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他治不好了!
老妪脚步一停,猛然转过身来盯着严罗,那张满是褶皱的老脸顿时充满怒气,看起来有些狰狞恶毒。
换做普通人估计就被吓到了,但严罗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平静的与其对视着。
良久,那老妪眼看严罗不在意,便冷声道:“他们魂儿都被勾走了。”
“魂儿被勾走了?”严罗惊奇的道。
“被一个该死的贱人害的,这群没脑子的蠢货,我早就说该杀了她,他们都不信,他们活该倒霉!”老妪脸上的恨意越发浓郁。
严罗甚至都听到了她的尖叫声。
不等严罗说话,那老妪就转过身去继续往前走,压根就不给严罗继续发问的机会。
但这反而是勾起了严罗的好奇心。
他跟着老妪来到了一间茅草屋,里头非常简陋,就摆放着几件木质家具,屋里弥漫着一种霉味和腥气混合的奇怪味道。
“你先坐会儿,我给你烧饭。”老妪交代一声,就朝着外头离开了。
“老太太。”严罗却喊了一声。
老妪疑惑的转过身来看着严罗,没有吭声。
严罗笑眯眯的指着桌子上的一张照片:“老太太,这男人是谁?”
“我儿子。”
“哦,他叫什么名字。”
“李黑子,咋?”
“没事,就是觉得有些眼熟而已。”严罗笑容越发奇怪了,这是巧合吗?
老妪便不再吭声,转身朝着院子外走去。
而此时,严罗也随意的坐在椅子上,同时他能清晰的感觉到窗户外有无数目光正在偷瞧他,随着老妪走到院子,他们才一窝蜂的散开了。
严罗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在沉思着什么。
不一会儿的功夫,严罗就闻到了一阵炊烟的味道,这倒是让他有些绷不住了。
他一开始还以为这老妪在图谋不轨的密谋着什么,但却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债给自己做饭吃。
这算什么?
断头饭吗?
不过比起这个,严罗更加在意的是这老妪口中的那个女人。
看得出来那女人似乎和这村里的村民们不是一伙的,村民们会变得这么奇怪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可那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至于杀死老妪亲儿子这件事,严罗则完全没放在心上,就算再给他选择的机会,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杀死李黑子。
可就在此时,严罗突然就感觉到有什么生物在靠近。
那动静像是在爬。
严罗缓缓转过头去,然后就看到一只类人生物从墙壁上缓缓爬了下来。
那是个不穿衣服的孩子,也就五六岁的样子,看不出男女,身体多处畸形,双臂严重萎缩,身上长出了许多脓疱,一双没有眼白的漆黑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严罗。
他就像是蜗牛一样从墙壁上爬到地面,而这个时候严罗才看到他的双腿竟然黏连在一块,就跟那美人鱼似的。
所以他无法直立行走,只能在地上爬行,或者叫游动!
“畸形胎?”严罗皱了皱眉,对方给他的感觉像是人类,但外形看来又和正常人类大有不同。
严罗挤出一抹笑脸:“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怪小孩没有说话,而是突然间弹射而起,朝着严罗扑了上去,面容狰狞,张开满嘴的鲨鱼齿,朝着严罗的咽喉狠狠地咬了过去。
严罗笑容凝固,继而阴下脸来,随手一巴掌就抽了过去。
啪!
那怪小孩被一巴掌给抽飞出去,撞在茅草屋的墙壁上,又吧唧一声摔在地上,呜呜的痛苦悲鸣。
“小安,住手!”
门外传来老妪紧张的声音,她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将那怪小孩搂在怀里。
那怪小孩连忙钻进老妪的怀里,发出委屈的哀鸣。
老妪对严罗投来愤怒的目光,似乎在指责严罗以大欺小。
严罗耸了耸肩:“他要咬我,我只能这么做,你真该教教他什么叫礼貌。”
“我怎么教孙子,用你一个外乡的杂碎指手画脚?”老妪面容狰狞的嘶吼道。
严罗耸了耸肩,也不和这老妪计较:“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那个女人,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害的!”老妪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顿时龇牙咧嘴的怒吼起来。
又是那个女人?
“他是因为从小听了那个女人的歌声,才变成了畸形,变成这不人不鬼的模样,要不是矮山老爷大发慈悲救他,他连命都没有了,我可怜的乖孙哦,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老妪语气悲怆的哀叹,但脸上却依旧冷漠没有表情,因此这一幕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仿佛声音和画面不同步一般。
听了那个女人的歌声?
“那个女人也在村里吗?”严罗好奇的问道,一开始他以为老妪说的女人也许和矮山老爷有关,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甚至双方还处于对立面。
既然如此那矮山老爷为什么不除掉那个女人,反而留着她在这牛山村残害自己的信徒?
这蛇盘山里,竟然还隐藏着除矮山老爷之外的超自然生灵?
“你不要去找她!”老妪突然尖叫起来,冲着严罗大声嘶吼:“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会害死你的,那个狐狸精,她最擅长蛊惑人心了。”
“所有听到她歌声的人都会发疯,沦为她的奴隶,被她奴役到死为止。”
严罗点了点头,重新将目光投向那个怪小孩。
听到那个女人的歌声,就会扭曲成为畸形?
但是...
这不对啊!
这孩子之所以会变成畸形,应该和老妪口中的那个女人没有什么关系。
而是因为他体内东西的影响!
“矮山老爷会治好我的乖孙,到时候他也会像正常人一样。”老妪用手指为怪小孩梳着头发,笑得有些病态。
“他治不好了。”
嗯?
老妪猛地将严罗盯着,满眼尽是怨毒与憎恨,仿佛要将他碎尸万段一般。
“他治不好了。”严罗却毫不在意的重复一句:“从你带他去找那个什么矮山老爷开始,他就已经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