第5章 此事有蹊跷
入夜,大宗师丁毫带着亲传弟子任小六出现在藏香阁。
他们奉命调查李凡在藏香阁出事的原因。
兵部尚书李正安从御医对李凡的诊断中看出端倪,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突然生死一线。
夫人的生意正处于关键时期,自己在朝廷上的地位又岌岌可危,此时更要小心谨慎。
一着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李凡的特殊身份和朝堂上有心人的打压,李正安觉得有人在暗中布局。
大宗师的出现让藏香阁骚乱起来。
那可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高手,即便年过花甲,但实力丝毫没有受到削弱。
江湖上不知出现了多少天赋绝伦的青年俊杰,但前三位的排名始终未变。
任小六眼神青涩,自年幼拜师丁毫他便展露出顶尖的武学天赋。
但不管他如何磨炼身体,心智还是少年,此时对勾栏里衣着清凉的姐姐,根本把持不住。
“师父,我们正大光明的来这里合适吗?”任小六躲过挑逗,神色慌张的问道。
丁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越是小心 谨慎的调查越是容易露出马脚。
大方揽过波涛汹涌少妇的腰,丁毫让羞涩地徒弟自由发挥。
“胆子大点,我们这回是来吃饭的,你不许喝酒。”
任小六手脚僵硬,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两眼放光的姐姐们围着任小六打转,如此健壮的雏儿实在是个抢手货。
“姐姐,那里摸不得。”任小六不敢推搡,只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还是缺少江湖经验啊,丁毫叹了口气。
来到李凡一住就是一个月的房间,丁毫点了一桌饭菜,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丰盈少妇幽怨待在一旁,也不敢打扰。
做戏就得做全套。
一个时辰后,少妇怀疑人生般离开,丁毫开始检查房间的蛛丝马迹。
一个月的布局不可能不留下一点痕迹。
再过半个时辰,红着脸的任小六回到师父身边。
“饭菜如何?”
任小六不敢看师父的眼睛:“记不得了。”
他只觉得事情一下子就结束了。
“嗯,多来几次就记得了,来,你眼神好,仔细看看房间有什么异样之处。”
任小六这才想起自己是有任务在身,连忙用心观察起来。
明月高高升起,月光如雾飘散进来。
师徒二人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有没有可能,公子就是身体有问题,太医也说了,肾虚而已。”
“肾虚可要不了人的命,公子才十八。”
话虽如此,丁毫实在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丁毫看过李凡被抬进府的状态,的确是个将死之人。
武者对人身上的气血尤为敏感,何况丁毫是大宗师,内力稍微探查就可以看出李凡时日无多。
结合李凡的种种事迹,几乎可以断定李凡就是纵欲无度,气急攻心差点死亡。
敲门声打断师徒二人的思考,丫鬟拿着檀香在门外等候。
“夏日蚊虫肆虐,我为客人点香驱虫。”
檀香甘甜带着辛辣,驱散房间内的暧昧气息。
任小六看向香炉,发现里面干干净净。
“奇怪,藏香阁夜夜笙歌,这香炉怎么如此干净?”
丫鬟回道:“烟灰太满,前日清理的。”
合理也不合理,时间太巧了。
丁毫死马当活马医:“这烟灰你们一般倒往何处?”
“昨日条狼氏一并收走了。”
条狼氏就是街道清理人,他们负责处理垃圾。
有了线索,师徒二人不再逗留。
负责禄定街的条狼氏名叫韩都,是个酒鬼。
他除了夜晚收集街道的垃圾,其他时间都是喝酒度日。
韩都住在街道的外围,房屋破旧。
丁毫来到韩都门前,门上门神颜色斑驳,两边过年贴的对联已经看不清文字。
敲门,无人回应。
仔细探查,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韩都孑然一身,无妻无子,此时不知醉死在何方。
丁毫不再钻牛角尖,觉得就是自己想多了。
世上巧合之事太多,怎么可能碰巧那些被清理掉的香灰就有问题。
正要离去,不远处的杂草里钻出一道人影。
“谁!”任小六眼神犀利,借着月光凌然一看。
这道身影来的快,倒的也快。
任小六上前探查,突然,干枯的手死死抓住他脚。
任小六毕竟涉世未深,吓了一跳,只觉得来人想要偷袭。
好在丁毫及时制止。
倒在地上的是个孩子,身上衣服破旧不堪,沾着烂泥,他蓬头垢面,奄奄一息。
师徒二人对视,对来人的处置已有结果。
江湖之人,怎能见死不救。
丁毫对其输入内力,发现这个孩子并无大碍,只是太久没吃饭,饿的。
先是喂了点水,然后带回自己的住处。
看着眼前狼吞虎咽的孩子,任小六有些心疼。
待到孩子吃完,丁毫开始询问小孩的身世。
得知她叫姜豆,是韩都从城外捡来的,不由大吃一惊。
再一问,才知道韩都昨日死了!
这,有些蹊跷。
韩都什么时候都可以死,但这个节骨眼上死了,怎么都有问题。
“怎么死的?”
“他们都说大叔是喝酒喝多了,醉死的,”姜豆低着头有些悲伤,但很快又颤巍巍的说道:“可我明明看到他是被鬼魂咬死的。”
“大叔明明答应我不再喝酒了,怎么可能醉死。”
姜豆说着说着想起了什么恐怖的画面,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对,就是被小鬼害死的,这几天,那个小鬼一直在追我。”
丁毫越想越不对劲,韩都一个小小的条狼氏,怎么可能惹上鬼怪。
“你怎么能断定是鬼怪,或许是你看错了。”任小六觉得这个孩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觉得就是亲人离去,一时接受不了,失心疯了。
姜豆抬起头,直视任小六。
任小六看见了一对璀璨的眼眸。
双眼带有重瞳,瞳孔中好似闪烁着点点星光。
“我从小就能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爹娘和村里人说我是不祥之人,就把我赶走了,只有大叔接待了我。”
“阴阳眼?不像。”
饶是丁毫见多识广,也不知道这对眼睛的名称。
“你和我细说那小鬼的模样。”
事已至此,什么巧合都是鬼话。
少爷定是在那藏香阁被人暗算,才差点死在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