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打扫老宅
张软软睡到九点才起床。
虽然才睡了五个小时，但是睁开眼睛醒来，只觉神清气爽。
这就是灵气滋润的好处。
虽然战斗力没有明显的增加，但是体内有了稀薄的灵气在运转，带来的价值就是千金难换的。
比如张软软的寿命比以前更长了，估计到三十岁，也看起来像十八岁一样白嫩。
还有精气神更了足，一天即使只睡三五个小时，也不会觉得困，更不会有黑眼圈。
神清气爽的张软软翻了翻身，在床头柜上拿起手机。
点亮一看，十几条未读消息。
全是风暖年的。
07.35：早安我的好宝贝。
07.38：还没起。
08.00：微笑表情。
08.13：昨晚背着我和男人双排了？
08.20：好。不回信息是吧。
08.33：张软软，你是不是死了？
09.00：不用回我了，我点了十根油条，我撑死我自己算了。
……
……
张软软侧着身打字，也不怕斜视：“我刚醒，还躺着。”
“你可以准备过来了，老地方见，快到了叫我。”
张软软说的老地方，是镇上的车站。
以前的风暖年来找她玩，都是坐公交车到那，然后张软软骑电动车去接她。
发出消息的张软软就起床洗漱吃早餐了，留下手机在床上咚咚咚的响。
一个小时之后。
张软软骑上一辆雅迪电动车，离家出门。
这辆电动车是张阳阳两年前买的，不过自从他贷款买了小轿车以后，这辆车就丢在家里不怎么开过了。
现在正好，张软软征用了，以后这就是她的专用座驾。
五分钟不到，张软软来到车站。
风暖年已经在路边等她，见到张软软过来，直接就跳上后座。
张软软递给她一个头盔，然后出发。
早上的暖风吹起两人的发梢，很是惬意。
“你爸妈还真同意你回老家种田啊？”
风暖年还是不太敢相信。
“当然了。”
张软软点头，然后给风暖年讲述了自家表哥如何亏损十万加欠债十万的故事。
“那我懂了！”风暖年没事了。
同样是不安分的年纪，张软软的创业只需要几百上千的成本，和其他人动辄十万二十万的启动资金相比，张软软父母自然是不会有意见。
当然了，这同意的背后，其实还有一个理由。
只是张软软父母没有明说。
张软软又给风暖年讲了另外一个人的故事。
那是张建国的一位老同学的女儿的故事。
同样也是高中毕业，不过那个女儿选择了外出打工。
然后，被一个外省的男人同事撩走了，外嫁到了上千公里外的地方，至今已经两年多没有回过了，也不知道在那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
所以，在张建国看来，张软软在家种田一方面是试错成本低，另一方面就是大大降低了张软软认识外省人的可能性。
认识不到外省人，那就不会外嫁。
这样以后就不会被婆家人欺负了，身后一个人都没有。
“啊。”
风暖年捂着嘴巴惊呆了。她还是小孩子心性，根本想不到那么远，那么复杂。
现在听张软软这么一说，风暖年也是想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父母答应让她去打暑假工时说过的话，去打工可以，但是绝对不能谈恋爱。
现在想来，不能谈恋爱背后的意义，其实就是怕她在打工期间认识了外省人，然后外嫁吧。
一想到自己一个人在外省生活，几年都见不到爸妈，朋友，风暖年就打了一个冷颤。
“软软，你以后一定不要外嫁。”
风暖年抱紧了张软软。
她不想和张软软相隔上千公里的距离，几年都见不到一次面。
“放心吧，这个我可以打包票。”
张软软笑了笑。
外嫁？笑死，她根本就不会嫁。
……
张软软开了二十分钟，从水泥路到泥土路，回到了老家。
清平村。
村子不大，人也很少了，基本上只有老人还留在这里。
张软软在一个大院子面前停下电动车。
清平村22号，这就是她家的老宅。
用钥匙打开大门，可以看到院子很大，超过了六百平方。在院子中间，建着一层一字型的小平房。
这是张软软的爷爷奶奶以前住的地方，现在他们不在了，已经空闲了下来。
小平房一共三个门口，中间的是卧室，两边的一个是厨房，一个是杂物间。
“都长草了。”
风暖年评价道。
可以看得出，这个院子确实很久没有住人了。
除了平房面前那块水泥地面，其他地方都长满杂草了，有的比人还高。
不过，还是有路可以走。
因为张建国经常会回来，在杂物间取放锄头之类的农具。
张软软拿着问张建国要来的钥匙，把三个房门打开。
除了经常被开关的杂物间，厨房和卧室的空气都特别的浑浊，一股粉尘和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
张软软捂着鼻子走进去，把窗户也都打开。
“这是好久没有住了吧。”风暖年像个小娇妻一样跟在后面。
“就过年的时候回来贴了一下对联，待了小半天。”张软软点头道。
这是现在农村很常见的现象，不止张软软一家是这样。
随着家里的老人离去，老家的房子就变成了摆设。
逢年过节，再也看不到三代同堂的热闹了，只剩下破败和荒凉。
“我们先搞什么？”
风暖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下手。
眼睛看到的都要搞，然后就不知道怎么搞了。
“先把树荫下的草除一下吧。”
屋内的空气实在太浑浊了，张软软觉得还是先搞外面的好一点。
“好。”风暖年点头，然后跑到院子的角落，先给院子拍了一个小视频。
张软软明白她的意思，这是要记录一下院子最初的模样。
张软软由她慢慢拍，转身进了杂物间拿锄头。
老宅院子的地面不全是水泥地，种了好几个品种的果树。
黄皮，龙眼，芒果，柚子，柿子。
在屋子的背后，还有菠萝蜜，桃子树。
而现在，张软软和风暖年要做的，就是先把树木下的杂草铲干净。
张软软回家种田的第一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