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迎战唐友耕
随着唐友耕部押着一群老弱妇孺越走越近，超过太平军心中的安全距离之后，第一师第一旅的旅帅张布下令，开始攻击
又是一片惨叫声，由于第一师第一旅这次把敌人放近了才开始攻击，这次被雷石滚木砸死的人，比上次更多了
死了大几百人，那群老弱妇孺又崩溃了，集体向山下狂奔，第一师第一旅的旅帅张布立刻下令加大攻击力度，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那群村民逃命的速度更快了，不一会，就有人跑到了督战队面前，那人想停下来，可是后面的人不断推着他前进
他惊恐万分，不断摇头，大喊着
“我不是逃兵，是后面的人在推我”
督战队才不管那么多，只要是靠近督战队的村民，一律杀无赦，很快，又有数百人死于督战队之手，那群村民再次安静了下来
唐友耕不急不慢的令人清点人数，发现人数已经不到六千了，只是两次进攻，就死了两千多老弱妇孺的村民，而唐友耕的督战队，只是在混乱中，有5个人受伤，前军第一师第一旅，却是无一伤亡
张布清点了剩下的雷石滚木，发现已经不足六成，三次攻击，用去了四成多，也就是说，第一师第一旅最多还能继续用雷石滚木，攻击唐友耕四次
同样的套路，唐友耕整顿了一会，又押着村民向第一师第一旅发起了攻击，第一师第一旅照样以雷石滚木回击，同样的结局，村民死亡几百人后，又崩溃了，逃回去又被督战队杀了几百人，总体来说，村民又死伤了一千多人，只剩下不足五千人
即便如此，这群村民居然还是不敢反抗督战队，明知道继续这样下去，自己也是死，但是那群村民，依旧不敢反抗
第一师第一旅旅帅张布走到山腰，对着在山底的村民不断喊话
“为唐友耕卖命只有死路一条，和唐友耕拼了，方能有一条活路，只要你们动手，我会派太平军帮助你们”
喊了十来次，张布嗓子受不了了，便让第一师第一旅的所有人，一起喊
唐友耕见到太平军玩这一套，作为一个沙场经验丰富的将军，很快就做出了反应，那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于是他让手下的四千川军，全部对着村民喊到
“当逃兵只有死路一条，和石逆长毛拼了，方能有一条活路，只要你们动手，川军就会帮助你们”
第一师第一旅旅帅正在喝水，听到山底的喊话，不由把水喷了出来，唐友耕这家伙，现学现卖，连内容都不改，只改变对象，太无耻了
关键是，他有四千人，太平军在山上一共就三个石达开的旅加上一个石定清的旅，两千多人，比嗓门，那也比不过他啊，这次打嘴炮，很明显的，太平军输了，输给了唐友耕的厚脸皮
张布喝完水，带着第一师第一旅返回了山顶，也懒得继续打嘴炮了，山下，唐友耕一边让川军继续重复着喊话，一边让督战队继续押着村民进攻
那群村民一开始听到太平军的话，原本心里还愤愤不平，想要找唐友耕拼命，可是随后太平军打嘴炮输了，那群村民的心态就变了，变成了想找太平军拼命
这就是话语权的力量，可以掌握舆论，而大部分人，心里是随波逐流的，谁的声音大，就听谁的，没有自己的判断
眼看着又是一轮村民的进攻，张布看了看剩余的雷石滚木，只够三次攻击了，便不准备再用雷石滚木攻击，准备来一次肉搏，让那群村民见识一下，到底是太平军的刀锋利，还是督战队的刀锋利
比嗓门比不过，那就比肉搏吧
很快村民们发现，这次上山，没有了雷石滚木，只有一群列阵的太平军严阵以待，不由得兴奋起来
“他们的雷石滚木用完了，只要杀死眼前这群长毛，我们就能活下去了”
随着一个村民的高呼，所有村民的战斗热情都被点燃了，向着第一师第一旅蜂拥而上，不久便接触到了一起，开始肉搏
山底的唐友耕看到太平军与村民开始肉搏，马上下令，让三千杂牌军跟进，千万不能让太平军有喘息之机，随后唐友耕自己的四千嫡系精锐人马也跟进
大渡河南岸的石达开看到河北岸的战场形式，对石定清说道
“定清，第一师第一旅的旅帅张布，擅自出兵与敌军肉搏，非常不智”
石定清问道
“我听说，第一师是前军最强的师，第一旅是第一师，最强的旅，难道义父最强的旅，还怕打肉搏战吗”
石达开回道
“唐友耕采取的是炮灰先上，杂牌军跟进，精锐最后冲锋的打法，主打的就是一个由易到难的过程
而张布的第一师第一旅，随着战斗的继续，不断的有人伤亡，不断的有人体力不济，战斗力只会越来越低
第一师第一旅，都是参军三年以上的老兵，不该这么使用，这么打下去，两仗就把老兵消耗完了”
石定清听闻后，也觉得石达开说得很有道理
石定清继续问道
“义父不是还有两个旅吗，那两个旅，战斗力如何”
石达开回复道
“那两个旅，是第二师的第一旅和第二旅，战斗力一般，第二师基本上都是参军一年左右的兵，不如第一师那么强，装备也差得远”
石定清问道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让两个战斗力弱的旅先上，就像清妖那样”
石达开回道
“清妖是攻势，讲究的是消耗守军的物资，所以才会使用那么多炮灰，我军是守势，讲究的是寸步不让，所以才会让前军最强的第一师第一旅，顶在最前面”
石定清听后，好像懂了，但还是不太明白，没有再问，而是继续观看战斗，这也是石定清认石达开做义父以来，石定清收到的第一份好处，那就是，石达开对石定清进行，现场的战斗教学，石达开教石定清怎么打仗
大渡河北岸的山顶上，第一师第一旅，出现了少量的伤亡，而清军的攻势，却丝毫不减
石定清不知道的是，唐友耕原本以为自己这波攻势一出现，山顶的太平军就会崩溃，然后川军大获全胜，没想到，山顶的太平军不但没有崩溃，反而越战越勇
而且个个悍不畏死，装备也非常好，有长矛，有大刀，有鸟枪，有抬枪，还有火炮，打得那群村民们一个个哭爹喊娘，只看到第一师第一旅所到之处，血肉横飞
“跑啊”
然后一群村民一个个的都弃械逃跑，他们崩溃了，那群村民的伤亡已经过千了，他们只是一群村民，这次攻山一共才不到五千人，哪里能承受得住20%的伤亡率
要不是有后面的督战队，要不是太平军只有一个旅五百多人，别说20%的伤亡率了，能不能承受2%的伤亡率，都是个问题
后面正在冲锋的杂牌军，被山腰上反冲下来的村民挡住了去路，纷纷拔刀就砍，充当起了督战队的角色
唐友耕见到这个情况，立即下令，让自己手下的嫡系精锐人马，后撤到山脚，看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冲，如果杂牌军被村民打垮了，那自然可以继续冲锋，如果村民被杂牌军打垮了，那就得把自己的嫡系人马撤回来，避免损失了
张布看到前线的杂牌军打败了村民，村民又开始向着山顶冲了回来，马上下令，继续使用雷石滚木，一定要阻止杂牌军登山，否则又是一场血战
随着雷石滚木的出现，不仅是村民崩溃了，杂牌军也崩溃了，杂牌军现在冲到了半山腰，已经在雷石滚木的覆盖范围之内了，他们可不想死在这里
于是乎，杂牌军也纷纷丢盔弃甲而逃，一个个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跑得比村民还快，但是跑得快，还能快得过雷石滚木吗，自然是雷石滚木更快
张布眼看这是个好机会，在攻击覆盖范围内的人比较多，也不再乎节约雷石滚木了，下令有多少扔多少，无差别攻击，哪里有人扔哪里
于是第一师第一旅也不再节约雷石滚木，一个个加快了攻击的速度和频率，山底的唐友耕看到这一幕，心下一寒
这到底是群什么人，刚刚才经过了一番激战，现在又这样高强度运动，搬起雷石滚木砸人，难道这群人不会累吗
而且以刚才激战的烈度来说，那群太平军，伤亡率肯定是超过了30%的，能承受30%的伤亡而不崩溃的部队，在任何年代，都是精锐
不久，第一师第一旅便把所有的雷石滚木，全部扔完了，而山坡之上，到处都是人肉碎末，血流成河
唐友耕收拢了逃下山的村民和杂牌军，一清点人数，吓了一跳，村民已经不足千人，杂牌军也死了一千多人，现在能战之兵已经不足两千
唐友耕看着山腰上那一个旅的太平军，心下不住的颤抖，自己带了一万五千人来剿匪，对方只有五百多人，还不到一日的时间，自己就损失了近八千人
虽然损失的都是炮灰和杂牌军，但是炮灰这种东西，在这种穷乡僻壤，想要补充，那可是很难的啊，如果去其他地方抓壮丁，再回到这里，那估计来回需要十多天，石达开能给他十天时间吗
答案很明显，不可能，也就是说，这次和石达开的较量，他已经没有炮灰可用了，至于杂牌军，一个个丢盔弃甲，士气也崩了，短时间内也不堪重用了
杂牌军虽然是杂牌，好歹也是军，不能像炮灰那样使用，骆秉章将杂牌军交给唐友耕，唐友耕也不敢过度消耗，否则再见面，大家面上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