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许仙二代
看着眼前这一幕,四人是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原本以为是什么妖祟邪物,带着满腔正义前来伏魔,结果人家摇身一变,成了受香火祭拜的正经神只,这还玩个毛线?
“法海同志,请发表一下你的感言??”
虞小楼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懵逼的江去病调侃道。
“这。。。会不会是个巧合?”
江去病苦笑一声,自己都不太相信,一座城出现两条有修行的蛇,几率也太小了些。
“进去看看再说吧,说不定是什么淫祠呢!”一旁的汉子情绪依旧很是稳定,一路之上就没见他表情有什么波动。
对于他口中的淫祠,江去病还真就听老爹说过。
洪武三年,明太祖在诏书中就给以如下的定义:“天下神祠,无功于民,不应祀典者,即淫祠也,有司无得致祭。”
用老爹的话来说,就是给老百姓办事的神仙就是正经的神仙,可得香火供奉。那些不办事的,就算你本事再高,也给你开除编制,一边玩去。
江去病当时就觉得咱华夏的老百姓是真的牛逼,还给漫天神仙安排上工作了,下雨的下雨,看门的看门,生孩子的生孩子,从来不信无用之神。
眼下多说无益,一切还需眼见为实。
四人继续向前,路过青石板铺就得广场之时,可以看见许多百姓满脸的虔诚,嘴里念念有词,可惜他们都听不太懂,要不然也能大致推测出一二。
和这里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不远处的僧伽禅寺,那里虽然规格上比这白蛇庙高上许多,但显而易见的清冷,唯有一两个小沙弥在门口扫地。
江去病见状心中大致有了些数,有道是金杯银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啊,哪个灵,哪个不灵,百姓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跨过大门,院内格局很简单,正对面的便是大殿,隐约可见一座雪白的雕塑矗立中央,人身蛇尾,仪态万千。在雕塑下面搁了三个蒲团,许多人在排队祈愿。
大殿左边是一间厢房,门窗紧闭,看不出好赖。右边同样是一间厢房,窗户轻启一条缝,传出阵阵中药香气。
几人对视一眼,皆知道来对地方了。同时心中都有些疑惑,这些普通的药材也可以对神只生效吗?
蹑手蹑脚的靠近,离窗户还有几步,竟然听见屋里隐约传来的交谈声,一男一女,言语间透着亲昵。
“轻一点嘛,有些痛。。。。”先是女人一声娇哼,软软腻腻的,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夹子音,让人听不出她到底是真的痛,还是撒娇。
然后便是男人的声音,也很温柔,但带着心疼,安慰道,“忍一下啊,马上就过去了。。”
“好吧,那你快一些哦~”
女人嘻嘻笑着,好像男人的语气让她很受用。
江去病听到这里,步伐立刻僵住,这尼玛,咱们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转头看向其他几人,皆表情各异,面露古怪。
虞小楼脸颊微红,瞪了江去病一眼,向前一挥手,“继续!”
“得嘞!”
江去病奉命偷窥,只感觉莫名的有些刺激,心道当初的法海前辈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扒人家小两口窗户根,欲火攻心这才来一手大威天龙??
随着靠的越近,药香味越发浓重,屋里的声音也听的愈发清晰,淅淅索索的,好像衣服的摩擦声。
小心翼翼的透过窗户缝隙向内瞧去,入目便是一片雪白。
一个女子坐在床上,头发高高盘起,后背几乎不着寸缕,只在胸前双手搂着衣服,雪白滑腻的肌肤大咧咧的露着,凭空给这厢房增添一抹春意。
而那男子果然是之前见到的白t恤,正在小心翼翼的给那女子左肋下方裹着纱布,纱布上沁着斑斑血迹,好似雪幕之下绽放的一朵红梅。
“好了哦,别动,我给你端药。”
男子小心缠好之后,转过身来准备去盛药,当他转过身来的一刹那,江去病整个人浑身一激灵,差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靳波???”
自己那位老实巴交,说话都不敢太大声的室友,竟然出现在一座千年古城之中泡一条蛇???
或许是他太过惊讶,屋里的人忽然有所察觉,齐齐转过头来。
“什么人?”
一声戾喝,一条雪白蛇尾突然扫来,势大力沉,直接将那扇窗户打的粉碎。
江去病骤然退后,险之又险的躲过一击。
与此同时,周围的景色迅速褪色,一座彩色的城市瞬间变的像老照片一般,黑白交错。排队祈福的百姓全都消失不见,大殿也化作一片废墟,断壁残垣,破墙破瓦。
唯有那座雪白的雕像突然豪光大放,化作一道顶天立地的半人半蛇虚影,冷冷的俯视众人。
江去病几人的身影与之相比,宛如蝼蚁,还没有她一片鳞片的大小!
“这尼玛是法天象地???”
几人齐齐退后,看着面前的巨大神像,只觉得有如井底之蛙抬头见月,又如一粒蜉蝣见青天。
一种巨大的压迫感让心头喘不过气来,好在那盏小夜灯不知何时突然绽放一道直冲云霄的碧绿光柱,将几人牢牢护住,这才给他们带来一丝安全感。
“又是你们,竟敢送上门来!!”
巨大蛇身突然开口,声音宛如雷鸣,四面八方轰隆作响,滚滚而来。
与此同时,房屋一般粗壮的蛇尾好似一道白色海啸扑面而来,带着呼啸风声狠狠撞在绿色光柱之上,却被一股巨力骤然弹开,光柱纹丝不动。
江去病这才放下心来,他看向虞小楼,这姐们已经准备拔枪了。
“都先别动手!!”
江去病大喝一声,阻止了虞小楼的行动,接着又抬头对着空旷无人处喊到,
“靳波,我知道是你,你赶紧出来!”
连喊了几声,没有一丝回应。
虞小楼有些奇怪,“你在喊谁?你刚才看见啥了?”
江去病不答,接着喊道,“我知道你在那,你再不出来,我们就动真格了,勿谓言之不预也!!”
他说的掷地有声,好像有什么充足的底气一般。
过了好一会,才从远处响起一声叹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慢慢走出,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
“哎,怎么会是你?”
靳波站在双方中间,止步不前,盯着江去病,欲言又止。
“靳波!!”
江去病又一次喊了他的名字,“你丫挺会玩啊!”
“我。。。。”
靳波刚想说什么,就被江去病打断,“我什么我,赶紧让你婆娘收了神通,我们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