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结界?
严罗看了一眼阴森的厂门口:“具体情况怎么样了?”
黄志勇作为这起案件的负责人,肯定了解的比他们多。
黄志勇叹了口气:“那个叫周彦辰的当事人已经持续打了一个月的电话了,但我们怎么都找不到他人,要不是因为失踪的人数越来越多,我们都直接定性为恶作剧了。”
“最早是周彦辰打电话来说江森要杀他,后来江森家属也报案说他失了踪,说来也奇怪,自打这两人失踪后,他们的家属也变得不太正常了。”
“怎么个不正常法?”
“先是他们的直系亲属进工厂里找人,后面旁系亲属也来了,到后来那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方亲戚竟然也来了,亲戚完了之后,就连他们的朋友,邻居,竟然也跟着来这工厂找人,你说离不离奇?”黄志勇真觉得自己是大开眼界了。
这周彦辰和江森人缘就这么好?
以至于连街坊邻居都得来救人?
“确实很不合逻辑。”白宣灵点了点头。
正常人遇到这事,躲还来不及,哪有人还主动往上凑的?
黄志勇叹了口气:“目前我们所里两个来调查的小年轻也失踪了,我有一种预感,要是不想办法控制住事态恶化,还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到这工厂里了。”
“而且我们时间也很紧迫,拖得时间越长,那些失踪人口就越危险,我怕他们饿死在里头。”
“没找人设立警戒线,阻拦外人进入?”白宣灵问道。
“怎么没有,可那些孙子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突破包围圈,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进入工厂了。”黄志勇唉声叹气,看来这段时间没少为这事着急上火。
白宣灵就无语了。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再不合理的事情她都觉得合理。
她转头望向严罗:“你有什么发现?”
“乌云盖顶,阴煞汇聚,这里头有一只不得了的东西。”严罗抬着头道。
“说人话!”白宣灵翻了个白眼。
又整神神叨叨那死出,搞得好像我们能听得懂似的。
“哎哎哎,你们是干什么的?”
正当这时,门口的一个老保安就从工厂里出去。
严罗和白宣灵顿时诧异的看着黄志勇。
似乎在询问黄志勇怎么还有个活人?
黄志勇道:“他是工厂里的保安,目前只有他没有失踪,这也许是因为他一直都在厂门口的门卫室活动,没有进到工厂里边去的缘故。”
“你们是真不怕死啊,这都失踪了这么多人了,还敢往里送啊?”那老保安忍不住数落道。
“大爷,我们是来办案的。”白宣灵笑着解释道:“既然那么多人失踪,那你怎么还不走啊?”
“你以为我不想走吗?那姓周的王八蛋拖欠我半年的工资,我要是再拿不到钱,我就得饿死了,不在这等他回来能咋滴?至少这里还有口热饭吃,还有片瓦遮风挡雨。”老保安骂骂咧咧道。
“话说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都多久了,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白宣灵瞪了黄志勇一眼:“问你话呢?”
黄志勇一脸尴尬,恼羞成怒:“姓白的,你不要觉得你辞职了就不是警察了,就可以随便往老同事伤口上撒盐。”
哪有这样的娘们,过河就拆桥?
你特么有没点集体荣誉感?
而在这个过程中,严罗全程都在盯着那个老保安。
“你瞅啥?”老保安被盯得不自在,顿时流里流气的怼了一句。
严罗收回目光,他从这老保安身上看不出什么端倪,这么说他是正常人?
“哎哟老乡,你可悠着点吧,这位爷可不是省油的灯,你要是得罪了他可真就小命不保了。”黄志勇连忙把老保安拉开。
“呸,不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吗?瞅他那讨人嫌的样,要不是你俩在这,我指定夯他一棒槌。”老保安嚣张跋扈道。
黄志勇嘶的一声倒吸冷气,惊恐的望向严罗。
当看到严罗毫不在乎,而是认真观察着厂房时,他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急忙把那讨人嫌的短命鬼拉得更远些。
“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吗?”白宣灵追问道。
严罗没有回答:“进里头瞧瞧吧,只要他们还在这厂房里,不管死活都瞒不过我的耳目。”
“还有,这三个纸人你拿着!”
严罗递过去三个迷你版的小纸人。
白宣灵没敢接,不仅仅是觉得晦气,更是因为前面几起凶杀案被纸人整出心理阴影来了。
“这玩意是用来保护你的,如果你不拿,一会儿出了事,我不负责的。”严罗面无表情道。
白宣灵便只能勉为其难的收下纸人,而就在入手的瞬间,她顿觉纸人冰冷的像是冰块一般。
这让白宣灵诚惶诚恐。
纸人怎么会有温度?
可就在此时,那三个纸人就像是活了一样,一个跳到她的头顶,一个坐在她的肩上,而另一个则钻进了她的口袋里。
“这些是...”白宣灵惊疑不定的看着严罗。
“恶鬼!”严罗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收回目光,补充道:“万年恶鬼!”
白宣灵瞬间颤若筛糠。
让恶鬼保护她?
听起来怎么那么膈应人呢?
“把你同事叫来,我也给他安排几个纸人。”严罗又拿出几个迷你小纸人。
这些恶鬼跟着他在冥河里修行一万年,只要不是遇到过分强大的存在,都能应付得了。
白宣灵点了点头,去招呼老黄去了。
而严罗则率先一步跨入工厂大门。
在越过门槛的瞬间,他突然觉得一股无形波动从脚下轰然席卷开来,宛如一个石子坠入池子之中溅起了涟漪。
严罗猛然脸色一变:“结界?”
与此同时,白宣灵去而又返,却是眼中闪烁着泪水,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怎么了?”严罗皱着眉问道。
“老黄他...他失踪了!”
严罗两眼瞪得浑圆,好半晌他才如梦初醒般,咧嘴笑了起来:“好啊,真是好样的啊,上来就摆了我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