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别想好过
葛里宝殊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怒目瞪视着瑞恩恩
“我说错了吗?前天在长兴酒楼,他明明跟其他男子卿卿我我、举止亲密,别以为是王爷的儿子,摄政王的弟弟,就能改变他是恶心男宠的事实。”
又是一扬手,葛里宝殊再次被墨玄权掀飞,口吐鲜血。
“殊儿别说了……别说了……”
林间容哭着抱住再次吐血的葛里宝殊,可她还不知道,葛里宝殊身昨日早上从乞丐堆里醒来,又到晚上葛里丰台和林间容要她去陪罪,就已经疯了。
她现在心里、眼里只有仇恨!她恨前天那两个人!恨她爹娘!恨整个城主府!
再一次推开林间容爬了起来,葛里宝殊看向墨玄权
“摄政王……摄政王……哈哈……哈哈……上面不还是压着太后和皇上?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我娘是太后表妹,我爹娘一直为太后办事……”
“住嘴!你这逆女!”
“殊儿!”
两道阻止的声音同时响起,分别是来自被捆着的,葛里丰台和站在葛里宝殊身旁的林间容。
墨玄权示意夜浅点住葛里丰台和林间荣的哑穴后和瑞恩恩对视一眼。
“哦?太后远在京城,身边围着一大群等着效力的人,用得着你爹娘办事?明月城这山高路远的,又能为太后办什么事?哈哈哈……你别怕是得了失心疯?妄想症了吧?哈哈哈……”
瑞恩恩坐姿慵懒,说话随意,说完还和墨玄权一道,嘲讽的看着葛里宝殊,明目张胆、毫不掩饰嘲笑她的自不量力,大言不惭!
葛里宝殊本就陷入癫狂,又怎么可能洞察到瑞恩恩的心思。
“你一个男宠懂什么?十二岁那年,因为偷看城里一俊俏男子洗澡,被我娘知道了,要教训我。我当时害怕,就躲入了我爹的书房的密室里。
那密室从里面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当时我听到,我爹称那人为公公,而且听到那人说,为太后办好了差事,这明月城就能永远屹立不倒!”
葛里宝殊说完,下巴微抬,看向瑞恩恩,仍有些红肿的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切,我还以为真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怕是连什么差事都不知道,也不怕人笑话。”瑞恩恩眼中嘲讽更甚。
本以为能显摆一下自己的葛里宝殊,见瑞恩恩居然还在讥笑她,不服气的彻底的疯魔了。
“谁说我不知道的?是一个人!太后让我爹帮她藏起一个身受重伤的人。不信你可以问我爹。
这些年因为心中好奇,我还偷偷跟踪过我爹,不过可惜我爹特别警惕,我没成功过。”
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葛里宝殊突然指着葛里丰台
“就在前天,我爹还出去了一整天。”
葛里丰台,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葛里宝殊一眼。他现在只后悔一件事,为什么葛里宝殊当年刚出生没有掐死她?
让她不仅祸害得城主府没了,现在只怕是连城主府一家老小,上下一百多口人,都要被她拖下水,在劫难逃。
他兢兢业业守着的城主府啊……这个煞星……
林间容此时神情呆愣的,望着疼爱了二十几年的女儿,眼里尽是失望,悔恨。
是她!是她害了自己唯一的女儿。如果不是她一次次的娇宠、纵容着女儿,女儿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自私自利、心肠歹毒。
事到如今,林间容终于看清楚了。葛里宝殊是想要把城主府所有人,都一同拖下地狱。而且首当其冲的,便是惯来疼爱她的爹娘。
林间容悔恨, 一贯上扬的眼角耷拉下来,仿佛一瞬间老了二十岁。她不知道这些年,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她对不起葛里丰台!对不起城主府……
葛里宝殊还站在那儿,双目死死的瞪着瑞恩恩。
想知道的瑞恩恩已经知道了,便不再管她。
墨玄权朝夜浅递去一个眼色,夜浅当即一脚踹翻葛里宝殊。又是一口鲜血吐出,但这次她没有再爬起来,因为她已经爬不起来了。
先前墨玄权那两下只用了两成力,是因为瑞恩恩发现葛里宝殊的不对劲,提议看能不能从她口中挖出,什么关于元风镇的秘密。却不曾想,竟出人意料的,会有这么大的收获。
墨玄权下令,让夜浅带走葛里丰台、林间容和葛里宝殊。至于屋内其他的人,则暂时被收押到知府大牢。
原来的知府寸吾升也已经被关押,等候发落。
好好的明月城主府在一勺之间,消失硕落。
葛里宝殊被拖走时,麻木的看了一眼葛里丰台、林间容和满屋子葛里家的老少,心中甚是满意:
很好!所有人一个也跑不了,她可以安心赴黄泉了。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两天他们都在背后看她的笑话。她葛里宝殊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了去。
……
经过一天一夜的审问,本来存着死志的葛里丰台,终于在经历十八般严刑后, 墨玄权承诺,会留他城主府无辜众人性命时,答应和盘托出他知道的所有事情。
知府刑房内,伤痕累累,仅剩几口气的葛里丰台被喂下汤药,清理干净,带到知府衙门后堂。
堂内,放置着好几个火盆,墨玄权和瑞恩恩分别坐在上首的两张椅子上。葛里丰台抬首看向坐在上首矜贵无比的摄政王兄弟两个。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摄政王心里恨他多年来知情不报,那些刑罚是他必须会要受的。他咬死不开口坦白,也只是想为府中的亲眷们争取一条活路!
既然目的达成,葛里丰台也没什么好再继续隐瞒的了,坦然张口说道:
“当年,现如今已经是太后的皇后,派人找到我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们要藏的是何人?
皇后一向势大,何况亲自派人来?我想着那要藏之人,绝非是等闲之辈!
私心里我并不想趟这一趟浑水,奈何耐不住对方拿城主府的存亡威胁我,令我只有同意,根本就没有绝的份。
我深刻地明白,知道得越少,反而越安全。所以我费力为其找好藏身之处,却从不曾打探过,所藏之人到底是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