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大圣行者慈悲心
“大圣爷,小神虽然是城隍,但是这金平府比不得东方大国,我也不过就是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上达不了天听,下通不了地府,只能尽可能的维护一方安定。真要是遇到什么强悍的妖王,我也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我这也是着实没有办法啊!如果我能有大圣爷的本事,别说什么妖王,哪怕是仙佛下界为祸,我也毫不客气出手收拾他们!”城隍一边求饶,一边隐晦的拍了行者一个马屁。
行者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点了点头,显然这个马屁还是让他颇为受用的,“话虽然如此,可你做为一方城隍,也不能毫无罪责。不过看在你也算是勤恳,将这本地妖怪治理的也算本分的面子上,暂且不罚你。不过你必须和我说说,这佛塔的妖怪来历,以及他作恶的时间。”
“大圣爷,这妖怪并非我金平府地界的妖怪,而是从外地而来,具体从哪里来的,我就不得而知了。这妖怪真身是什么,我并没有见过。以前这妖怪差不多个把月就会来一次,不过他已经有段日子没有出现过了。最后一次出现,应该还是半年前,而且还是从金平府外面摄来的人。这佛塔并非他长期修炼之所,应该是他临时歇脚的地方。”城隍回答道。
“半年多都没有来过了?”孙悟空微微皱眉,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心中稍微舒缓了一些,看来昨天那个妖邪并没有来,与佛塔有没有灯光并没有什么干系。
“没错,大圣爷,那妖邪已经半年多没有出现过了。如此修炼本就有伤天和,我猜测他很有可能因此而受到了天谴,这才没有再出现过。”城隍推测道。
行者沉吟了片刻,眼睛微眯,身上的杀意渐渐收敛,“如此最好,只是便宜了他!这几天我会在这慈云寺暂住,如果那妖怪这几天来了,你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否则决不轻饶!”
“大圣爷放心,那妖怪要是再敢来,哪怕他出现在金平府地界的边缘,我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城隍忙不迭的说道。
行者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甚好!那你……对了,今夜乃是正月十五,我听说每年的正月十五,这金平府都要用这酥合香油供拜诸佛,你可知是哪些佛祖菩萨来此?”
本来行者是想要让城隍回去的,不过突然想到今夜乃是正月十五,将会有佛祖菩萨来这里,于是开口询问道。
城隍面露为难之色,“这个……大圣爷,这佛爷来金平府的事情确实由来已久,而且确实是只要将这酥合香油收走,就会保这金平府风调雨顺。不过我只是微末小神,没有佛爷的召唤,我可不敢露面去惊扰。万一惊了驾,我可承受不起啊!不过今夜既然佛爷会来,大圣爷何不亲自去看看,到时候不就一目了然了。”
行者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多谢大圣爷!”城隍忙不迭的对着行者叩拜下去,然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不见。
行者并没有回禅房,而是不甘心的再一次独自爬了一遍登峰佛塔,不过最后他依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佛塔顶层的那些干尸也没有任何变化,这才有些失望的离开佛塔。
此时太阳已经西下,月亮缓缓升起,天渐渐开始朦胧起来。远处人声鼎沸,灯火通明,传来一阵阵锣鼓喧闹之声,显然金平府的人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恭迎佛爷之类的事宜了。
行者微微摇头,看样子今天那个妖怪肯定也是不会来了,不知道师父会在这里逗留多久,只能暗暗祈祷,最好是那个妖怪已经遭遇天谴而亡,如果没有,最好是这几天来作恶,否则估计就只有麻烦今夜来收酥合香油的诸佛出出力了。
思及至此,行者不再停留,起身回到了禅房。
此时院主老和尚正在禅房内和唐僧说着话,看到行者进来,慌忙起身行礼。
“免了免了!”行者兴趣恹恹的摆了摆手。
“孙圣僧,实在是太巧了,我正想着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你就刚好回来了。现在时间正好,咱们一起去金平府转一转。之前你们不是对那金灯桥上的金灯感兴趣吗?今日咱们佛家弟子正好可以登上金灯桥去为金平府的百姓祈福,正好可以近距离观瞧一番。”院主老和尚笑着说道。
“也好,我倒要看看,这金灯到底有何玄机,这佛爷到底是哪位菩萨!”行者嘴角挂起一抹古怪的笑容。
唐僧微微皱眉,沉声说道:“悟空,一会儿观灯的时候休要起顽劣之心,只要跟随在我们身边就好,否则你就留在这里。”
“师父放心,我就是去看看,不会胡来的!”行者满口答应道。
唐僧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院主老和尚,“院主,悟空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咱们就走吧!”
“好好好!圣僧请随我来!”老和尚急忙应道。
“猴哥,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出去了一天啊?那老和尚已经来了有一段时间了,师父一直在等你回来,否则我们早就走了。”八戒凑了过去,略有些埋怨的轻声问道。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我只是有些心绪烦躁,所以就出去转了转。”行者略有些歉意的说道。
院主老和尚带领着僧众,引领着唐僧师徒四人浩浩荡荡的前往金灯桥,一路上善信们都对着院主等一众和尚躬身施礼请安,和尚们也一一还礼。
当他们来到金灯桥桥头的时候,桥头有官兵把守,不让人接近。远远看到金灯桥中央放置的三口黄铜打造的大缸,大缸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似乎就是人们拜祭佛爷祈求丰收的情景。
大缸之内并不是只有一盏金灯,每口大缸内都有四十九个大灯马,都是灯草扎的把,裹了丝绵,有鸡蛋粗细。缸内的酥合香油香气四溢,在火光的掩映在闪闪发光,就仿佛是流动的黄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