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提亲
文建军原本以为,蒋政此行,除了提亲之外,还可能肩负游说之任,对此,他自有一套应对之策,找个理由拒绝其提议,坚守不参与任何势力纷争的立场。
至于女儿的婚姻,他也早已深思熟虑过,只要文静点头应允,他至少有八成信心能主导这场联姻,让女儿的幸福成为现实,与蒋政最终走在一起。。
但大姐文建华的突然加入,却让这一局面变得扑朔迷离,他的自信心瞬间跌落谷底,连一成的把握都难以寻觅。
他知道大姐文建华的想法,她希望文静能嫁入到修真界的名门望族,与一位修真强者结为连理,以此巩固文氏家族在修真界的地位,使家族根基更加稳固。
而大姐文建华的意见向来在家族中举足轻重,她的到来,无疑为这场提亲增添了难以预料的复杂性。
此刻的文建军,心中五味杂陈,既不愿违逆女儿的意愿,又不得不顾及家族的长远利益,一时间,他竟感到前所未有的棘手与无奈。
“静儿的婚事,非同小可,你绝不能掉以轻心,务必三思而后行。”文震天望着文建军那犹豫不决的神情,再次语重心长地提醒道。
“父亲,我明白了,我会妥善处理此事。”文建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苦涩。
此刻,他对蒋政此次的提亲已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只能默默祈祷一切能够顺利进行,不再节外生枝,至于他心中那理想中的完美结果,则早已不敢奢望。
文建军自幼便对大姐怀有敬畏之心,每逢大姐驾临,他无不毕恭毕敬,以大姐马首是瞻。相比之下,蒋政虽在世俗界享有足球明星的盛名,且与政府部门略有交集,但在修真界的浩瀚天地中,他不过是沧海一粟,微不足道。
而文静男朋友提亲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江宁市,这一消息自然也未能逃脱一直默默守候在江宁王氏家族中的公子哥王志轩的耳目。
“文静这丫头,终于肯踏足江宁这片故土了,只是此番归来,竟是携男友提亲而来,恰逢换届选举的风口浪尖,但愿一切顺遂,莫生波澜。”
王志轩闻讯后,心中莫名涌起一丝难以名状的忧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有种心烦意乱的感觉挥之不去。
“哈哈,文静终于决定步入婚姻的殿堂了,还携带一介世俗凡夫来提亲,真是不自量力。此番有师父亲自坐镇,我龙箫生定能马到成功,载得美人而归。”
在那遥远而神秘的天宫之中,一位风度翩翩、气宇非凡的年轻男子,笑声爽朗,回荡于天际,尽显其豪情壮志。
此男子从师父那里得知此消息后,而且他还被委以重任,随同前往江宁,此刻,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此人正是天宫文建华麾下最为器重的弟子龙箫生,其修为已臻宗师巅峰后期之境,只因闭关苦修,全力冲刺更高境界,而遗憾错过了今年那千载难逢的宗师秘境之机缘。
而白龙宗、周老一方的人以及王氏家族成员、黑虎宗的人,也迅速得知了此等消息。
周老一方的人听到这则消息后,自是欢欣鼓舞,认为有本方的人增援犹如猛虎添翼,势不可挡。但当一缕小道消息悄然传入耳中,里面提及天宫中的文静的姑姑文建华即将归来主持大局时,他们的心头不禁笼上了一层阴霾,喜悦之情瞬间冷却。
反观黑虎宗,得知此讯后,众人初时面露哀色,旋即转为窃喜。他们都知道此番换届选举之局,已然尘埃落定,王氏家族入驻中原,乃是板上钉钉之事,无可更改。
而此刻的蒋政,却对此仍是一无所知,他带着秦婉君和文静两人此时正在前往那危机四伏、如龙潭虎穴般的文氏家族总部。
当蒋政三人踏入文氏家族那戒备森严的总部,周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氛围,巡逻队伍如织,频繁穿梭于视线之中,令人不禁心生敬畏。
“咦,大师姐,你瞧那巡逻队伍之中,竟还隐匿着修真者的身影,这文氏家族果真是深藏不露,其底蕴之深厚,远非一般世俗家族所能企及。”
蒋政目光如炬,瞬间捕捉到了那几抹与众不同的气息,心中暗自惊叹。
虽然这些修真者的修为虽大多徘徊于武师初阶,于浩瀚的修真界中或许只是沧海一粟,但在世俗界中,这样的力量已足以震慑四方,解决任何纷争都显得游刃有余。他们的存在,无疑是文氏家族强大实力的有力证明。
“小师弟言之有理,这文氏家族的确非同小可,我们此行务必谨慎行事,切莫因一时冲动而与之交恶。”大师姐秦婉君亦是秀眉微蹙,感觉此行并不会这么简单。
文氏家族巡逻队中的修真者,眼神锐利的不间断掠过蒋政三人,但他们的目光并未能洞察出任何异样或纷争的端倪,最终只是将这三人视为普通来访者,未加留意。
这也不足为奇,毕竟,以巡逻队成员当前的修为境界,想要窥探蒋政与秦婉君两人那深藏不露的修为,无异于痴人说梦。他们根本无法识破这两人刻意收敛的气息,只能认为他们三人是普通人而已,任由蒋政等人经过他们的面前。
当蒋政三人步入文氏家族总部的贵宾接待室时,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对气质沉稳的中年夫妇,以及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慈祥的老者。而在老者身旁,还站立着一位身形魁梧、神色冷峻、宛如保镖的中年男子。
就在蒋政尚未来得及细细打量这室内的陈设与人物之时,文静已如同脱笼之鸟,欢快地挣脱了他的手臂,欢快地奔向那位老者,脸上洋溢着难以言喻的喜悦与亲昵。
“爷爷!你怎么也来了?我真的好想你,好久都没见到你了!”文静紧紧拉着老者的手臂,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与嗔怪,仿佛要将心中的思念与依赖一股脑儿地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