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情啊爱的
梁帝撇了一眼,不忍直视。
\\\咳咳。\\\只清了清嗓音,月知霜立马乖巧的坐好。
对着他爹那张铁黑的脸眨了眨无辜的杏眼。
谢从寒唇角似有似无得勾起,与陈珏衍的视线交集,风波云起,面色却一如常态。
陈珏衍一目了然,这定是月大小姐的追求者,他们二人如此熟稔,莫非已经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这晚宴的菜肴只在精不在量,月知霜没吃饱,盯上了谢从寒碗里的。
谢从寒无视对方咄咄逼人的视线,众目昭彰下,把她爱吃的都匀给她。
月知霜很是满足享受,眼睛弯弯,像一只逮到鸡的小狐狸。
陈珏衍眯了眯眼。
真是碍眼啊。
梁帝传回了女官,命人摆了一铜盆的水。
梁帝看了一眼金线,三者的色泽仅有细微的差别。
问:\\\如何才能得出,是哪一家的金仙。\\\
女官把金线接放在手中,道:\\\陛下且看。\\\
待她把金线一同沉入水中,皇商张家与官府的金线瞬间落入盆底。
只有珍玉楼的金线在水间沉荡。
梁帝道:\\\这是何意?\\\
女官道:\\\陛下,金量不足,或者与铜混杂,这金饰是沉不下去的。\\\
\\\若各位查验金的真伪,也可用这一法子。\\\
这并不足以表明衣裳上的金线就是珍玉楼的的金线。
柔妃与温娴不敢问出口,言多必失,反道月知霜张口替她们问了。
女官道:\\\月小姐稍等片刻。\\\
她又取了一丝金线,用温火炙烤,从衣裳下抽下一丝金线。
二者一样乌青斑驳。
她以同样的手法对待其它两家的金线,金线分毫不改。
梁帝隐隐震怒。
温娴坐不住了,\\\这能说明什么?只不过是金量不纯所致,西梁并未有律法售卖金线必须足金啊!\\\
\\\不是还有很多,以铜带金作的金线!\\\
女官道:\\\整个西梁的金矿把持在陛下手里,皇商张家的金饰与官府金店的金均采于皇室的金矿。而其他的商人想做这金饰的生意不仅得花费高价取得售卖的凭证,也得花高价在张家与官府进货。\\\
\\\这就是外头金饰比京城更加昂贵的原因。\\\
温娴:\\\所以呢?\\\
女官道:\\\官府对足金金线是有定量的,明码标价,而珍玉楼则以铜杂金,充当足金售卖,本就违背我朝律例。\\\
\\\且,足金的制作本就复杂,若没有官府繁琐的工艺,普通的商人是提不出来的。\\\
\\\所以,珍玉楼极有可能,私自采矿,擅自炼金!\\\
温娴恼羞成怒,指着她恨不得撕烂她的嘴:\\\你胡说!\\\
梁帝冷笑一声,\\\好哇,天子脚下还有人敢这么铤而走险,真当朕是死的吗?\\\
温娴转身道:\\\父皇,这一定是这女官与月知霜互相勾结,陷害小舅舅!\\\
柔妃道:\\\陛下,正凡为人中肯,胆小怕事,您是知道的啊!这种事情他怎么能做的出来呢…\\\
梁帝被蠢得脑袋疼。
月知霜被点名点得有点莫名,她是不知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温娴。
问:\\\公主殿下,话可别乱说,我为什么要陷害你?我与你连话都未说上几句啊。\\\
温娴瞪着她:\\\你闭嘴!若不是你,我的驸马为何会死!你这个满口仁义却毒蝎心肠的女人!当初是你死赖着三哥,还当众拒婚践踏他的尊严,现在还有脸与另一名男人眉来眼去!\\\
\\\你就应该嫁到赤焰去,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表子!\\\
\\\啪!\\\柔妃一巴掌就扇在了她的脸上。
红红的指印分外鲜明。
柔妃道:\\\温娴你糊涂啊!江照他那是是罪有应得啊!\\\
月知霜愣了愣。
看了一眼身侧的谢从寒,用眼神询问。
谢从寒提醒她,\\\你忘了,三年前在城郊秣陵。\\\
江照是寒门子弟,天赋异禀,三年前一举得中解元,与公主一见钟情,后甘愿与朝堂无缘,当了这个驸马爷。
婚后二人如胶似漆,伉俪情深,一度是这西梁口口相传的佳话。
只是没料到,月知霜随月容禀在秣陵办事,被他爹安置在庄子里,她贪玩四处乱窜,无意间闯入一废弃的观音庙。
正巧撞破了江照正在与人接头,竟私藏万石火药,欲一举把皇城西京炸个底朝天。
她听了片刻,才知他竟然是前朝余孽的后代,为了复国,疯魔至此,弃无辜百姓的性命于不顾。
月知霜本就莽撞,那会儿年纪小,满腔热血,让谢从寒回去报信,孤身与他纠缠,江照只是个读书人,骑马都不会,在逃跑的路上,惊吓到了马儿,最后被马儿践踏穿肠破腹致死。
梁帝脸黑,\\\他是前朝余孽!我西梁这么多好男儿,你眼瞎了不成!非得念着他!\\\
温娴道:\\\父皇!你懂什么是爱吗,你,你懂什么是情吗!江照与我本该厮守终生,就因为月知霜,我与他天人两隔!\\\
梁帝要吐了,还情啊爱的,\\\若江照得逞,整个西京将会陷入一片火海,你还想着谈情说爱!你是皇族,是西梁的公主,是百姓的君!爱戴臣民是你的责任,为了一个余孽在这要死要活的,还做了件假衣服陷害别人,你以为你很聪明吗!蠢到国外去了,蠢货…!\\\
\\\来人!!赶紧把这个蠢货送回宫里去,没有朕的准许,这一辈子都别想出来!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