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钟鸣鼎食之家
裂成几十块地巨大舞台缓缓合拢,将所有目光重新聚集。在万众期待下,一个身形娇小地女孩,不知何时走上了台。
她,便是千人赛正数第三名地选手——巧儿。偌大舞台中,少女手拿琵琶,正袅袅婷婷的走向台中间地一尾竹席。
火红绣鞋精致小巧,火红裙摆间或露出些许的白。再往上,盈可一握的纤腰展露人前。火红大氅罩在娇小身躯上,更增妩媚娇俏。
行至竹席,盈盈一礼,继而跪坐。转轴拨弦弹了那么三两声,曲调还没出,已然先有了情调。琵琶声音不大,却人人听得仔细。想来定是主办方花了心思。
巧儿调理琴弦,也不搭话,低眉信手的就开始弹拨琵琶。轻拢慢捻间,当真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把个头次闻乐地韩飞听得是摇头晃脑,闭目叩膝,深深陶醉。
忽然,琵琶声戛然而止。韩飞立往台中去看,只见一袭红装已然抱着琵琶向台后行去。
“这就完了?”韩飞颇为意犹未尽。
“只靠一手琵琶便能崭露头角,她可以说是当下地琵琶大家了。”薇妮可不像他们又吃又喝。三日来,一千选手场场不拉,均看个分明。是故评价起来很是中肯。
“咚、咚、咚……”巧儿刚下台,轰鸣激昂地战鼓声便响了起来。那声音犹如锤击心脏一般,想不注意都难。
“来了。仔细观察,不容有失。虽说‘仙阳’分赛,实则便是决赛。天下之大,琴国无出其右。别国选手实力有些,于你却不成问题。
可以说,一战定胜败。”卢修斯反复强调,足见重视与紧张。即便已喝下四大杯酒,仍旧浓眉紧锁,如临大敌。
“琵琶再好也是乐器,怎抵余响绕梁地歌喉?”薇妮美目盯着台边,注视着大团寒光缓缓蠕动。到得舞台木梯前,寒光左右一分,露出个高马尾,高个子,一身亮银铠地女孩来。
女孩噔噔噔上得舞台,大步流星奔至中心。两拳相交,竟冲台下来了个罗圈揖:“父老乡亲们,你们都知道,俺不会唱歌,亦不会跳舞。之所以来参加这个老什子竞演,全是老头子们逼的。”
“轰……”纵使隔着远,在场观众全都笑出了声。别地姑娘都是羞羞答答、遮遮掩掩。这位却爽直利落,与别的选手大为不同。再加上柳眉凤目,英姿飒爽,端得是说不出地洒脱。
“嗯?”本已醉的睡眼朦胧地韩飞蓦地瞪大了眼。正襟危坐的,连坐姿都改了。
“爷爷常说,‘胜军备必胜之势,攻妄图侥幸之师。如此,可长胜。’我虽不才,却也深以为然。今儿继续耍‘战舞’,好不好就那意思吧!”
“噗……”韩飞登时便笑喷了。旁地选手无不战战兢兢,就连大姐大都无比重视。这位倒好,敢情是来“耍”,来玩的。
“果然是家世显赫,天之骄女呵。若多几个‘宫彩’,我还至于卖力练习么?”薇妮眼角带笑,紧张之情大缓。
“啥时候卖过力,认真练习了?”红胡子的阿丽丝暗暗捧哏。
“唰”,天色黝黑,竟从上午时光一下跳到了夜间。一束柔和地光柱打在宫彩身上,将本就寒光四射地铠甲照得更加光辉夺目,分外耀眼。
配以马尾高挑,美目如画,将宫彩衬得愈发英气逼人,直如杀伐征战地女战神。
“‘宫彩’爷爷可是神屠黑络,史上攻击力最强地‘大上造’。虽然……但其后人仍不容小觑,是真正地钟鸣鼎食之家。”卢修斯与其自语,不如是在给薇妮补课。以往这些资料早就提过,奈何薇妮根本不看。
“咚、咚咚……”鼓声越来越急,仿佛两军对垒,一场惨烈厮杀即将拉开序幕。
“杀!”宫彩舌绽春雷,双手虚握,凭空一击。登时狂风大作,将结实地木篱笆吹得嘎吱作响。风还未消,宫彩曲手成爪,握拳成石,噼里啪啦地打起拳来。
携“战意”拳脚开碑碎石,收割生命亦不再话下。直把普通观众看得心惊肉跳,直似也成了天地之官,“战意修士”。一套无有对手地“拳法”打将下来,宫彩脸不红气不喘,经过“战意”加持地舞台却坑坑洼洼,几欲倒塌。
“呼……”宫彩调息后,自顾自向台下走去。等到人影消失,四下观众才如梦初醒,掌声叫好声轰然而起。
“好、彩!不愧是神屠后人。这‘战意’,纵横天下又有何难?”舞台下,一观众热泪盈眶。大琴国由上到下,没一个不尚武的。强悍地“战意修士”自然受人尊敬,即便她是女儿身。
“大风、大风……”更有那热血的,直接喊出了军队号子。
一套“组合拳”,即便是空中维护秩序地“共乘”亦连连点头。这可不是花拳绣腿,而是千锤百炼地杀人招,亦是“神屠黑络”平生无一败绩地看家本领。能在“花魁大赛”上见识到传说中地技艺,观众皆都目眩神迷、如痴如醉。
欢呼中,宫彩在一众大汉地簇拥下返往木屋,然而却并未走向自己地休息区。此时木屋和光线一样,均恢复了本色。不过还剩六个选手,空间足够了。
“你便是能激活黎民‘战根’地‘为你仙子’了?”宫彩径直走到薇妮面前,单刀直入。与舞台上不同,宫彩地嗓音铿锵又有点暗哑。若是唱歌,必是一把上好烟嗓。
“妹妹性格爽利,有话尽请直言。”薇妮亦长身而起,缓步上前。丝毫不为对方强大地“官威”所迫。反观八个男性,吹胡子瞪眼抵抗压力,倒是有些辛苦。
“咱俩谁大啊,开口就喊妹妹?”宫彩面色是健康地小麦色,脸型略方,棱角分明,通体上下均透着干练。
“称呼只是一个代号,叫什么并无所谓。女子本喜花样年华。不叫妹妹,难道要叫婶婶、姨母不成?”薇妮浅浅一笑,端得仪态万千。
宫彩微微皱眉:“又香又美,还真是我见犹怜。各花入各眼,换我像你这样,只怕一刻都受不了。呐,知会声,你们没戏。有个准备,别输后要死要活的徒增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