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诸天无安,迷途难返
“那是你、我、星穹列车都无法企及的层次，在绝大多数的未来里，命运都在那一刻终结。”
“但如果按照艾利欧的「剧本」走下去，最终会有一线生机。”
“……知道吗，星，即使「星神」，也是可以被杀死的。”
卡芙卡带着微笑说出来的话语，却无比的让人心惊。
——
卡芙卡的话很有误导性，让一些提瓦特的人以为是凡人之躯去杀死星神。
但他们也很快就反应过来，星神和人类可不是一个世界的存在，两方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人类能杀死星神的概率……微乎其微。
“卡芙卡小姐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想把毁灭星神杀死吗？”
宵宫有些惊悚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她真的以为卡芙卡，或者说星核猎手，是这么打算的。
“毁灭星神与文明为敌，若是不杀死，银河里所有的文明都难逃一劫。”
九条裟罗微微皱眉，她觉得这做法不是不可以去实施。
但风险太大了，如卡芙卡所说，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事情。
星神之间想杀死对方，应该是可以做到的，所以艾利欧才让卡芙卡他们过来，让星穹列车得到联盟的青睐。
怪不得……这样倒是能理清了。
想到这，九条裟罗平静的点头。
若是艾利欧所构想的未来，真的可以给那个世界带来一线生机的话，或许列车组也不是不能去照做。
同样的，珊瑚宫心海也想明白了，她带着自己说不出的震撼，看着屏幕中微笑的卡芙卡喃喃着：
“星核猎手……倒真的是一群疯子一样的人啊，但他们的行为，此刻也不是不能值得去赞同。”
——
本以为会继续播放卡芙卡和星的聊话，但画面突然转向了丹恒那一边。
素裳正在让罗刹继续说着繁育星神的故事，她觉得很稀奇，星神居然也会死。
祂们不是无敌的吗？
安静站在一旁的丹恒看了过来。
罗刹也温和的回应素裳，世上没有绝对的无敌和永恒的不朽，只是凡人视角下的夸张罢了。
不过繁育星神的陨落确实超越凡人的程度，毕竟祂陨落于其他星神之手。
摇摇头的素裳不理解星神为什么要打打杀杀。
这让罗刹有些困惑，素裳不是仙舟人吗，别的星神不提，岚与药师的故事素裳总应该是知道的吧。
联盟的夙愿就是消灭丰饶星神。
——
了解了仙舟的故事，云堇倒是理解仙舟人们的选择。
无意的赐福，无意的祸害。
永无止境的长生，没有遏制的生长，最终带来的只是数不尽的灾难。
“对仙舟来说，消灭药师，才能结束宇宙间的长生祸难吧。”云堇稍稍感叹着。
“可是，仙舟人的身体也是因为有药师赐福才能长寿吧？”辛焱不解的和云堇对视，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要是药师真的消失了，那仙舟人该怎么办呢？”
“你说的也是……”意识到这一点的云堇也是有些凝重起来，但她又很快叹了口气。
“仙舟联盟也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吧，可为了其他物种不受长生所造成的后果而害，他们只能这么做。”
辛焱无奈摇头，要是真的是这样，那仙舟联盟绝对是下定了决心啊。
——
有些心虚的素裳说自己是知道一点，主要是因为她娘天天督促她练剑，没怎么上过学。
这样的话，罗刹只能无奈的换个话题。
素裳也很快就转移话题，问着罗刹身边的大盒子装的是什么。
“这具白匣子吗？”
罗刹看了一眼旁边的棺材，温和的解释了它的名字和用途。
旁边看着的丹恒，眼中多了些警惕。
“逝者……你，你不是行商吗？”素裳对罗刹的说法感到些许惊讶。
温和的罗刹说了这是他受人嘱托，把这灵柩送回仙舟。
他还说，寿命长久的仙舟人，死亡对他们来说应该是遥远的概念。
但素裳却稍稍反驳了罗刹的说法，并说了他们没有用灵柩盛装遗体的习惯。
仙舟人辞别同袍，是将名字和玉兆供奉在十王司的因果殿里。
——
这下子总算是知道了十王司大概是干什么的了。
“总感觉，和往生堂有一点点像。”胡桃捏着下巴认真思考，“只不过他们那边更官方，更严谨一点呢。”
“不是普普通通的生死。”钟离平静的陈述了这一句。
十王司内部，所需要处理的事务，应该是还有更多的。
但看着主要还是在处理魔阴身身上。
“这样的话，似乎也知道为什么见不到十王司的人了。”胡桃边说边点点头，十王司应该是不和外界有过多交流的。
他们需要处理的事务，大多隐秘，也不宜面见于世。
“嗯，不过听素裳姑娘的说法，曜青一方的云骑军，死亡率似乎不低。”
钟离也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曜青可是最好战的仙舟。
“嗐，老去讨伐丰饶民，武德充沛的很。”胡桃说着叹了口气，有些惆怅起来，“但大捷的战功之下，也是有不少死去的云骑军士兵啊。”
——
素裳也分别说明了狐人和持明族的告别仪式，她还从她娘那知道持明族还能化身巨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旁边的丹恒出声解释：“只有特殊的持明能化龙。”
这让素裳和罗刹看了过去，素裳还调侃了下丹恒。
并没有在意调侃的丹恒，走到他们面前较为详细的说出了化龙的前提。
说的时候，丹恒眉眼间多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听丹恒这么说，罗刹也说了不朽星神突然消失陨落的事情。
丹恒沉默。
“天年有尽，但凡生命皆有点数的极限。”罗刹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灵柩。
“即便星神也难称不朽，终会抵达逝去的那一刻吧。”
察觉到罗刹眼神的素裳，开始好奇棺材里的人是谁。
在素裳一番猜测之后，罗刹无奈的说只有一面之缘，只是巧合之下答应别人走一遭罢了。
说到这，罗刹似乎不愿意再说太多，让其他两人继续出发。
——
“嘶，丹恒先生看起来很了解持明族化龙的样子。”重云眨了眨眼，皱眉思考，“该不会……丹恒先生是持明族吧？”
“不无可能，可……持明族转生之后，不是与前世分别了吗？”行秋有些不解于这一点。
“丹恒先生这一世，也看着不像是会做坏事的样子。等等，刚才丹恒先生介绍的时候露出的神态……”
话还没有说完，行秋就顿住不说话了。
不会吧……
听到行秋没有再说话，重云也有些疑惑，问他怎么了。
回过神的行秋干笑了一下，选择转移话题说点别的。
比如罗刹对于星神的态度。
“总感觉罗刹先生对于星神的态度并没有太热忱，而且看待的角度，可以说是异于常人的平常。”
说着说着，行秋倒是自己好奇起来，罗刹为什么会有那些与众不同的想法。
“唔，或许是罗刹先生曾经目睹过改变他认识的事情吧。”重云想了想，说出了自己觉得合理的猜测。
星神在那里可是至高的存在，就算不信仰也是有各种慕强或者向往，甚至恐惧的情绪的。
罗刹的态度反而过于平常了。
仿佛只是把星神看做是高一等级的生命体一样。
真奇怪啊。
——
赶了会路，三人发现了在路上逐渐出现的魔阴身尸体，素裳还发现前面好像有人受伤了。
结果她没有听丹恒的劝阻先上前帮忙去了，需要帮忙的对象，是被魔阴身围堵的一位少女。
三人也没有耽搁，把魔阴身全都解决了，素裳还关心的问着少女有没有事。
“……明知故问。”少女冷淡的回应。
这时素裳也似乎看出了点什么。
这少女，原来是机巧偃偶。
“运动机杼坏了，动不了。”少女说完之后，看了一眼素裳，也明白了她的云骑军身份。
“你是云骑军？……很好，请送吾去地衡司。”
这下子素裳也不能不答应，她和罗刹和丹恒解释说，少女是隶属十王司的偃偶判官，她身为云骑，得优先配合她的指示。
解释完了素裳又道了歉。
而这时，罗刹提出看看是否能治愈少女的伤势。
——
“原来十王司的人……不算是活人吗？”派蒙嘀咕着这一句，还偷偷看了一样远在须弥位置的流浪者。
流浪者此刻看上去还是漠不关心的样子，面对那个偃偶少女，他也没什么表示。
“应该不至于没有活人。”空挠了挠头，那种场景想想就恐怖。
“或许吧，不过十王司的人居然还有特权……”派蒙感叹着，这好像是第一个有特权让云骑军无条件听从的司部吧？
“可能是因为十王司本就特殊？”空不太理解，他更在意的是罗刹提出要给那个偃偶少女治疗的事情。
都不是人类，或者说，都不是有机生命体了，罗刹要怎么医治？
他猜想一般的丰饶命途行者，是做不到医治无机生命体的事情的。
但如果是丰饶令使，或者在丰饶命途上走的足够远，得到了强大的命途力量的话，也不是不行。
罗刹……是哪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