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国师试探,是敌是友
“你帮我？我不需要！”
知道她身份的人都得死。玉南枝根本不理会墨北堂，她彻底幻化成了黑色境域之鬼。
墨北堂被黑雾勒得已经面色发白，可他没有一丝挣扎，任凭玉南枝处置。
“你当真……要杀我……”墨北堂艰难地说出一句，便闭上了眼睛。
一道白光不知从哪儿飞了过来，将缠着墨北堂的黑雾打散。
白光在墨北堂眼前转了两圈，“让你不要出来，你不听！”
墨北堂见到白光的出现，突然生气地说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什么都不做。既然你不做，那就我来做！”
“回去吧！不要闹了！”
白光对着墨北堂一挥，墨北堂便消失在原地。
变身成黑域之鬼的玉南枝包围着这一团白光，并没有动手。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有温暖，有安心……
“你又是谁？”
“回去吧，南枝！”白光飞到玉南枝面前，好似在抚摸着她的头。
“听话，回去吧！时机到了，我会告诉你我是谁，现在先回去！”
白光在玉南枝额前一点，黑雾般的玉南枝瞬间消失，靠在树干的玉南枝则苏醒了过来。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刚刚她脱离肉身，变成了境域之鬼，差点杀了墨北堂。
玉南枝发现她最近可以脱离这具身体的时间变得越来越久。刚刚如果不是那团白光的法力，可能她还会在外面多待一阵。
刚才那是谁，为什么那么熟悉？
玉南枝回到宝通寺的时候，已是次日辰时，萧墨安已不在屋内。桌上留了一张字条：静玄，国师相约，勿忧。
有什么要紧之事，会让国师楚钰这么早约萧墨安前去？并且，还有十日便是皇家祭天祈福之日了！
国师府，萧墨安被管家领到书房，“墨安大师，国师在此等候您多时了，请进。”
萧墨安进入书房，楚钰仍戴着那张玉质面具，正负手欣赏一幅画，见萧墨安进来，便招呼他过去一起欣赏。
萧墨安走到书桌前，只见书桌上放着一张人物画像，画中之人乃一位绝色女子，容貌艳压天下，但却美而不妖，一顶简单的玉质发冠将乌发束起，垂及腰间的长发随风飘扬。
她身着一身银色戎装，手中一把腾蛇剑直指长空。整个人远观是英姿飒爽，气势逼人；但细看她的双眼会发现居然是血红色，而且慢慢看则会发现女子表情悲悯，哀伤。
“墨安大师，可识得画中女子？”
楚钰看起来非常珍视此画，他细心地将其挂在墙上，确定固定稳定之后，才放手。
“贫僧未曾见过此等绝色的女子。”
萧墨安看过一眼画后，便退到了一旁。
“这画中女子据说乃是上古的一位女战神。她作战时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也不喜作画，世人从未见过她的真容。据说这副画还是她的一位人类弟子在她陨落之后，因其太过思念，才违背师命，自己偷偷作了此画，被他珍藏了下来 。”
楚钰说完，示意萧墨安入座，并为其亲手泡了一杯最新的仙雾凤茗。
“今日邀墨安大师入府一聚，一是想以茶会友，与大师一起品茗论道；再则想跟墨安大师聊一些私下的话题。”
萧墨安雅正地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细细品鉴，“好茶。茶汤颜色芜湖油润，闻着就能感觉到甘甜。茶汤入口，滋味更是醇香甘甜，鲜美爽口！此茶还带着高山上的天然灵气，入口更是通身舒畅。”
“这确是刚刚到府的新茶，大师有口福，刚才那一杯是今年的第一杯。”楚钰给自己也沏了一杯，细细品味。
“大师，本官听说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但不知道真假。想让大师帮吾断定一下。”
“国师请讲！贫僧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传言，滇西城之前曾出现百鬼夜行的盛况，并且还不止一次。百姓皆传，百鬼夜行，替天行道，处置了当地的大恶之人。大师在永安寺可曾听说此事。”
“此事有所耳闻，贫僧觉得不过是民间百姓杜撰的神鬼之说，用以慰籍安抚人心而已。”
楚钰微微点头，手指轻轻蘸了蘸茶杯中水，在桌子上写下一个名字：慧明。
“大师可听说过此人！”
萧墨安看了眼桌上的名字，国师楚钰便将其抹掉。萧墨安心中掂量，不知国师此举何意。慧明这个名字，曾出现在当今天子还未登位之前。元明帝登基之后，此人便从众人视线中彻底消失不见。
国师楚钰是元明帝登基称帝之后第三年才出现，他应该是没有见过慧明的。
“贫僧未曾听过此人！”萧墨安回答。
“慧明大师，当今圣上在登基之前，在其左右辅佐的一位高僧。听说此人法力高强，为陛下处理很多棘手之事。”
楚钰继续说道：“本官还听到一个传闻，慧明大师修习了一项密术，可以操控灵魂，达到起死回生，长生不老的作用。”
“世间万物生死自有定数，又何必强求长生不老。这只是世人的妄念而已！”萧墨安转动着手里的佛珠，循循道来。
“看来墨安大师并不赞同慧明的做法。如果是当今圣上对大师提出这样的要求，大师是否愿意？”
楚钰与萧墨安互相对视，都想从对方眼中看出一点蛛丝马迹。
“如果是国师，该如何抉择？”
萧墨安将球踢回给了楚钰。国师到底想打探什么？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楚钰此生誓死效忠陛下。但，若有人借歪门邪道蛊惑天子，毁大元国国基，造成天下动荡，生灵涂炭，楚钰愿做清君侧的第一人。”
“希望墨安大师，不要做本官铡下之人。”
萧墨安起身，正色道：“贫僧敬重国师为人。贫僧乃出家之人，世人妄求的一切对贫僧来说，皆是浮云。国师可放心去做想做之事，世事无常，怒目金刚也是佛的众身像之一。”
楚钰听萧墨安此言，起身向其作揖致意，“墨安大师以天下苍生为重，实乃百姓之福。”
楚钰转身从书架上取出一幅卷轴，交于萧墨安。
“墨安大师，楚钰有一私事想拜托大师，希望大师能帮楚钰寻找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