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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命中子女缘厚重

余妞一掀开盖头,见到“新娘”被调包,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给我嗖,他竟然敢跑……就算跑到天涯海角,都得把他给我抓回来。花了我五两银子,岂能说跑就跑的。”

毫无例外,星月被余妞锁到了猪棚中。

听到来来往往的宾客将余妞这场“婚礼”当做笑话讲,单卿卿就知道紫鸢的下场定不好过。

“卿卿,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主不信仆,仆太忠主。余妞只想要个孩子,并没有错。”

“卿卿可是说的昨日来的那个女子?”高初阳靠在单卿卿的肩头,看着几个男人默默收拾着院坝的残局。

“嗯,昨日她求我帮忙。不过向来没有男子帮忙的道理,我觉得她有别的打算也就没答应。如今木碗已经雕刻成了,今晚也好,我们一人能够吃一个碗。”

“那余妞印堂发黑,整张脸毫无气色。就算是生育子嗣,也是早年夭折。”高初阳语出惊人。

单卿卿忙捂着他的嘴,“阳阳,此话勿要乱说。”

“阳阳说的并不假。”

卜若瑜发话,单卿卿立马松开高初阳。

“此话怎讲?”

“命中无子女缘,身体亏空厉害。若是想有子嗣,还得从自身出发。若瑜瞧着,卿卿你的子女缘就非常丰厚,晚年膝下应该是儿女成群。”

“……”

单卿卿这辈子最讨厌小孩子。

“卿卿不喜欢孩子?”见她纠结的模样,宋喻之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不过他,倒是不能生的。

身子亏空厉害,生孩子……

可能。

“哥哥,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宋玉生赶紧将宋喻之扶到炉火边。

宋喻之体质偏寒,这子嗣生育的问题也是鲜为人知。

无法生育。

这也是,宋喻之最大的遗憾。

“没有,都快晌午了。这做碗也耗了一些时间。楼上还有一些丰萝卜,要不然我做一个榨菜给你们尝尝如何?”

“榨菜?能吃吗?”尧泽皱着眉头嘀咕。

这寻常人家的伙食的确有些难以下咽。

“我来烧火。”高初阳立马举手,尧泽表面蹙眉,还是抱着一大堆的木屑进门,“这些木屑丢了可惜,用来烧火正好。”

“若瑜,你算卦一向最准,那卿卿,一生总归有几个孩子?”

柳泊聿立马竖着耳朵,卜若瑜有些意外晏温平时看起来温温吞吞的,竟然会对这些“玄学”好奇。

“不可说。”

宋玉生拍着宋喻之的胸口,“哥哥,慢一点。这药喝完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宋玉生洗干净碗碟,单卿卿已经抱着一堆的丰萝卜往楼下扔。

“让让。”

卜若瑜的眼前就开始飘着“沙沙雨”,带着一股尘封多年的萝卜清香。

晏温抬眸,少女正趴在阁楼上方对着几人笑。

“让你们躲开,待会头发全都是灰。”

“卿卿,快下来。太危险了。”晏温拧着眉毛,眼神里止不住的担忧。

单卿卿拍着胸脯,“我皮厚实着呢,不打紧。”

柳泊聿搬着板凳一起帮忙清洗沾满灰尘的萝卜条,触感有些生硬。

“卿卿,这东西怎么吃啊?”

“好东西呢!”单卿卿卖弄神秘,“待会给你们做点好吃的,保证你们没吃过。这还是以前我父亲给我煮过。”

“父亲?卿卿的父亲,应该很漂亮吧?”柳泊聿询问道。

“漂亮?”

单卿卿哈哈一笑,那爽朗的模样惹得几人眼底多了一些异样。

直爽,率真。

这远比那些矫揉造作的小姐好多了。

见晏温和卜若瑜的眼神都充满探究,单卿卿诉说的并非是原主的父亲。

而是,自己记忆里的父亲。

“我父亲,喝酒,打牌……”

卜若瑜和晏温的眼神都有些不自在。

这是寻常男子可以做的?

这都是一些二流子做的事情。

而且,也是那些有本钱的纨绔子弟。

“样样不沾。”

宋喻之也松了一口气,“卿卿,你怪吓人的。还以为你父亲……”

“他,是一个农民。平时守着土地,买了一些土豆红薯换钱,用钱给我买好吃的。”

宋玉生也定定盯着单卿卿。

单卿卿沉思着,“不过,他去世了。”

“卿卿……”

“没事。”单卿卿挤出一个笑容,“我父亲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父亲,母亲患病的时候,他也没有离开她半步。”

“卿卿。”

高初阳站在门口,嗫嚅着不敢靠近。

尧泽沉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砰砰砰——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单卿卿急忙抹掉脸上的泪水。

“你们在家不要出来,我去看看。”

“嗯,好。”

晏温看着那抹倔强的背影感慨,“没想到卿卿的身世如此坎坷。”

“怎么,我们的晏国师竟然同情起一个女子来了?”

晏温语塞。

若不是因为推翻女皇的女权统治,他们几人也不会被流放抄家到这里。

说来,这一切……

也都怪卜若瑜的预言。

“圣阳王朝的江山气数已尽,不出几月,将会有新的王朝成立。”

因为此番“妄言”,女皇昭阳彻查叛贼。

但凡查出一点“猫腻”的,一一被放逐。

“卜先生没比晏温好到哪里去,卿卿,跟其他的女子不一样。你,难道不觉得吗?”

“国师既然如此觉得,那便是如此。”

“你们别在这打官腔了,外面来的是谁啊?”高初阳将头挤到门缝看着门外的情况。

余妞直接带着几个女人破开了大门,叫骂声不绝如缕。

“单卿,你还真是好胆子,竟敢教唆他们逃跑。”

单卿卿一开门,就看到被抓回来的紫鸢,紫鸢梨花带雨地窝在余妞怀里哭诉。

“妻主,真的不是紫郎要跑的。都怪她挑唆我与妻主的关系,说妻主你是个张扬跋扈之人,我一时害怕,才会逃跑的。”

单卿卿总算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感觉了。

有时候,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

星月被一行人拖到了单卿卿面前,星月眼神有不解和反抗。

“少爷。”

“贱人,就是你离间我与妻主的感情。你说,是不是你听了她的挑唆?”紫鸢张牙舞爪着,仿佛单卿卿就是罪魁祸首。

星月被一脚一脚踹得只能捂着肚子,眼神依旧是对紫鸢的不敢置信。

“贱人,你快说啊!”紫鸢有些害怕,万一星月说其他的话,他性命堪忧。

“唔。”

星月的胸口结结实实挨了一脚,余妞立马拦住,“紫郎,他是你的陪侍,你别下手太狠了。小心气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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