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歉意不能用说的
面对着这么有礼貌的“大慈树王”，林杰怎么办，只能是原谅了。
不过，林杰表明原谅可以，但也不能轻易原谅。
“表达歉意可不能只口头上的，你得有实际的行动。”林杰一脸骄傲地说道。
绿衣精灵歪头想了一下：“林杰先生，刚刚我察觉到你对于自己的力量掌控得不太好，是因为刚得到没多久吗？”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有一些小提议……”
林杰：“行了，行了，也不用那么委婉，我对于什么力量根本就不了解，更别说掌控。”
“既然你打算以指导我，当做赔偿的话，我当然不会嫌弃。”
一位神明当他的指路人，他还嫌弃什么？
绿衣精灵笑了，是那纯粹的笑容，没有那种显于外的温柔、慈祥。
这一笑，仿如生机盎然的草原展现于眼前。
林杰眼看得都直了。
半晌后回过神来，心中暗暗咋舌，目光来回在绿衣精灵身上巡视着，想像着这副小身子长大后，再来露出那样的笑容，会是怎样的模样。
只可惜，他的想像力还是太缺乏了，想像不出来。
“那我们开始吧，跟我来！”
绿衣精灵察觉到林杰的眼神有异，瞪了他一下，转身向着树梢上飘去。
……
现实之中
整个须弥境内，无数瘫在病床上的魔鳞病患者，其身上那密集的鳞片，悄悄地退去，无力地眼皮，慢慢地睁开。
雨林之中，瘫倒在路边、即将转化成既将变成“死域”的元素生命，因着那随时折磨着它们的禁忌知识陷入了暂时的沉睡，而恢复了神智。
沙漠之中，正向着阿如村席卷而来的沙尘暴，如突然失去动力，满天的沙尘落回到了地上，静静地躺下了……
这一切变化都是悄无声息的，只有受到好处的生灵、或者是极度敏锐的学者，才有所察觉。
不过，做为现任的须弥神，住在净善宫中，却被关在一个绿色牢笼之内的小吉祥草王，却是全都感知到了。
与世界树内一样的小小绿色精灵，睁开了他那纯净的双眼，眼眸内含着惊喜的眼泪。
“世界树有救了，须弥有救了，太好了！不管你是谁？纳西妲谢谢你。”
纳西妲双手交叉在前，一脸虔诚。
“纳西妲是个不称职的神，既没有强大的力量，也没有充足的智慧，保护不了自己的子民，也救不了世界树……”
“纳西妲愿意让出神位，求您保护须弥。”
纳西妲的话，自然是没能得到任何回应，小小的孩童失望地耷拉下了肩膀。
不过，她的沮丧并没有多久，很快就因着须弥变好而嬉笑颜开。
……
教令院，宿舍楼，3103号
砰砰砰！
敲门声将林杰唤醒。
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眼中尽是疲倦：“谁啊？”
跟着大慈树王练习了一晚，他也不过是能非常短暂地使用一下神之眼。
目前唯一的成就，估计就是能使用神之眼所附带的空间，可以收纳一些随身物品了。
嗯，至少不用担心他那少少的摩拉袋，会被人给偷走了。
“我，卡维！”
卡维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林杰，你忘记了，今天还要跟着我去拜访索赫尔导师呢。”
这么一说，哪还能记不起来？
照着艾尔海森所说，写一篇能让虚空终端承认、或者能上杂志的论文，可以增加他的份量。
卡维则提议，可以从导师身上着手。
既然因论派的导师们苛刻、古板，那相对应的，他们对于懂礼数的学生肯定也比较容易有好感。
然后就定下了这么一个行程。
呃！虽然艾尔海森是分外看不上眼的。在他看来，要没有强大的实力，凭着这些小道来达成目的，迟早还是因为实力弱而被退学。
“哦，你等我一下。”林杰连忙自床上坐起，冲进了洗漱间。
不一会儿，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了套衣服的林杰出现在门边，打开了房门：“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卡维刚要回答，看到林杰那张比昨日还要苍白的脸色，当即就皱起了眉：“林杰，你昨日是不是又熬夜写论文了？先前的教训，你又忘记了？”
林杰揉了下脸：“没有！我没熬夜，只是做了一整晚的梦，比没睡还要累。”
“做梦？”卡维愣住了。
“嗯，怎么了？会做梦很奇怪吗？”林杰明知故问。
卡维摇头：“呃，不是，是我忘记了你是从别的国家而来的留学生。”
说完，他又有些好奇：“你都做了什么梦？”
“见到你们须弥的神了，她特别热情，要教我怎么使用神之眼，就这么跟她学了一晚。”林杰用着平静地语气，说着让人发疯的话。
卡维：“……”
林杰：“怎么？你不相信我？”
“没有。”卡维回神，目光落在林杰腰间那当做配饰的透明神之眼，“你、这个是神之眼，是什么属性的？”
林杰：“无属性，也是全属性。”
这都练习了一晚，又怎么可能连神之眼是什么属性都不知道？
正因为它是没有属性的，又是能够借着它当引子来掌握全属性的元素，所以特别地难。
“无属性？全属性？好神奇。”卡维一听，眼中的惊奇之色都快成实体了：“请问草神大人是怎么教导你的？你能演示一下吗？”
“那个……能不能再跟我说说草神大人是怎么样的？”
林杰愣住了：“你真相信我？”
他以为，没人会信他说的话，虽然那些话全是实话。
“相信啊！为什么不相信？”卡维回答地没有任何犹豫。
林杰摇了摇头，拍了拍卡维的肩：“卡维学长，我真怀疑，你是怎么平安长到这么大的？”
“……”卡维黑着脸抚开林杰的手，“所以你先前是在骗我的？”
林杰：“那倒没有。只是普通人都不相信这么夸张的事吧？你这么轻易相信，我难免会怀疑你的……情商？”
应该是情商没错吧？
要是智商有问题，卡维也不会被称为妙论派的学院之光了，所以只能是情商有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