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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终于见面了呢,我的弟弟

苏流云去惩法堂领了八十戒鞭,他回去时,浑身布满血迹,发丝与后背的血迹沾染在一起,实在是狼狈。

舒暮蝉正巧从膳堂出来,碰巧撞上了领完罚回去的苏流云。

她来迟了一步,只瞧见了苏流云血迹斑斑的背影,她不敢吭声,苏流云貌似是从惩法堂那边过来的。

舒暮蝉皱眉,“苏师兄为何会受罚,难道是这场秘境未拿到第一?应当不应该吧。”

正当她愁眉苦脸时,一只手拍上了她的肩膀,“喂,你在想什么呢?”

“啊!”舒暮蝉被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舒暮云吓了一跳。

“你大白天出来吓人干嘛!”

舒暮云绕至舒暮蝉身侧,“我吓人?是你自己疑神疑鬼吧,话说,你在看什么啊?”

舒暮蝉挠头,“我方才瞧见苏师兄了,他貌似被宗主罚了。”

舒暮云眨巴了下眼,“原来是这个啊,我还以为干嘛了呢。”

“不是,你都不惊讶吗,苏师兄被罚了唉,那可是苏流云啊!”舒暮蝉震惊,为毛表哥会一脸知情人士的表情啊。

拜托,那可是苏师兄啊,苏师兄是什么人,是能倒背宗规,从未进过禁地的人啊。

看到表哥被罚,她都不会震惊,但那可是苏流云啊,她从未看他被罚过。

舒暮云摊手,“因为他放水了。”

“放水?”舒暮蝉懵逼,放什么水,她怎么不知道,她们进的真的是同一场秘境吗?

舒暮云:“师兄与林笙默打斗时放水了,并未将他淘汰出局。”

舒暮蝉懂了,“所以是因为没有将人淘汰出局被罚了?那我不是更该罚吗?”

舒暮云歪头,“我也不清楚,规则是打妖兽,淘不淘汰林笙默其实没什么关系,可能是宗主觉得苏师兄不认真对待比赛吧。”

舒暮蝉摇头叹气,“那看来我下场秘境得认真点了。”

不然下个被罚的人就是她了。

苏流云整个人泡在灵泉中,冰冷的泉水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他周身泉水均被血水污染,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空桑心疼看向灵泉中的苏流云,“别泡了,起来疗伤吧。”

苏流云摇头,“不了,我再泡会儿,莫要担心,不过是些皮肉伤罢了,并无大碍。”

苏流云如今的心是慌乱的,他此次确实做错了,一步错,步步错。

他就是要让自己痛着,只有这样,他才会清醒,他太意气用事了,人家根本不需要他放水,他也害了师弟师妹们没有拿到第一。

这是他应得的,不过才八十戒鞭罢了,又怎抵得上他的失责呢。

苏流云眉宇间带有淡淡忧愁,“空桑,你说我应当远离她吗?”

空桑见苏流云这般模样,他有些心疼,“作为朋友,我想让你远离她,但这不是我能替你选择的,你有自己的选择……”

苏流云将手捂在心口,手心传来心脏的阵阵跳动声,他的心会如何选呢。

苏流云将手从心口拿开,他苦笑一声后,伸手揉了揉空桑的头,“我想,我应当离她远些。”

他如今变得太不像他了,自从遇上方语嫣后,他便不再是那个自详清醒的苏流云了,他变得鲁莽、自私,也打扰到了她的生活。

他自以为的靠近,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困扰吧。

空桑叼来浴巾放在苏流云手心,他用头去拱苏流云,“擦擦吧,擦完去上药。”

苏流云无奈接过浴巾,将身上的水渍擦干,跟着空桑走进寝殿。

慕锦将慕昭放出来了,这么好的历练机会,昭昭也逃不掉。

试炼塔不能组队,他们只能单打独斗,陪伴慕锦的只有慕昭了。

沈期秋炸毛,这个傻逼幻象一直打他脸,他真的要气炸了,他这么帅的脸,那个傻叉是怎么打得下去的。

偏偏对面那个傻叉还和他共用一张脸,他真的受不了啊。

沈期秋肺都要气炸了,拎起长剑便冲着幻象砍,火气上涌的沈期秋一顿操作猛如虎,打得幻象毫无还手之力。

慕锦勾拳打中幻象的肚子,一个扫堂腿将幻象踢飞,右手撑剑,剑尖抵地,将四周的幻兽端飞。

还不忘左手布阵,金丝破土而出,缠住幻兽,在幻兽被困住时,无数飞剑从天而降,将他们万剑穿心。

一切都做完了后,慕锦拍拍衣袖,拎起玄剑走向下一层。

几人不到一月,便闯到了四十关,准确的说,是他们卡在了四十关。

对面幻象变幻的不再是他们自己的脸庞,而是他们所熟悉的至亲好友。

慕锦对面站着穿着淡黄围裙,向她温柔招手的母亲。

这一幕,对慕锦来说,既熟悉又陌生,一切都与她记忆中的母亲一般无二,随意卷起的长发,温婉的笑容,空中弥漫着的饭香味,以及那令她熟悉的淡黄围裙,这一切都令她无比熟悉与怀念。

慕母向慕锦招手,“小锦快来,今天有你最爱的红烧鱼。”

慕锦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月牙白宗服变成了深蓝校服,她将背后的书包抛下,扑向母亲温暖的怀抱。

可等来的却不是母亲的温柔抚摸,而是一剑穿心。

慕锦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看着脸色扭曲的慕母,慕母的表情不再温柔,她伸手将慕锦推开,声音冰冷,“你失败了,闯关者。”

待慕锦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弹出了试练塔,她眼角还残留着方才因震惊而流下的泪水。

排行榜上很快便出现了慕锦的成绩,清阳峰慕锦,四十关。

慕锦站在原地怔愣了片刻,她苦笑着转身离去,“原来是幻象啊……”

她还以为自己又拥有母亲了呢,原来,这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罢了。

沈期秋面前出现的,却是他这一生最痛恨的人,沈秋离。

沈秋离一身淡蓝长袍,墨发散落在地,他手拿符笔,专注地描绘着桌上的符纸,那模样与沈期秋记忆中的画像一模一样。

沈期秋从未见过沈秋离,他对沈秋离的认识,无一例外,均是别人强行灌输给他的。

不论是沈秋离的性格也好,外貌也好,就连沈秋离一些惯性的小动作他都知晓。

正在描绘符箓的沈秋离缓缓抬头,他朝沈期秋温柔一笑,“终于见面了呢,我的弟弟!”

沈期秋脸色突变,他将桌案上的符书挥落在地,“我不是你弟弟!我没有兄长!”

沈秋离眼眸颤动,似被沈期秋的动作惊吓到了,他无奈看向沈期秋,“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我就是你的兄长啊,这是你永远无法抹去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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