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
顾北寰？他怎么来了？身体不舒服吗？
秦濛打量顾北寰的功夫，跟在顾北寰身后的助理总算反应了过来，他当即从怀里掏出手机，就要报警！
这哪儿来的女流氓，竟然不由分说上手就打人！
但没等他电话拨出去，手机屏幕就被身边的老板摁灭了。
“秦濛，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一身脾气给我收起来，别动不动就打人。”顾北寰瞪了她一眼，不知是不是病了，嗓子有些微哑，反而更有磁性了。
秦濛瞥了一眼满脸震惊，嘴都合不上的助理，耸耸肩笑道：
“我只是教训一下黑店老板而已。”
身后越发凄楚的呻吟声让秦濛这句话不由得失了几分可信度，助理咽了咽口水，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不愧是顾总，娶的老婆也这么个性！
顾北寰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绕过她就去找店员拿药。
店员一直躲在角落里不敢说话，看了顾北寰提供的药名后，小步快跑着去拿药，一点也不敢耽搁。
躺在地上的老板捂着腰慢慢站起来，一个字都不敢多说，灰溜溜地缩进药店后面，不肯出来了。
秦濛也不在意，而是凑近顾北寰身边，好奇道：“你怎么来这儿买药？”
顾北寰不回答，她也不在意，继续道：
“是不是身体不太行了？”
秦濛毫不客气地上手捏了捏顾北寰结实的小臂，感受了一下肌肉的手感后，在顾北寰的死亡视线投过来之前松了手。
“我说认真的，我的诊所马上就要开了，你来看诊，我可以给你插队，但是小本生意，诊金照收，怎么样，顾总考虑一下？”
顾北寰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权当没听见她说话一般，拿了药转身就走，看上去是打算实行无视政策到底。
他拿药的瞬间，秦濛瞟了一眼，是感冒药。
原来只是感冒……该不会是睡书房所以感冒？
还是冲冷水澡了？
秦濛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心情颇好地看着顾北寰带着那个胆子很小的助理离开。
一旁的何东东全程围观，因为不想破坏老大的好事所以憋着没说话。
直到顾北寰走了，他才提着方才补好的药，凑到秦濛面前：
“老大，这就是你现在的老公？”
秦濛点点头，随手拦了一辆车，是回诊所的方向。
“他都不知道送送老大，一点也不男人。”
何东东忍不住吐槽道：“我们村儿里的男人都比他会疼媳妇儿。”
秦濛笑而不语。
车很快停下，二人下车，眼前正是装修老旧的仁德诊所。
何东东似乎还没讲够，一边往诊所里面走，一边道：
“老大，我不明白，这男人也不怎么样啊，就是帅了点儿，对你也不好。”
一想到他刚才的臭脸，何东东就恨不得也给顾北寰甩个脸色。
秦濛将药放在地上，扔了一块抹布给何东东：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不懂这其中的乐趣，干活儿吧！”
何东东接住抹布，有些茫然地思索了几秒，乐趣？热脸贴冷屁股的乐趣？
是他不懂了……
但老大做什么都是有她道理的！
何东东索性不想了，麻利地干起了活。
仁德诊所虽然破败了些，但那是因为没人导致的，很多器材至少有九成新。
秦濛带着何东东将器材都做好分类，重新开启，倒是省下一大笔费用。
考虑到诊所的卫生，她将器材全部送去消毒，又将天花板和地板砖都换了一遍，做了最高规格的消毒。
就这么忙活了一段时间，诊所焕然一新。
“老大，我们今天就开业了吧？”何东东看着崭新的仁德诊所的牌匾，激动不已。
“去，门口放串鞭炮。”秦濛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眼前的仁德诊所，缓缓吐出一口气。
为了引流，秦濛决定前三天免费看诊，把名声打出去，就不愁有人来。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仁德诊所开业啦，前三天免费看诊，身体不舒服的，觉得自己哪儿别扭的，都来看看，不花钱，不看白不看啊！”
何东东十分能拿捏路人的心思，在门口一顿喊之后，果然有不少人开始探头探脑地往这边打量。
没一会儿，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拄着拐杖慢悠悠走过来：“风湿病看不看？”
何东东当即喜笑颜开：“看，什么都看！”
听到是免费的，来了许多老人，也有几个年轻人好奇进来，总之一上午过去了，人流量还不错。
秦濛干脆利落开出诊断意见，将一个疗程的药包好递给眼前的病人后，门口不知为何，空空如也。
人变少了，方才一个小时至少来二十个人，但现在两个小时过去了，才来了五个人。
不太对。
“何东东，你看一会儿诊所，我出去一趟！”
……
“你们知道吗？这条街开了一个什么仁德诊所，免费看诊！”
“是吗？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看什么看，听着叫什么仁德，实际上就是黑心诊所，那个诊所里的医生，出过医疗事故！”
秦濛戴着鸭舌帽，背着学生书包，不紧不慢地路过时，不知从何而来的流言污蔑传进了她的耳朵中。
她压了压帽子，心中了然。
果然有人在背后捣鬼，至于是谁，不用猜都知道，她来了荣市，得罪的最狠的，不就是陶文雅吗？
但她什么也没做，只是转身回到了诊所。
“老大，你刚才去哪儿了？”何东东把位置让开，问道。
“没去哪儿。”秦濛坐稳，支着手臂看着门口：“但大概能等到一个人。”
何东东一头雾水。
不知过了多久，诊所逐渐门可罗雀，但秦濛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还泡了杯茶，一旁的何东东都有些坐不住了……
刚要说话，诊所门口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何东东立刻来了精神，但随着高跟鞋的声音而来的，还有带着嘲讽的说话声：
“秦姐姐，还以为你的生意多么好呢，和北寰哥哥夸下海口要一年一个亿的营收。”
何东东脸色一僵，秦濛却毫不意外，抬头看去，果然是陶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