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重返11岁11

三个年级，四个学院，男女级长，包括七年级的学生会主席，总共十二个学生头齐聚斯内普他们这个战损包厢，叽叽喳喳一番除了七年级的级长们都被赶了出去。

“完蛋啦！啊啊啊啊！”来自格兰芬多的男学生会长约翰·理查德拽着自己的头发哀嚎，“为什么！为什么会出这种事啊！是那个什么黑巫师小团体的成员丧心病狂来袭击霍格沃茨特快了吗？！我们有邓布利多教授啊！他们怎么敢的！想去纽蒙迦德和格林德沃作伴吗！？”

“明明稍微想想就知道那不可能……”还在检查阿利安娜伤势的拉文克劳女学生会长琼·戴维斯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废物搭档，“如果真是一个黑巫师这车厢里只有五个小孩子怎么可能只是受伤？”

“黑”巫师正静悄悄地蜷缩在离阿利安娜最远的角落里。

“啊啊啊啊！你说的对！呼神唤卫！”理查德嘴里又是发出一阵没有意义的哀嚎，但靠谱还是靠谱的，一只不知道具体物种的大猫守护神跳到众人面前。

“霍格沃茨特快被袭击了！快去告诉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校长！快快快！”

大猫似乎是白了他一眼，在珍珠白半透明的猫脸上不太明显，它转身将屁股对着自己的主人，从半开的车窗上优雅的一跃而下，消失在飞速后退的景色中。

“……所以你传的话为什么还是我们被袭击了啊！”琼也跟着他一起暴躁起来。

女会长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告诉自己别和格兰芬多的男生生气，那没意义：“你们去问问学生们有谁带了恢复药剂，然后立刻带过来，和他们说紧急情况，之后霍格沃茨会给他们报销的。”

“我就带了。”斯内普立马出声，他的嘴唇紧抿着，药剂早就被他攥在手里了，他刚刚已经给阿利安娜灌了一瓶补血剂了，但恢复药剂是外用不是口服，而且……“但我没带止痛药剂。”

“没必要，只要找个人帮我把背上扎进去的木刺拔出来就行，”被一左一右两个女级长围着的阿利安娜无所谓地说。

“不行！”她的话被气势十足的好几道声音制止了。

她两边的女级长，琼，莉莉，还有斯内普。

“……真没事……”无辜被凶的阿利安娜小声发言。

“没人敢那么干，”斯内普对她说，“稍等一下，霍格沃茨的教授很快就会来了。”

斯内普没骗阿利安娜，几乎是他话音刚落“砰”的巨大一声就在车厢里响起。

邓布利多出现在车厢里，他缓缓放下抓着庞弗雷夫人的手臂，视线穿过拥挤的人群看向阿利安娜。

对移动的目标幻影移形还带了人，他休想再阴阳怪气我不靠谱！斯内普咬牙切齿地挤开碍事的小孩们，挤到阿利安娜旁边。

“布莱克用了分裂咒，她没被打到，但被炸碎的椅子溅到了。”斯内普飞快地对邓布利多告状。

邓布利多深深看了布莱克一眼，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成功让布莱克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斯内普心中升起了一种报复的快意，看着吧，这回被邓布利多防备、猜忌的人要换一个了。

——而且，出身“高贵、最古老的”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不是要比他一个混血更值得针对吗？

“我不是故意的……”布莱克低下了头不敢与邓布利多对视。

邓布利多没有给他回应，他只看了布莱克一眼就立刻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检查着阿利安娜伤口的庞弗雷夫人身上。

斯内普的脸垮下来，如果让布莱克和波特倒霉得让阿利安娜受罪那还是算了吧。

“男孩子们，都出去！我要给她处理伤口了！”校医室的女王很快开始发号施令。

车厢里的男孩子都被赶了出去，特别大号长了白胡子的那个也一样。

邓布利多将围观的级长都打发走了，将站在他面前的三个男孩挨个看了一遍：“说说吧，都发生了什么，你们是怎么打起来的？”

“波特嘲笑阿利安娜不会说英文，阿利安娜不想理他，他就打了阿利安娜……”斯内普冷笑着说道，不知道邓布利多能不能公正地处理这件事。

“不是这样的！”波特立马忍不住反驳，他明明碰都没碰到阿利安娜一下！

但他又想到当咒语近在咫尺炸开的时候将他一把扑倒，保护地严严实实的阿利安娜，她流血的手臂、脊背，他说不下去了。

沉默片刻后他留着眼泪抬头对邓布利多说：“……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西里斯只是想帮我……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惩罚我吧，惩罚我一个人就够了！”

——他当然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做事不过脑子。斯内普的嘴角又勾了一下。

“不是！”布莱克急急开口，但波特说的基本上就是事实，他也反驳不了什么。

可布莱克家嘴硬是很有一套的：“出手的人是我，要罚就我们两个一起罚！而且我们会打起来明明是因为斯诺她骂人——”

“是吗？可我认为那更像是对事实的描述。”斯内普缓慢地说。

这下跳起来对人挥拳头的人变成了布莱克。

斯内普躲得很慢，拳头都快打到脸上了他才反应过来。

但邓布利多挥了下手布莱克就好像是撞在了一堵透明的墙上一样，向后退了两步才站稳。

邓布利多平静地注视了一会还想继续开嘴炮的斯内普，制止了他和真正的小孩子又吵又打的幼稚行为，然后对布莱克和波特说：“虽然你们现在还没有分院我没办法扣你们的学院分，但你们必须为今天的行为受到惩罚，一个月的禁闭，由你们未来的院长执行。”

因为自己一个女孩子受了重伤，能得到惩罚让波特舒服了不少，他的脸都舒展了，斯内普厌恶地看着他。

而布莱克对他受到的惩罚还不太满意，他那张已经能看得出长大后的英俊的脸板得死死地，腮帮子的小幅度抖动让人能看出他是在咬牙：“我不接受！我宁愿——”

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将他马上要脱口而出的“宁愿退学”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