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拜见东临国女皇
行一在封阳城里转了许久,终于在香酥斋的门口找到了他们。
白容容有个习惯,她每到一个城镇,就会去看看镇上有没有香酥斋的桂花酥卖。
行一单膝跪地行礼道,“三公主,女皇让我来请你们去皇宫作客。”
行一也没想到,三公主居然会和天衍宗的亲传待在一起。
白容容:“哦哦,师兄师姐们你们要去吗母皇的皇宫可大可好看了。”
方语嫣:“去”
她很是想亲眼目睹一下传言中的女皇是何样的。
慕锦和沈期秋在行一到来时就竖起了耳朵听,听到女皇邀请他们去皇宫做客后,他们异口同声道,“去”
容景沐没有什么意见,本来来东临国历练,就是为了来封阳城将宗门托付的东西交给女皇,顺道在附近完成几个任务。
行一带着他们上了马车后,驾着马车带他们进了宫门。
女皇已经在大殿等候他们多时了,他们一进去,女皇就吩咐侍女为他们倒茶。
女皇一眼就认出了站在他们中间的白容容,她向白容容招手道 :“容容,可是拜入天衍宗做了亲传。”
她派去暗中保护她的暗卫都只看到她测灵根,未能看到她爬问心梯的过程,只知道她拜入了天衍宗内,却不知道是亲传还是内门。
看来与她猜的没错,她的女儿确实当了亲传。
白容容如同稚鸟一般扑向她的怀抱,“母皇,容容好想你,容容现在是亲传了。大家在宗门也都很照顾我。”
女皇脸上威严的神情逐渐柔和了下来,她温柔地抬手抚了抚白容容的头,“那就好,母皇就怕你不适应外面的生活。”
大家都默默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他们没想到传言中雷厉风行的女皇居然也有这么柔和的一面。
女皇大手一挥,让侍女给他们布菜。
她朗声道:“欢迎各位来我东临国,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尽管跟我提,希望你们在东临国待的开心。”
容景沐:“女皇客气了,女皇能够设宴款待我们,已经尽了东道主的礼仪了,我们哪还能向你提要求。”
沈期秋:“出门历练不可能都一帆风顺的,女皇能款待我们,我们已经很开心了。”
女皇爽朗地笑了,“哈哈哈,这届亲传真是有趣,不过是些小要求罢了,竟这般推辞。罢了,既然你们不想提要求,那就在皇宫住几天吧,我也想好好地瞧一瞧我的女儿。”
女皇笑的很是爽朗,她与白容容虽是母女,却长的大相径庭。
白容容生的娇小可爱,女皇却是御姐的长相,眉形锋利,眼睛狭长,扑面而来的英气感。
因常年处理政务,脸上满是肃穆,通身威严的气势,眼神也分外犀利,与白容容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类型。
众人都欣然同意,住几天还是可以的。毕竟她与白容容是母女,他们的历练也不紧迫,母女俩好不容易见一面,想让她多待几天也是正常的。
女皇:“那就在竹心宫住下吧,这几天让行一带你们去封阳城逛逛,我们东临国还是有很多有趣的风俗特色的。”
慕锦开口婉拒道,“行一是您身边的侍卫,怎能拿来陪我们逛街呢。我们还是自己去逛吧,有容容在,我们也不会在封阳城丢了的。”
她不是很喜欢和不熟的人一起逛街,还是和他们一起去比较舒服一些,突然来个陌生人,真的会很尴尬。
女皇欣然答应,“那便让容容带你们去吧。容容,记得带他们好好的转一下。”
白容容:“我会带他们好好逛一逛封阳城的,我还要带他们去趣味阁,那里有好多好玩的。”
女皇举起酒杯向他们敬酒,“诸位都不必拘束,敞开了吃,吃食管够。”
几人都以茶代酒回敬了回去。
他们欣赏起女皇给他们准备的节目,歌女们衣带飘飘,足尖轻掂,旋转的裙褶仿佛朵朵旋放的莲花,柔美又淡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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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后,几人便在侍从的带领下在竹心宫住下了,白容容则住回了她的安宁宫。
容景沐将乾坤镜交给了女皇,他其实是有些疑惑的,乾坤镜的作用乃是寻人。
女皇此等权利滔天的人,想找个人又怎还会需要靠乾坤镜呢。
不过,这是宗门与女皇之间的交易,没有告诉他原因,说明不希望他们掺和进这件事。
他将乾坤镜交给女皇时,明显可以看见她眉宇间的凝重。
看来,这是一件比较棘手的事情。
白君榆听到宫人汇报说白容容回来了后,他就命人准备了些礼品,去了安宁宫见她。
白容容兴奋地扑进了白君榆的怀抱,她用脑袋亲昵地蹭了蹭他,“二哥,容容好想你。”
白君榆愉悦地笑了,他挥手让侍从将礼品送了上来,“这是白洋珊瑚玉,是前几日西湘国送来的礼品,我刚拿到没多久,听到你回来了,就马不停蹄地给你送来了,喜欢吗?小公主。”
白容容将珊瑚玉放在手中细细打量了一会儿,珊瑚玉通体白雪,玉质清透,雕刻成了蝴蝶翻飞的样子,栩栩如生,好似下一秒手中的蝴蝶就会起飞一般。
她满眼欣喜地看向白君榆,“谢谢二哥,二哥对我最好了。”
白君榆笑着打趣她,“二哥什么时候对你不好过?”
白容容将珊瑚玉收了起来,她抱着白君榆撒娇道,“没有的事,二哥一直都对我很好,只是...”
她看向白君榆缩在袖中的手,“二哥为何将手缩在袖中,这天气也不冷啊。”
白君榆依旧笑眯眯地看向她,“二哥畏寒,缩在袖中暖和些。”
白容容从储物袋中找出一块暖玉塞给他,“二哥何时身体这么差了?脸色如此苍白,还是要注意些身体的。”
白君榆的身体怔了一下,他额角渗出细细汗珠,他咬着牙开口道,“二哥想起来了还有政务没有批,二哥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他转身就走了,步伐也有些踉跄,白容容疑惑挠了挠头,她嘟嚷道:“二哥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看来这次的政务应该很多吧。”
可是她记得二哥不喜欢批政务的啊,二哥今天好生奇怪。
白君榆捂着胸口出了安宁宫,他紧紧拽着胸口的衣服,苏利匆忙过来搀扶他。
白君榆猛地吐出一口黑血,血迹挂在他的唇角,原先苍白的脸,也因剧烈的咳嗽变得红润了起来。
他从侍从的手中接过药丸吞下,从袖中拿出锦帕将嘴角的血迹擦去。
“苏利,你等会儿去香酥斋买些桂花酥给容容送去。”
苏利:“殿下,这种事让宫女去做不就好了吗,你如今用不了灵力,我得留在您身边保护您啊。”
白君榆:“别人送去,我不放心。”
苏利有些伤感,“殿下,您对人总是这般细心,可您为何不能对自己细心一点呢。”
白君榆朝他拂了拂手,“我的身体我清楚,没多少时日了,我只想在自己有限的时间里对他们好一点,再好一点。”
他将锦帕细细叠好,收了起来,收锦帕的纤细手指上却布满了细小的划痕。
他对苏利嘱咐道,“把地上血迹清理一下,不要污了他们的眼。”
苏利眼角有些晶莹,他往地上施了个清洁术后,搀扶着白君榆回了寝殿。
他想,他家殿下为什么不能活久一点。
殿下他明明是个大好人,上天为何要这样对他。
苏利望向身旁的白君榆,身旁站着的明明还是那个人,可却再也无法与他记忆中的殿下重合了。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