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堙灭之潮

待露娜再次登录希望号，草莓日光面无表情盯着自己：

“So, you’re back. And you bought, a pest with you? ”草莓日光半个皮肤上的皮完全脱落，赫然露出里面的森森白骨。尤其是她的面部，深邃眼眶上各悬浮一只霓虹灯充当眼睛。白骨内外滋滋带电。

“No, I, bough a friend. we once made a couple of fight togther.”露娜知道她指的是黑晶。为挽回黑晶的面子，她解释道，“我已经按照要求帮你去三处梦境搜寻记忆片段，并在当时反馈给你的儿子，孙儿，和你的学生纽崔·露丝。”

“所以，把证据拿来给我看？说的就是你怀里捧着的仪器，拿来吧。”草莓日光妄图逼近露娜，想动用武力抢走露娜的仪器。露娜怎肯白给对方这斩断与现实世界联系的最后一种媒介，挥舞蓝虹剑护在身前，阻止她进一步靠近。

“你可以当场和他们说话。制定交易后，双方必须遵守自己拟定的协议，不是吗？”

草莓日光狞笑两声，“你说的对，反正你也就这会能在我面前神气。这个仪器，怎么用？”

“先表示你要和谁通话，耐心等待即可听到回音。”露娜不厌其烦解释道。多亏，虹厂经理宣布怡心阁封闭两天，才可以保证露娜要找的三名小马逗留着住宅楼内。真是，少一个，露娜今天的任务就完不成。

“格莱斯，你在吗？奶奶答应过，永远不会离开你。现在就是我履行承诺的时候，你好好学习，等我出去找你。”看来草莓日光心里最挂念自己的孙儿，不过露娜看的出来她并非出于关心，只是单纯为说一句话从侧面激怒露娜。通讯器很快传来回音；“草莓奶奶？我听不明白，你刚才对我说那些，怎么忽然你又要来找我？”

“行了，你该兑现承诺，释放我的夜骐朋友和白猫咪咪。”露娜义正严词道。

没成想，草莓日光直接趁露娜一个不注意，释放电流夺走仪器狠狠扔进汪洋大海里。“如你所愿。仔仔带他们出来吧，把他们扔进水龙卷自生自灭！”草莓日光即可下令，希望号船尾不远处忽然再度掀起一股水龙卷，强大的吸力掀起一股海风吹拂甲板。露娜不得抓住桅杆防止被吸下去。但很快，它发现这股力量很快消失不见。甲板房间门就此打开。仔仔、和其他几只短尾猫，背部装有某种高精密机械羽翼缓慢走出来。他们的眼睛在暗淡夜空下散发出诡异的橙色光点，看的露娜心里直膈应。只见草莓日光向囚禁铁索射去电流，立刻把枷锁烧成灰烬。几只猫咪一拥而上弯下腰，把艾寇和白猫驼在背部，排成一列有序向龙卷风开口位置行动。在露娜惊呼声中，艾寇和白猫的身影消失了。猫咪们仿佛刚做了一笔肮脏交易，急忙伸出小舌头舔与爪子相连的躯体。

“你这是谋杀，他们很有可能被龙卷风搅成碎片。”露娜话音刚落，草莓日光吹了一口哨，猫咪们调转方向，统统朝她逼近。露娜下意识同时调用两件武器，守护东南两个方向。

“得了吧，只有我能召唤龙卷风送你回家，送他们回家。你认为拥有两件可以突破次元而使用的武器便可以轻易打败我，尽管尝试吧。今晚你和我之间只能有一个胜利者，哦对，还有件事我必须和你讲清楚。你杀了我，可没有谁能创造龙卷风送你回家，机器一旦断电，这个地方就会崩塌化为乌有，到时候你就留在无尽的虚空好好享受孤独吧。”

“虽然你创造这个地方，可以随意捏造各种幻象并改变物体结构来戏弄我。但是你不能否认我曾在学习梦境过程中所做的一切努力，我要向你证明，靠我自己，也可以力挽狂澜。”一只猫咪迅速撩起爪子朝露娜脸部飞扑抓取，被露娜一甩镰刀弹飞。但对方的爪子明显配备高科技刀刃。这一击给她的脸上留下刀疤。

“你认真的？遗言讲过了？和亲爱的朋友告别了没？”草莓日光身上的皮肤完全脱落，只留下组成身躯和四肢的白骨，以及大部分滋滋作响的电离子聚合在一起勉强能称呼此刻的它为一个“生物”。

“不管你的事，我最后问你一次。月球警察知道你这事，今晚已经展开行动。你还有机会悔悟，对于每个小马来说生命只有一次，你不应该跨越这个准则。和我一起从虚拟世界走出来，向警察认罪，去和儿孙，学生团圆。”

“凭什么天角兽可以得到永恒生命，谁规定的？我有机会怎么就不能学你了？”

“草莓日光，你这种说法充分证明，你压根没有抱着学术追求去探索神创物学说的真相。你只是想和大众研究不同的东西，赚取名利满足你可悲的虚荣心罢了。不然，你不会和虹厂经理云宝一直保持联络。”露娜不是搞生命科学的，很难说草莓日光的研究目的。之间对方身体向外释放一圈电流，

“可是，你选择孤身前来，请问我只带半数猫咪和你打，阁下该如何应对？”

“用真情，他们不希望看到现实的你选择靠机器供氧苟活，而你的意识待在这沉溺虚幻，不是吗？你的病治不好，本身又是一名学者，应该少受点苦，去世投胎，灵魂进入轮回再活。”露娜说完，周围十只猫已经把她撤退的后路喂得水泄不通。因为高科技羽翼和幻境效果加持，他们全部可以飞翔。

“这里一点都不假，我能切切实实感受身体的活力。更何况，这种状态很快要因为你结束。别在劝我了，露娜。你也不想想看，我要听劝非得找拉你进来？”草莓日光外皮已经脱落的骷髅之蹄指向露娜，“仔仔，你们一起上制服她！”东边又有两只猫一个挠着爪子近战攻击，又有一只猫打开后背机械装置，向露娜喉咙发射一颗小型火箭弹。露娜处理的了一个，处理不了两个。草莓日光身体内外不断涌起电流，幸灾乐祸瞧着这一切。关键时刻黑色雾气从蓝虹剑尽数浮现，逐渐固定成一批成年小马的形状。幽冥之火随之窜上黑雾对应部位。是黑晶王终于现身援助露娜。它催动死亡镰刀，一刀直接从中间劈开火箭弹，剧烈爆炸把甲板炸出一个窟窿。

“她从来不缺伙伴。黑晶降世，你的末日到了。”赤红战甲显真章，猩红皇冠体现王者风范。黑晶王站在露娜左侧，握紧镰刀。露娜信息大增，握紧蓝虹剑，他俩互相看看，会心一笑。这是属于胜利者的微笑。

“有意思，那还说什么，干！我倒是要看看，你自己怎么和我十只猫咪抗衡。宝子们，把露娜拿下！我等不及抹除你的意识了！你的天角兽身体只能属于我！”草莓日光一声令下，十只猫咪一起步步紧逼，黑晶王扩大身影，直至雾气把猫咪们全部罩住。“我来拖着猫咪，去完成你的使命吧！”

露娜径直挥舞蓝虹剑突破迷雾，草莓日光化为一股闪电在甲板上存放的木桶缝隙间来回穿梭，露娜愣是把多个木桶砍为两刀，都没摸到草莓日光一撮毫毛。草莓日光的身体完全变化为轻盈的光球，跃进海底沉默无声。露娜见此飞离希望号停留在高空视野搜寻草莓日光的踪迹。“露娜，我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不过为了给你一点竞争公平性。我决定把你的身体尺寸扩大到和我一样。”

是草莓日光的声音：完全漆黑的海面上，电光能量按照一只超级小马的身体结构闪烁重组，它随便用蹄尖指向某处海面，那里顿时喷涌出数十米高的海柱。从中间像是备一把利刃被切割成两个部分，形成两股不同的千层波浪向前推进。露娜感觉身体吃痛，浑身上下每个身体细胞在裂解，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膨胀。明知虚拟空间拥有无限可能，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露娜还是有点难以预料。她的翅膀开始有羽毛脱落，躯体一边迅速膨胀至希望号一般大小，大片皮肤开始像新陈代谢那般速度脱落，新的大块鳞片生长而出，在黑夜中闪烁着湛蓝之光，与无尽黑夜相比，她的皮肤两堵愈发明亮。一股因身体变强而产生的喜悦之情逐渐掩盖了一开始的失神状态。草莓日光应该把黑晶王设下的防御护盾彻底打破了。护盾只能抵挡两次攻击。按现在这趋势，草莓日光是渴望让露娜全副武装上阵，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没一会，昔日天角兽公主在这一刻成功进化为渔马守卫。草莓日光完全转变为闪电离子状态。她的翅膀开始沿顺时针翻转，制造气压使得对面海面位置生出旋涡，那只三叉戟应声呼出，充斥着闪电。海面旋涡开始疯狂吸食周围的一切，露娜担心黑晶王和猫咪周旋的如何，连忙回头大声呼喊他的名字。草莓日光此刻只顾端详这把圣器。

“黑晶王！船要沉了！如果这些难搞的猫咪是受害者，把它们快点送回去！”

海浪翻涌，雷霆万丈。霹雳闪电一下又一下在船体周围激起水花。露娜居然看到黑晶王不但控制住这十只猫咪，并且在领头位置，目送他们一只只自愿落入这危险的龙卷风中。详细情况，露娜至今不能忘记：黑晶王那边迷雾散去，这些猫咪眼神迷茫的盯着前方，黑晶王灵活把一只只猫咪的心智分别困在个体环境中变得敏感多疑，不知所措。因为这些猫咪宛如一只只剥离灵魂面无表情的木偶。“流浪猫们，你们只是吓着了，放心不怕，我把你们救出来，一定悉心照料你们，绝对会让你们住在个温暖又舒适，每天享受日光照耀的环境里。远离下水道烟囱，远离过去痛苦的回忆！”黑晶王似乎刻意为猫咪们营造一个虚假的环境，拿出看家绝活，通过操纵其心灵牵制猫咪。更戏剧化的是，黑晶王操控他们双爪举向前，后爪一蹬，打开机械滑翔翼，也就是他们的翅膀。连续跳入船尾的龙卷风消失不见。“露娜，我可是帮你把闯进迷途的待宰羊羔全送回家了！除了你自己，所有被困在这的生物应该都平安逃走了！”黑晶王恢复原样，朝露娜发出捷报。露娜放下心，挥动蓝虹剑。等下，我的武器没有对应放大。重新召唤一次看下。哎，这就对了。露娜重新来一次召唤过程，蓝虹剑大小顿时和自身个头形成正比。“草莓日光。月亮公主再次，我恳请你放弃在这做梦。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根于过往经历翻改制造的，它是可以帮你回忆过去，挣你的眼泪。可梦的内容无法在今后的路途上帮到你。你的病，不一定治不了！乐观一点！”露娜挥动蓝虹剑，向对方横向劈去，草莓日光同样挥动三叉戟，用顶部交叉骨锁住蓝虹剑端，释放电流，不断破坏蓝虹剑的外表，妄图把露娜的武器电解成渣渣。

“露娜，我没有未来，你不知道？你以为癌症能治愈？我问你，凭什么我不能做一会天角兽？”草莓日光嘶吼着喊道。首次交锋，她占据上风。挥动三叉戟摊开露娜的蓝虹剑，释放叉装电流向露娜射去。露娜立刻左移躲闪，致使闪电打在希望号的桅杆上。由于刚才，草莓日光的变身掀起海洋旋涡，引出至高级龙卷风，使希望号的桅杆断裂，齐齐折断，连接着旗帜一同卷入旋涡；紧接着是船体重心不稳，船头逐渐脱离水面，螺旋桨不断像落水者一般的加速搅动海水，却不知这更加速其船身沉入海底。只听嘎吱一声，希望号甲板从中断裂，一分为二。一旦这船主体结构惨遭摧毁，那么局部结构便会因承受不住海风压力全部摧毁，化为乌有。黑晶王连忙使身体再度化身烟雾，钻入露娜的魂器里，在希望号彻底覆灭前一刻和死亡镰刀一起逃离到露娜身边。露娜道句感谢，念动咒语，镰刀一同拿出，一个后撤蹄，尝试转入草莓日光身后打出关键一刀，对方立即察觉，迅速闪烁到一边，三叉戟竟朝不同方向闪烁，释放电流电击露娜背后，给她来了一个错蹄不及。

“你从未感受到死亡的力量，像一只铁钳妄图闭合你的眼皮，想让你永久失去欣赏世界一些角落残留的古典美。露娜，天角兽有共情能力吗？我没几天活头了，我不甘心！研究明明还需要我持续以恒地开展下去，问道未半而中道崩殂。知道吗？身体不能行动，意识在思考是最难受的！造物论一系列研究，我终于在上个月盼到成名之时，怎么会这个时候，被癌症拖累住？”草莓日光频繁闪烁至露娜不同方位，采取声东击西的方法：对方看似拼劲全力挥动三叉戟，露娜举刀抵挡。对方忽然闪现到露娜侧身搞突然袭击。反复几次，露娜也有点生气，死亡镰刀燃起一道冥火组成的墙体。

“只有你自己不甘心。难道我集中花三天时间去帮你疏导关系毫无意义？他们可以不在乎你说的这些。权利，欲望，荣誉。没有他们的支持和理解，你怎么能一直坚持做到现在？你并不孤独，你也无需贬低自己去做寒冬中傲然挺立的梅花，你可以花无数时间证明自己一直活着，始终能用脑力活动奉献自己的智慧，提供能驱动这个社会一直走下去的光和热。我也一直热衷于读便很多科学书籍。但这只是我们自己的追求，比起这个，朋友和学生更希望你身体良好。想做就做研究，累了就休息。我们也的学会停下来，去湖边叫上朋友亲属，找一个湖畔小屋扎营聊天，不是吗？我很抱歉，天角兽永不会老去是自然规定。我不能打破自然规定延续你的寿命。”露娜言真意切回答道，草莓日光怒气未消，三叉戟铆足劲向露娜胸前插去。顿时，两只武器剧烈碰撞，摩擦之中生成电光余焰。闪电流通露娜的武器与躯体接轨，露娜吃痛，但这不能作为一种威逼利诱，让露娜屈服于对方武器的强大，从而扔下武器放弃。

“所以我要用你的身体重新开始。等等，你说延续寿命？什么意思？”草莓日光放缓力道，她短暂停歇再度蓄力，露娜认为她这是内心有新想法，想停火的意思。想挥动镰刀先把草莓日光的怒气从脑海里打散。不料，对方忽然再次爆发强大力道下死蹄，三叉戟尖端部位狠狠朝露娜胸膛刺去。她侧身躲闪，草莓日光立即闪烁更正攻击方位，露娜迅速在周围结起一层火焰围墙，“我可以帮你续命，但无法抹除疾病给你身体上施加的痛苦。那些个症状能让你一直觉得难受，侵扰你神经系统的，我删除不掉。倘若我那样做，反而是让你在终日痛苦中度日。”

三叉戟一直在撞击墙体，释放十万伏特妄图瓦解露娜的防御，对方的每次攻击，露娜只能靠燃烧体内等同魔法能量来化解电能攻击。草莓日光一时半会还无法突破这道屏障，但预留给她的时间所剩无几。龙卷风势头已经开始减小，若是再拖延下去，外面一合电闸，露娜的灵魂将会彻底堙灭在这。草莓日光还在发泄自己的苦闷：“你还不如这样做！起码我可以拿得起笔写文章，张得开嘴和儿孙讲话！你太自私！”

“那我一开始就不会费劲帮你！本来虹厂经理下的是抹杀令，他要你的命！我为了什么？是一堆沉甸甸的金币吗？我想救你出去！不出去讲什么都是白扯！”露娜若保持原先的暴脾气，早不会冒生命危险区做这事。除了自己谁会处理这个烂摊子，当冤大头还得被她指责么？

“你没骗我？所以说你不是来搞破坏的。天角兽在你们那不是国家主宰？我尝试过去森林寻找伊娃留下的神迹去祈求一种长寿的方法，均以失败告终，伊娃就是不出声。”

“又不是所有主宰必须无脑当暴君，主宰具备普通小马的喜怒哀乐。我只是站在客观角度替你觉得难过，你晚年儿孙幸福，均能健康地独立生活。你的学生心态也在逐渐转好，如此情况你真的不必再操心了。换个身体，他们不一定能接受。我就说一点，草莓日光：更换我的身体，你原来的声音就丢失了。他们想念的是你的声音，你的一切。他们心里做好准备，恢复好心态，想快乐陪你度过最后一段晚年时光。你要是突然说换身体重开，他们会不开心的，你是冒用身份生活，你不再是从前的你。”露娜真的顾不上在论述过程中梳理逻辑合理性。为争取保住自己的灵魂，想到什么酒毫无保留地丢出去。

“那你有什么好建议吗？露娜公主。我难道要甘愿被打败吗？被你打败？”草莓日光不断握紧三叉戟向露娜的防御墙内刺入。

“不是说你被我打败，你可以再下一辈子获得全新的生命体验，况且。你走之前没有遗憾。包括你进行一般的科研项目。我已经进入你们学校看过，你同事主动继承了你的事业。会一直向各位学生宣传神创物值得大家去相信并探索。”露娜的火墙支撑不住多久，草莓日光攻击频率接近疯狂，火墙应声熄灭。

闪电幽魂·草莓日光把三叉戟高举过头，显然她对征服露娜而感到光荣。天空早已暗淡的看不到一束光亮，大片石头色岩浆已经从海底开始涌上海面，使本身宁静壮阔的大海瞬间被污染成一个垃圾填埋场。露娜俨然体力不足，但想起姐姐嘱咐的话，她并没有选择退缩。

草莓日光再次向露娜声明自己一定会赢得本场战斗：“我没有使用全力。露娜你赶快吧，这世界不会存在多久，咱俩要这样一直纠缠下去，谁也别想离开！包括你的朋友！”闪电幽魂，草莓日光催促露娜赶紧认输。露娜寻思以普通方法不好在十几分钟内以压倒性气势击败草莓日光，逼迫她放弃占据自己身体的意图，并拉她一起跳入龙卷风回到现实世界。她对藏于镰刀内的黑晶王商量：“你用蓝虹剑在固定方向召唤剑阵，变成我的样子迷惑她，我变成你的样子忽悠他，我就用前任魂住教的招，重创她。”

“变形受限，我可以释放复杂的招式缠住她，消耗她的体力，你找机会打出关键一招吧。”黑晶王说吧再次出场，由于环境总体就是一片漆黑，他幻化出的虚体根本难以察觉。蓝虹剑再次形成阵法对准草莓日光，无数剑阵朝草莓日光射去。闪电幽魂·草莓日光顶起三叉戟，每当一把剑打在其上，三叉戟就会反弹出一电圈向外急速扩散。这是全范围攻击，露娜忍住反制电流击中身体产生的麻痹感，铆足劲挥动镰刀，附加冥火之力，瞅见闪电幽魂·草莓日光身体下端有一处汇聚电荷的闪光点，露娜认为这就是给她提供能量的源泉，她心领神会。先是挥舞镰刀对草莓日光使用多端普通招式攻击。草莓日光这边分身用电流抵挡露娜的攻击，自然疏忽了蓝虹剑阵。多亏露娜的武器允许它对纯能量体造成有效伤害，几道剑光穿透草莓日光的身体，使她招架不住，或许是因为年龄增长反应力变缓，她停留原地，三叉戟被随意竖放海面。似乎是在休息。

露娜给黑晶王一个眼神，示意他保持当下攻击力度。露娜瞅准草莓日光休息机会，快速冲刺，使用镰刀背面撞击草莓日光胸前。当对面以为这是露娜真正使用的招式，果然挥动三叉戟释放电流加以还击。怎料露娜伏下身，调整翅膀姿势至低空飞行，镰刀朝那闪光点尽力劈去。草莓日光没料到这一下，在她惊恐的求饶声中，一团明亮电光短暂闪耀。等露娜回过神来，草莓日光的身影不再像初次见面那般明亮。就像是一只断电灯泡，忽明忽暗，闪烁着最后的光亮。“你作弊，露娜。我怎么会愚蠢的把弱点暴露给你，再，再来。”

平心而论，露娜真的不想跟她在较劲。“我不是什么正马君子，这辈子我也不可能成为一个正直的小马。我只想在这个空间崩塌之前拯救你，草莓日光，我和你有过类似的感受，绝望中选择自我毁灭。”露娜身体的光芒逐渐消散。强烈的不适感再度涌进脑海。

草莓日光不再具备之前的神气，“别说了，你把电源捅坏了。这个世界即将崩塌，而且我说过，只有我可以创造龙卷风。都别走了，你留在这陪我吧。”

“我其实无所谓，体验过那么多次已经不在乎了。”露娜也有点体力透支。她走进草莓日光深浅，伸出右蹄想扶她起来，可闪电幽魂毕竟不再具备实体，它的能量濒临消散，肉眼可见的电流开始停歇熄火。草莓日光这次是真的不行了。

“你有资本，我什么都没了，了无牵挂。恭喜你，成功打败了我。你赢了，实际上，我在龙卷风形成原理方面欺骗了你。只要机器一直运转有电，这个世界会独立存在。跳闸断电会触发两个世界链接的通道。你回去见你的朋友吧，告诉我的儿子和孙儿，我很爱他们。不用牵挂我。”草莓日光说完，短暂几秒身体恢复原状，她虚弱的身体退化成一具骷髅，即将失去意识坠入海面。露娜急忙抱起了她。最后一缕月亮裂解消失，露娜在身体恢复原状前，伸蹄抱住草莓日光的身体。

黑晶王连忙连忙点起蓝虹剑的冥火之光，“露娜，这个世界要消失了，赶快带她离开！”三叉戟并未随草莓日光恢复原本尺寸大小。它宛如一根定海神针插在海洋中心。掀起一股巨大旋涡，疯狂吸食整篇海域中的海水和光亮。露娜不敢多耽误，呼唤咒语收起两件武器，龙卷风势头一直在减弱，露娜拼命往沉船位置赶。还好，在龙卷风消失最后一刻，露娜怀抱草莓日光冲进龙卷风，一如既往得在因强大气压撕扯肌肉而产生的眩晕感晕了过去。

“露娜她是不是出事了，怎么叫也叫不醒？糖糖，把露娜和草莓日光一起送进市区医院吧？”昏迷中的露娜忽然听到一些熟悉的声音。

“我知道一家夜骐私立医院，有一个专业的脑科专家是我的夜骐朋友，露娜这几天太辛苦了，吃不好睡不好。就送她去那家医院好好睡一天吧。那里空气不错，鸟语花香的。”

“好，赶快去。这一晚上真是闹得大家心惊胆战，你们都辛苦了。把这些仪器都带走，市政厅下来命令，查封莫比乌斯，这些仪器多半会送进焚烧厂压扁销毁。把那个草莓日光的儿子带回警局审问。另外，把这些改造猫咪统一送进宠物医院做身体检查。格莱斯，我安排两位警官这两天留在这保护你，有事情随时和康格尔顿联系。”

也许是露娜真的太困了。她懒得再睁眼看周围的情况，任由自己再度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