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全国首例

在走廊尽头讨论“生娃”事宜的张北斗与无咎老远看见35床患者被护士扶着进了检查室，估计这回是准备好可以“生”了。

张北斗替整个楼层的妇女同胞们松了口气，心道：耳朵可算是解脱了。

35床在检查室里前后待了有半个小时，期间仍在哀嚎，半小时后终于娩下死胎，整个楼层层恢复了原有的平静。紧接着，家属赶紧进去将她扶回了病房。

呻吟了将近一个晚上，方才又经历了“小产”，此时的35床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又刚刚经历了渣男劈腿，急需要好好照顾一番。作为同间病房的病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好歹也得慰问一下。

但这偏偏是38床张北斗最不擅长的地方。

所以张北斗有意和无咎在楼道里多待了一会儿，装作不知道38床刚刚做了引产。

好巧不巧的是，38床“老夫妻”往回走准备回病房吃午饭时，路过检查室，碰到护士手里抱着个带盖“医疗废物桶”撞在了张北斗身上。

护士手稳，“医疗废物桶”没被撞翻，但盖子掉了，露出里面一个粉红色的小人，闭着眼睛只有手掌大小。

护士见是外科张大夫，心里松了口气，不停说还好是同事，要不要被投诉了，然后俯身将盖子捡起来扣上，一边跟张北斗道歉一边往回走。

看了一眼成型死胎的张北斗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要出院。”

这院住不下去了！睁眼闭眼全是死孩子啊！

也不知道是心理因素还是怀孕之后孕激素真的会不可逆的改变女人的思维方式，她记得以前她面对各式各样的尸体内心是毫无波澜的。

可现在有点害怕是怎么回事？

距离中午下班还有十分钟，38床患者冲到医生值班室说自己要出院，如果医生们着急去吃饭，她可以自己办理出院，不占用同事们的用餐时间。

反正就是——什么也阻止不了她出院。

就这样，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的张北斗扛着自己的大鹅拽着自己的小奶狗火急火燎的逃离了神经精神病医院的妇产科。

普外科团队下午准时到妇科进行病例讨论，被通知张医生在中午出院走了。

普外科主任以为师妹张北斗是家里有什么急事，赶紧打电话询问情况。

张北斗说今天的小组讨论她请外援替她“出战”，由doc.鲁代表她发言。

随后，正在Ft-StAR产品开发中心装“乖宝宝”的鲁旦被强行拉进神经精神病医院普外科云会议群，就生物耗材问题与各位专家进行了一个小时的学术讨论，好巧不巧又被总经理元昌发现，被迫下班在办公室加了两个小时班。

围绕生物耗材的小组讨论结束后，普外科学长给张北斗打电话，对doc.鲁给予了高度评价，说手术成功后写论文一定会带着doc.鲁。

张北斗：什么？为什么不带我？我才是亲生的师妹啊!

师兄就这样“鞭策”她吗？不但要全程参与策划还要跟着上手术孕妇不匹配在文章中拥有姓名？？

看来还得抓紧时间赶在师兄之前把论文写出来，要不观点重合容易被拒稿。

不带她发文章，她只好自己做“一作”了。

普外科主任了解到生物耗材尚未上市，和鲁旦要到了产品设计中心总经理元昌的电话，预约说明天会带整个团队去Ft-StAR产品开发中心详谈合作。

如果这个手术大获成功，对生物耗材的上市也非常有利，将是双赢的工作。

“你去吗？”普外科主任问。

张北斗住院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懂的都懂。

因为她摔跤导致先兆流产的时候是在工作期间，完全可以算工伤，在这种情况下他可不敢折腾人家跟他们这帮老爷们儿东奔西跑。

真出了事，医院领导绝对会把“屎盆子”扣到他身上。

和Ft-StAR产品开发中心合作的事能不能成，Ft-StAR产品开发中心老板娘张北斗是一点也不担心，她担心的是自己不跟着去，会错失这次“宝贵的”手术机会。

不参与手术就很可能无法混进普外科团队，不能混进去，以后要真的开了挂成立新医院，别说当科主任，她连混进新医院的机会都没有！

“去去去，当然去。”

狐狸精元昌一直没搞懂圣马洛酒店元旦晚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记得那天晚上突然感到周围能量场出现异常，然后往舞池中央走去，眼前的画面像进入了默片世界，掉帧掉的厉害，画面不停频闪着，周围的人时而在这儿，时而在那儿，服装款式也在不停更换，甚至出现了中世纪和中国古代的服饰。

然后看见了张北斗正靠在柱子边上往舞池中央看着什么，心想，这个女人既然是大股东的媳妇，应该不是简单的人类，说不定她知道什么，便往张北斗的方向走，但没走几步就会回到起点，十米的距离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等到他好不容易走到张北斗跟前，还没说一句话，就又回去了。

之后张北斗也消失了。

仿佛是困在空间bUG中的元昌走的筋疲力尽，想着肯定是遇到了万年以上的老妖精，他一个小狐狸精今天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结果bUG就莫名其妙被修复了，周围又恢复了原有的秩序。

一切都没有变。

紧接着就是元旦假期，然后有序的上班打卡，开不完的会，看不完的财务报表，还有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死胖子鲁旦。

这天上午，产品开发中心来了一个外科团队想谈合作，也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说他们有一款尚未上市的生物耗材，想就这款耗材谈谈合作。

医院派来跟产品设计中心谈合作方案的情况虽不能说天天有，但每个月都会有几次，没什么需要兴师动众的，而且这款耗材一直存在争议，前期研发虽然花了不少钱，但未来想打通关系让它上市，得花掉研发费用数十倍的钱来公关，而且上市之后的价格也提不上去，没利润，他们已经放弃了全面生产的计划。

因此，元昌没打算出面，派了几个手下过去跟神经精神病医院普外科团队座谈。

但没想老爸元吉紧随普外科团队步伐，下一趟电梯到了产品开发中心，说今天有个特别重要的项目合作，他得亲自过来谈。

元昌跟秘书仔细排查了一下今天的工作安排，没发现什么重要项目合作，万万没想到元吉说的重要项目就是他没看上的那个生物耗材项目。

身份尴尬的张北斗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十分低调的黑色外套坐在角落里，生怕有人想起她叫她发言，毕竟她替哪边说话也不方便，纯粹就是来刷脸刷存在的。

元昌那只小狐狸精没在现场，张北斗觉得有点奇怪。

不知道师兄到底怎么和他谈的。如果总经理不出面参会意味着这事大概率是没戏。

元昌虽然没来，对面c位名牌写着的Ft-StAR超级工厂cEo元吉听着好像也挺厉害。

这名字听着耳熟。

老头儿看着也眼熟。

将近两个小时的项目交流结束，双方达成了合作共识，准备下一步由Ft-StAR超级工厂成立基金全额资助这台全国首例的手术，并免费提供手术生物耗材。

会后，老狐狸精元吉揪着好大儿元昌的耳朵，狠狠教训了他一顿，骂他没有远见。

张北斗揪着无咎的耳朵，把他狠狠骂了一顿，因为会开到一半她突然想起来元吉就是第一次见无咎时，无咎说的“我导师”。

什么导师？

明明就是跟他狼狈为奸的万恶资本家！

张北斗为了保胎跟医院请了两个星期假，实际上只用了一周就返回工作岗位了，因为普外科团队准备加班加点模拟演练几遍手术过程，励志要成为“科主任”拿回扣的张北斗自然不肯失去这一举成名的机会。

前两天她家收购的新餐厅开业，她请彭岳扬一家出来试吃了一顿，职场老油条彭局提醒了她，叫她豁然开朗，感觉这即将退休的老家伙有些本事在肚子里。

神经精神病医院里叫他们这群年轻的医生在各科室轮转，无非观察谁适合哪个岗位，为将来定科室做准备，嘴上说所有人都要轮转两年，但一半以上都会在中途被留在一些缺人才的科室，只有那些资质平平，各方面都不突出的医生才会听从分配。

张北斗完全可以借此机会，叫学长把她留在普外科里，也省的每天打游击战，没有归宿感。

老油条说的有道理。

这台手术背后的“金主爸爸”无咎当然不愿意怀孕的媳妇跑去参加这种劳神伤身的大型手术。

无奈张北斗去了趟产品设计中心，碰见了元吉，抓到了他的“小尾巴”，揪出了他当年花钱买学历的“黑料”。

于是张北斗以“学渣不懂学霸的理想和抱负”为由，强迫他同意了她的决定。

还别说，学霸的理想和抱负，他还真就不懂。

普外科主任找医院打招呼说他们这台“至关重要”的特殊手术需要轮转外科医师张北斗参加，暂停了她在糖尿病足科的住院医工作，暂且被调到了普外科。

普外科学术团队在工作之余加班加点，花两天时间模拟演练手术，在第三天开台。

打着“全国首例”名号，本来就很有压力，没想到医院还专门在手术室里安排了录像设备，准备全程录像，记录这历史性的手术。

搞得大家更紧张了。

实际手术与演练不同，演练过程中出错可以从头再来，实际手术从头到尾不允许出现一点纰漏，出了错就是一条人命。

这个病例本来就罕见，要是出了人命，他们科想再有这等机会可就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张北斗负责的程序相对独立，是在手术台旁边辅助缝合肠管和生物耗材，由手术台上的同事切下一部分肠管，递给她，她在一边将其缝合后再由护士递回去，全程不能超过十分钟。

在这两天时间里她演练了无数次，觉得没什么问题。

她资历低，水平有限，还是个孕妇，师兄也不可能给她什么艰巨任务。

“今天空调开这么低？”一起刷手做准备的同事打了个寒战。

“有吗？我觉得还好。”明明是手术室外面太热了。

“有，你不觉得冷是因为你是孕妇。”同事说道，“孕妇比普通人耐寒一点。”

张北斗想想也对，手术室里她觉得刚好，对别的同事来说就冷了。

“一会儿穿上手术衣就不冷了。”反正待会儿还要穿外套，冷点正好。

温度虽然没感觉有什么异常，但今天……手术室气氛不大对，是她太久没来住院部手术室了吗?

也许是吧，到神经精神病医院的这几个月大部分时间都在住院部敲病历，没给她几次进手术室机会。

这是一台特殊手术，在豪华手术室里做，觉得陌生也很正常。

前半部分手术由普外科主任和三个助手一起完成，其他辅助人员做了手卫生在旁边不敢出声，因为手术室里有个录像机正在全程录像，平时开玩笑提神用的“黄段子”被录进“历史性教学题材”里，好像不大合适。

当然，也没人敢松懈，大家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抓准时机上场，争取不在自己主场环节掉链子，耽误手术时长。

手术进行到两个小时，张北斗开始做准备，然后顺利的拿到了那节肠管，借助手术用的放大设备开始进行缝合，此时摄像机对准了放大镜，正在录制她的缝合过程。

护士也重置了计时器，十分钟倒计时正在进行。

“手还挺稳。”一个声音从对面传来。

张北斗心道：这是谁啊？没看见她旁边戳了一个专业摄像机吗？不怕声音被录进去？

“没想到你这辈子变踏实了。”

这……不是死老爹吗？

“您老来的可真是时候。”早不来晚不来非得在她只有十分钟时间的时候来给她捣乱！

“你力量太弱了，我几乎感受不到你的存在。”

“我现在是个人类，弱不是很正常吗？”嘴上和万神之父对着话，手上活可没停，她可不能叫这台手术在她这宣告失败，“而且我还变成了一个女人。”

“嗯，看出来了。”

“您找我肯定有事吧？有话快说。”估计一会儿老爷子的“通话时长”又到了，下次续上费再来找她不知啥时候。

事实上，上次与张北斗见面的万神之父说了很长一段话，但说到后面低头发现人已经失踪回去现实世界了，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说到了哪里，便问：“你上次听到哪儿？”

“你说：只有把你和雪山的儿子丢到人间，才有可能发生后面的事情。”张北斗提醒道。

“对，只有把他扔到人间才有可能逃过最后的屠杀，他也让你重回神族的关键。你碰到他了吗？”

张北斗低着头继续缝合，余光瞄了眼时间，还有六分钟。

“遇到了。您在天外天看不到吗？”

“你太弱了，我最近才知道你已经变成了人。”

“最近是多久？”

“两个月前。”

“两个月前知道，现在才找到我，那我还真是够弱的，都叫您找不清位置。”

还有四分钟。

“无咎现在修为怎么样？我完全感知不到他的存在。”万神之父在天外天感知不到幺儿的存在，还以为他早就死在了人间。殊不知，是他的“争气的”好儿子紫微给他罩了个谁也认不出来的防护罩。

“修为不怎么精进，是个纯粹的‘学渣’。”

花钱买学历那种。

虽然不懂“学渣”什么意思，但万神之父能听出来，幺儿无咎水平一般，至少是入不了紫微的眼。

“那他的天赋是什么？你可以指点指点，他是帮你复兴神族的希望。”

“天赋？”套马甲吗？这个……她相信小奶狗套马甲也是被逼无奈的，应该不算天赋，“大概是做生意吧。”

“那不算，没听说过。”

倒计时一分三十秒，张北斗缝合完毕，在旁边一直盯着的护士赶紧将缝合好的肠管端回了手术台。

抬头看去，手术室一切如常，哪有老爷子的影子？

“张大夫操作很完美。”围观医生竖起大拇指。

“我刚才缝合的时候有没有自言自语？”

“没有啊，大家伙大气都不敢喘，全盯着你呢，看你全神贯注的，没听见有自言自语啊，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还好，没人发现异常。

除张北斗自身出了点“意外”，整个手术圆满成功，心里跟着一块打鼓的院方将这台手术夸得天花乱坠，还专门喊来团队成员补拍了大家坐在一起讨论手术方案的照片，大肆宣传。

由于张北斗与卫生局局长彭局有“没领证”的亲家关系，所以在彭局的推荐下，这台“全国首例”很快又上了沙美市的新闻。

手术由Ft-StAR超级工厂公益基金资助，又给工厂做了一波排面不小的免费广告。新闻一出，来自全国各地咨询生物耗材的电话络绎不绝，看来上市指日可待。

这么一说，小狐狸元昌还真是该打。

正如老油条彭局推测，张北斗参加完这台手术后被普外科主任留在了科里，结束了自己几个月的轮转生涯。

就算普外科主任和她是一个导师带出来的学生，也不可能逃脱继续值夜班的命运，毕竟女人孕期加哺乳期前前后后就要两年时间，亲妈来了也不敢给她开后门。

但好在定了科室就主要在本科室业务范围内精进了，省的她还总是要花钱买网课，学习各种小科室新知识。

过了元旦节眼看就近年根了，已婚五年但从未将老公拉回家“展出”的张家二女儿张北斗今年无论如何也得象征性的把自己老公带回去一趟，毕竟这几年大家都在疯传张北斗是个“寡妇”。

头上顶了五年“寡妇”称号的张北斗在镜子前反复观察自己的肚子，嫌弃小豆芽不争气，马上就三个月大了一点也看不出来，要是能显怀一点说不定更方便堵住亲戚朋友的嘴。

上回做手术过程中，她那个“特别会挑时候”的父神又来了一趟，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叫她想了好几天才弄懂大概意思。

老家伙法力强大，但她现在和普通人类没什么区别，所以老家伙根本找不到她。

无咎就别提了，老家伙远在天外天要是还能感知到他的存在，那上辈子紫微这个族长当的也实在太水了。

这段时间老家伙突然找到她，八成是因为她怀孕肚子里有了个“豆芽”，要不是她和无咎稀里糊涂变成了夫妻，父神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找到她了。

老家伙竟然问：“你碰到他了吗？”

还好当时她全神贯注在做手术，不然肯定会笑场。

不但碰了，还被他也碰了，挺深入的“碰”。

虽然不知道老爷子说的“复兴神族”是怎么个复兴法，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现在34岁，努努力在绝经前多生几个，或许确实能稍微复兴一下神族。

但老爷子想的也太天真了吧？

作为职业女性的她怎么可能生那么多？

她还得评职称当主任吃回扣赚钱呢！

哪有心思奶娃？

就这过年给七大叔八大姨送礼的事就够操心了，还要想着“民族复兴”？

大清都灭一百多年了，神族关她什么事啊！

胡家老宅的后院叫张北斗低价租给了彭岳扬和张文文，彭岳扬在紫微星医院依旧是个苦逼住院医，每天忙得不可开交，装修的事宜都是张文文在操办。后院和主院中间有一道木门，为了保护隐私，叫工人卸了，重新砌成了墙。

砌成墙之后出现了诸多不便，原本从小门就能过来串门，现在非得从外面绕一大圈，花半个小时时间走路。

于是两家又重新在墙上掏了个洞，弄了个窗户，方便传话递东西。

自打收购紫微星医院后，董事会会长宋星璇工作中心压在了沙美市，只在元旦假期回了趟鸿海市陪了陪老婆孩子。

宋星璇说他最近忙，就不回去了，苏澄碧说两个孩子太小，就不去看他了。

说忙是真的忙，但也有闲下来的时候。

闲暇时光他多方打听过“白月光”张北斗的去向，得知她现在在郊区的神经精神病医院工作，具体住在哪儿就不知道了。

工作单位那么远，想必也是在医院周边买了房。

于是他找了彭岳扬，说他和张北斗以前是同学，想拜访一下。

八百个心眼子的彭岳扬从来没听老张说她认识宋总。

于是彭岳扬说他也不确定老张现在住哪儿，只知道她换工作之后顺便搬了家，然后赶紧隔着窗户和邻居老张该汇报了情况。

张北斗眼见这事捂不住，又请老彭吃了顿饭，告诉他宋星璇这个大冤种是她大学时候的初恋男友，后来攀上了鸿海市富商，跟富商女儿订婚之后就把她给踹了，直接导致她痛失鸿海大学保博名额，抑郁了一段时间，所以现在看见宋星璇有点心理阴影，一直躲着。

彭岳扬听了她的经历，深表同情，保证说自己不会透露她目前的住址，但他还是忍不住吐槽一句：“老张，你前男友们路子可真野，就这两个吗？还有别的说出来听听，省的我下次再被吓到。”

“没了，就这两个。”

两个还不够吗？

惜命的张北斗这段时间就算是先兆流产肚子疼都没忘了给另一个更大的冤种“写信”。

宋星璇费神，太微要命！

小奶狗回来之后发生的经历肯定是没法跟太微说，捂得越严实越好，但当住院医的生活就是很枯燥，从单位出来之后就要回家，不说小奶狗，她也不知道该汇报点啥。

于是给太微写的“信”里都是在病房中遇到的各种奇葩病例，尤其是在糖尿病足科，她可没少攒照片，一口气全打包发给了大冤种，叫他下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