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只想上位的顶级白莲花VS暗恋多年的影帝(23)
“月月,怎么了?”低哑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
乐月道:“你送来的礼物太贵重了,我妈让我给你送回去。”
陆宴归低声笑了笑:“你把手机给阿姨,我亲自跟她说。”
乐月只好将手机给苏母,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哄的苏母嘴角控制不住的笑起来,都不急着睡了。
一旁的苏父吃醋凑过去,都被她一巴掌拂开。
苏父哼哼唧唧的翻了白眼,小声对苏乐月说:“你看你妈,真是的,眼角都有黑眼圈了,还聊呢,也不知道注意身体。”
乐月瞥了一眼苏父,真不愧是从一众追求者杀出来的男人,吃醋都离不开关心她妈。
过了一会儿,苏母终于挂断电话了,对着自家女儿欲言又止的叹了口气。
罢了,都是遗传她,骂不得、骂不得!
骂了岂不是连自己也骂了?
“行了,收下吧,月月啊,小陆也可怜,你别老是让人家付出,也多关心关心人家,刚刚我都听到他咳嗽了,这孩子肯定感冒了,都说了让他别回去,他非得回去,你等会送床被子过去啊。”
乐月心想,陆宴归家的被子肯定比她家的还暖和,她有啥好送的?
但自家母亲都拿出来了,也就几步路的问题,送就送吧。
正好她也可以问问,他到底跟她妈说了什么?
苏乐月抱着被子刚出门,就见苏母站在门边不客气道:“明早九点准时起来,喝我给你煲的老母鸡汤,听见了吗?“
乐月:“哦。”
苏母这才满意点头,“啪嗒”一声,关上了门。
对面的门已经打开了,陆宴归笑意温柔宠溺,伸手接过被子,将她拉了进屋内。
暖气驱散了身体寒冷,乐月看着陆宴归将被子铺好,想起自己老母的表情,越想越不对劲。
她将自己塞进被子里,冒出一个小脑袋,眨着水润光泽的眼睛问:“所以你到底跟我妈说了什么?”
陆宴归将人搂进怀里,舒坦的吐出了一口气:“没什么,就把我自己身世说的可怜了点,然后……”
大手搭在她的肚子上,传递着热量,俊朗的脸上笑容深了深:“再说了下,你有一个月没来大姨妈了,等天气好点,我说带你去检查。”
乐月有点没想明白,但下一秒,她就狠狠踹了一脚他大腿,气不打一处来:“我说呢,合着我妈以为我有了?”
她就是姨妈不准而已!
知女莫若母,她妈肯定以为她在众多鱼里挑中了陆宴归,这才让她别作,好好生活。
陆宴归抱着她的小脚丫放进怀里,好好声好气的哄着:“乖,睡觉了,反正我们迟早要有的。”
乐月背过身去,她昨天为了赶飞机累了好久,现在一沾床才片刻就忍不住困意了。
身后的陆宴归蹭了蹭她的头发,将人完完全全的禁锢在怀里,嗅着她身上令人安心的香气,这才忍不住睡去。
清晨的太阳穿透寒冷的云层照射在大地上,喜庆的红灯笼在绿叶中荡漾,地面上的雪已经被环卫工人清理干净。
乐月只请了三天假,第二天她和陆宴归想去他们高中学校游玩,奈何高中的学校没开门,他们两人也只能在边上的街道走。
二人絮絮叨叨聊着往事,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学校不远处的公交站。
乐月已经想不起和陆宴归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了,不过陆宴归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一年,是他人生至暗的一年。
也是遇到她后,命运转折的一年。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陆宴归曾经描绘不出,后来他想,应该就是她什么也不用做,只要站在那,就是他人生的光了。
乐月带着他去取了一款专门定制的手链。
她请了顶级设计师设计的,能够遮住他手腕上的疤,又能戴的舒适好看的两条情侣手链。
陆宴归并不是一个喜欢看表的人,自从乐月知道他手上的疤后,他在家基本已经习惯不戴了。
只有出门在外的时候,会为了遮住疤痕戴上手表,就像遮住他内心那道伤疤似的。
陆宴归没想到乐月会注意到他这个细节,戴上那条项链后,还有些回不过神。
一直到家,他才忍不住叹息一声,那琉璃般纯净的眸子露出一丝伤感,破碎而动容的将心爱之人抱进怀里。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像是得到了庇佑般从他那个紧紧包裹的龟壳中缓缓钻出来。
眼眶不知不觉,就渐渐红了。
乐月没有问他,有些事他想说,想与她一起分担的时候,自然会主动说的。
陆宴归爱惜的抚摸着那条精心设计的手链,释怀般笑了:“不想问问吗?”
乐月笑着摇头:“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陆宴归沉默了片刻,摇头苦涩一笑,主动向她提起了往事。
“伤疤其实并不是出车祸弄成的,而是我妈临死的时候想带我走,亲手割的我手腕。”
他沙哑着声音回忆起当年。
父亲很花心,陆宴归幼年时期,整个家里都充斥着母亲和父亲无尽的争吵声。
他是被大哥带大的,但大哥和大嫂其实也没多少精力去管他,毕竟他们要争家产,要对付其他私生子,就连陆南淮,很多时候都只能放养着。
父亲对他这个小儿子还算疼爱,从小到大,从未让那些私生子闹到他的面前。
只是父亲还是管不住下半身,总会借着出差的名义去与别的女人厮混,而小小的陆宴归和陆南淮,便成了母亲莫名其妙打骂出气的那一个。
大哥无法隐忍如此疯癫的母亲,大吵了一架后,通知了父亲,带着他和陆南淮离开了。
年幼的陆宴归从不记仇,对母亲有着爱和期望。
他拒绝了大哥带他走的提议,回了陆家大宅,陪在母亲身边。
他得知母亲打他,是因为得了抑郁症,所以他一点也不怪她。
他听从医生的话,每天都会陪着她一起散步,一起画画,一起弹钢琴,一起去看夕阳落日,会将整个庄园种满玫瑰。
五岁的他会念着故事书哄她睡觉,六岁的他会做她最喜欢的蛋挞,七岁的他成了她的骄傲,在画画和钢琴领域大放光彩。
他以为自己打开了遮蔽住母亲光的窗帘,让她重新站在阳光下,却不曾想,母亲的心早已陈腐在父亲的冷漠和背叛中,再也燃不起一丝灰烬。
母亲和父亲是大学同学,自由恋爱。
她曾是一个无比骄傲、被当成公主养大的天才画家。
她第一次知道父亲出轨,其实想过离婚的,可后来,母亲的外家出事了,她不得不低头去求父亲。
第一次,第二次,她的尊严被爷爷奶奶践踏,被陆家人践踏,渐渐的,她开始提不起笔,她将父亲当成唯一的救赎。
可父亲却将那个骄傲的她,彻底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