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敲定问题
虽然我认识管分配指标的那个李白李太白,还知道他老婆叫照香炉他女儿叫李紫烟(我说这话是有根据的,你还记得《望庐山瀑布》里第一句就是“日照香炉生紫烟”么?),但这对我现在弄指标没一点作用呀,关键是人家和咱不熟。现在,唯一能帮上我的也就只有张有钱了。
想到这里,我回到屋子拿出那只狗铃铛来,摇了摇,可是什么反应都没有,难不成被张有钱忽悠了?
我正在仔细坚持铃铛,看它是不是坏了。这时候,传来一阵敲门声,我不由得小小兴奋了一把。但等我打开门来,表情就由兴奋变成了失望。门口站的不是张有钱,而是曹老头,他手里还拎着只脏兮兮的包。原来是他想通了,即使这儿的房租是100块一个月,但也只有100块,还能免费蹭网,巨划算。
曹老头一进屋,将那只脏兮兮的包向沙发上一扔,就奔向厨房,他就盘算着到这儿吃晚饭。真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
等曹老头端着米饭出来,我对曹老头冷冰冰地说:“想吃饭,每个月再交50块的搭伙费。”
这下,遭到了曹老头强烈地反对:“原来你说过一个月100块,现在又冒出个搭伙费,你这不是变相的涨价吗?”
“水费涨价了你不说,电费涨价了你不说,现在我只让你交个搭伙费你就开始对我说三道四了,你知不知道你一顿饭吃得比我都多。”
“水费上涨人家至少还有听证会的呀。”
“你见过听证会上有几个是真正的人民呀,都他妈是托。
“我就参加过听证会,还参加过好多次呢。当时,我正在上班,有个穿制服的过来就问我,想不想挣点快钱。末了,还一再告诫我,到了什么话都不要说,只要鼓掌就可以了。接着,他就将来到一个地方。那地方很不错,有空调吹,有矿泉水喝,还有瓜子嗑,边上还有记者对着我们。出来后,发给我125块钱。”曹老头得意洋洋地说。
等等,这钱怎么还有零有整的。我想了想,就明白过来,125块不就是250个5毛么?想明白后,我勃然大怒,对曹老头吼道:“你大爷的。怪不得我说费水和电费这几年都像打了鸡血似的蹭蹭地向上冒,就是你们有你们这样的代表。就凭你做过代表这点,就要交搭伙费。再说,老子对房租具有最终解释权,最终解释权。知道啥子叫最终解释权不,就是啥子都是我说了算。想自己住了就交,不想交我就让你和无面住一个屋,你就每天和他大眼瞪小眼。没事了,你就按他的脑袋当画板。保不准几年后,你就成了中国的达芬奇。”
“达芬奇现在改行卖家具了,你还不知道呀,真够孤陋寡闻的。”无面在边上好心地提醒我。
“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你们的钱老子不能花,老子还要受你们的房租呢。”我恶狠狠地对无面说。
无面看到我有点恼怒,就识趣地不说话了。
就这样,曹老头才勉强答应下来。小样,老子还没用咆哮体曹老头就败下阵来,真是白白浪费刚才我打的腹稿。
曹老头还没安顿完,张有钱就来了。我将想给小邋遢想弄张投胎转世的指标这件事情告诉了他,看他能不能给帮我弄张指标来。张有钱面带难色,搓着手咗着牙花子说再考虑考虑。看样子,这件事情他这一考虑完,张德率非被我送进歌乐山不可。
我们帮人是出于人情,不帮是我们的本份。但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记得有一个家伙永远牵挂你,她就是,无论是寒冬还是酷暑,无论你伤心还是高兴,特别是到了月末,她都会温馨地告诉你:你的话费不足10元,请尽快充值。
“要不这样,你将事情办成了,我让张德率每年多给你烧点钱。”我凑到张有钱的耳边说。
“小张呀,不是我不想帮她。只是你也要知道,我们要是政策法规呀……”张有钱打起了官腔。这分明就是在暗示我,意思还没到位。
“我让张德率悄悄地寄笔钱给嫂子和咱侄子,再给您立块碑,上面就写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全心全意扑在人民身上的好公仆,您的一生是光荣一生战斗的一生等等,绝口不提您日记一个字。怎么样?”我开始给张有钱加码。
就看到张有钱的眼睛里放出贪婪的光芒,那光芒耀眼得我都看不到他了。张有钱用这贪婪的眼睛盯着我,就好像我就是方孔兄一样:“真的?”
张有钱这幅嘴脸我是那么的熟悉,帮人是我们出于人情,但利益却永远是在第一位的。在利益面前,帮人就不再是帮人,而成为了买卖。“那必须的!”
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你给他的价码达不到他的心理要求;女人无所谓忠贞,忠贞是因为你给她的诱惑达不到她张开(和谐)双腿的理由。
“我还想他们再给我立个牌位,这样每年我也可以受受香火。”张有钱又再加码了。
“老撒呀,这就有些过了。你要张德率像供祖宗一样供奉着您,有点过了。”虽说我现在是张德率的全权代表,但张有钱你这个漫天要价也要得有点过了。感激存在心里,体现在印着毛爷爷的纸上就行了。你还自己享受香火搞起财政收入来了,不怕被双规呀。
“有点过了呀?”张有钱盯着我问。
“确实过了。”我肯定地说。
我又告诉张有钱,现在都是打白条,一切兑现的话要等张德率泡上他老婆后再说。张有钱想了想,最后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毕竟,男人在下面,最放心不下的还是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的娃儿,还有就是自己最后那一块安身的地方,虽然只能住20年,但好歹也是所住房呀。
就这样,张有钱接受了我的条件,事情就算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