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浮出水面
眼前出现的一幕,顿时让他九年义务教育所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世界观岌岌可危。
他想大声呼救,但又不知道该喊什么,难道喊有一条狗在水上跑的比他妈的海豚还快?
正焦灼间,忽然肩膀被一只手轻轻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
正是那个奇怪的组合之一。
“没事,我家狗子有点特别。”
年轻人微微一笑,看着很温暖。
但朱念朋却丝毫没觉得受到慰藉,因为眼前之人的另一只手上正拖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这个被提溜着的人身上衣服破破烂烂,嘴角还留着鲜血,一副生死簿上还差一笔的样子。
朱念朋抿了抿嘴,勉强笑了一下,“你开心就好。”
说罢,便要侧身离开。
但刚走两步,就听这年轻人开口道,“这就走了吗,等下很刺激的,不看白不看。”
朱念朋立刻停下脚步,不看白不看,反正一份保密协议是签,十份同样是签,就当给自己增加一点阅历了。
那年轻人见状微微一笑,递了一根烟过来。
“有条例,不能抽,谢了。”
朱念朋拒绝了年轻人的好意,尽管他此刻真的很想来上一根。
年轻人笑笑也没说什么,自顾自的点上一根,眺望着远处。
那里有一道冲天而起的水柱,此刻快要散尽,已经隐约可见一道巨大的身影若隐若现。
他忽然随意的口吻道,“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嗯?”
朱念朋也同样看着远处,瞳孔中全是惊骇,听到这话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一直都叫朱念朋啊,你呢?”
“我姓杨,叫我无敌就好!”
年轻人回头似笑非笑,半真半假。
“你真幽默哈!”
朱念朋同样嘿嘿一笑,心里没把这个开玩笑一样的名字当回事。
他此刻的注意力已经全被前方吸引住了,那里竟然有一条巨大的蛇妖,那白色的鳞片让它在漫天水花映射的彩虹中好似一条舞动的绸缎,有种异样的美感。
当然,不去看它那好几个狰狞可怖的头颅的话!
“我嘞个草啊,这什么玩意?”
朱念朋觉得这个金番作家他是当定了,谁来也没有用!
“鬼子那边的八岐大蛇听过没?”
“杨无敌”不动声色,轻轻喷出一口烟。
“小说里看过,不过这看起来好像比想象中的好看?”
“哎!”
“杨无敌”长叹一声,表情有些愧疚,“你此时看见的,是一个天性善良,已经凝聚香火神格的蛇精。”
“她。。被害了!”
“蛇精?”
正疑惑间,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吃惊的声音,
“小白?!”
朱念朋回头看去,说这话的人是一个大高个,长得很帅,只是此刻一脸的不可置信,正朝这里走来。
“你来了?”
“杨无敌”一松手,将手中提溜着的人扔在地上。
“靳波??”
来的人再次惊呼,接着快步走来,蹲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人面前。
“怎么回事?小白被害了?”
来人正是江去病,他将手指放在靳波的鼻子下面探了探,没什么气流。
“他也嗝屁了?”
江去病此刻心里一万个卧槽,回头看向和他一起来的敬爷,“你们干的?”
“我干的!”
敬爷没有回答,反而是小表弟开口。
“这家伙应该是被附身而不自知,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坐着客轮要溜。”
“被附身而不自知?”
江去病一愣,突然觉得头皮发麻。
这样说的话,他岂不是和那什么八岐大蛇共处了很长时间?
“而且我们还在客轮里发现了几张人皮,都是金发碧眼的。”
曾浩然接着说道。
“那支探险队?”
邵爷也惊咦一声,他参与了整件事情,自然可以联想到一些。
难怪一直找不到,原来根本不是活人啊!几张人皮叠叠都能放在手提袋里,这谁能找的到。
一瞬间,江去病觉得脑海里一阵眩晕,好像一切都连起来了——
他看见缭绕在靳波身后的煞气根本不是什么煞气,而是那条八岐大蛇!
怪不得一条一条的,颜色也不对!
而这条八岐大蛇或者还有其他什么东西一直披着人皮在华夏大地不断寻觅着和神佛有关的东西。
机缘巧合之下,他附身在了靳波的身上,或许就是从靳波父母被害心中崩溃,被复仇的怒火冲昏头脑的时候开始的?
不对,不对!
江去病自己推翻这个想法。
这也有可能根本不是什么机缘巧合,而是他做的一个局,就是要乘虚而入。
这样也解释的通为什么一个少年可以解决掉那么多身强力壮的大汉了!
而菩萨又说这些死去的人又从水下爬了出去,这恐怕也是那些东西又重新操控人皮带着东西爬了出去!
那这小白被害,已经不用想了,肯定是泗州城那一晚,“靳波”和昏迷的小白单独在一起之后发生的事情!!
他想要的是“神格”!
或许从他千方百计接近自己的时候,甚至弄出了一个所谓的推荐信,还顶替掉了原来的室友,图谋的也是这个。
那他又是从什么时候注意到自己的?
不对,时间好像不对。
江去病算算时间,从他附身靳波算起,那是好几年前的事,那时候自己还是一个普通人。
那他附身靳波肯定是因为靳波本来就有利可图。
后来自己在金鳞搞出了一些事情,他又盯上了自己,但自己身边大佬云集,根本没机会下手。
所以他再次改变目标,趁着那晚千载难逢的机会,将目标改成了小白?
想到此处,江去病后脖颈一阵发冷,原来自己的身边一直都有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注视着自己!
他竟然毫无察觉!
正要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众人,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个更可怕的念头——
自己毫无察觉也就罢了,为什么身边那么多大佬,连他们都没有发现一丝端倪?
又是谁,在帮忙遮掩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