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从切口发现端倪
来到俞府，比东方宇及家小了点，装潢布局富丽堂皇。
钟煜也是醉了，你们这些贪官有必要做这么明显吗？
此时俞府外大大小小马车排成一排，各色官服的人带着下人提着物品进进出出。
钟煜道：“这风气很不好啊。”
上官飞燕不解：“有什么不好的，愈家出事了，同僚带着礼品慰问很正常啊？”
行吧，你们高兴就好。
俩人刚到门口，就有一小厮急冲冲跑过来。
“上官将军、煜公公，老爷一直在等你们。”
跟着小厮，他们没有去大厅，而是来到后堂家属居住的位置。
房间外此时围着几人，钟煜看到了马方玦。
上官飞燕小声说：“都是御医，应该来看俞文龙的，你等会自己进去，我就不进去了。”
几名御医看到两人后都围了过来，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向着钟煜打起招呼，那马屁直接把钟煜拍得飘飘欲仙。
钟煜可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而且他治过多少让他们无能为力的病症。
御医其实也没有什么心眼，一心专研在医学上，如果有人比他们强，他们会过来攀关系，甚至请教。
就比如现在，他们正不断的问出自己关于医学上的问题，直接把钟煜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旁边小厮看不下去了，我们少爷还生死未卜，你们别把人扣留在这啊，等会看完你们想问再去问。
“各位大人，先让煜公公去看看我家少爷吧。”
几人听完这才让出了一条路。
这时马方玦道：“公公，本官能不能去帮你打下手啊。”
看到他那一脸期待的表情，钟煜不敢，因为不止是他，周围的御医同样有着如出一辙的表情。
“我先看看再说吧。”
看到钟煜进入房间，所有人异口同声叹了口气。
旁边的上官飞燕很想笑，都是年过半百的老头，对着一20出头的小太监点头哈腰，这还是以前那些眼高于顶的老头吗？
钟煜跟着小厮进入房间，他看到了俞鸿霖还有一名妇人。
俞鸿霖抬起头看到钟煜后立马站起来拱手：“煜公公。”
钟煜回礼道：“尚书大人，公子的事情咱家已经知晓，现在是什么情况。”
俞鸿霖叹口气说：“还在昏迷，呼吸微弱，身上多处被虐待伤，哎，最主要的是…………”
他没有说下去，而是摇了摇头露出无奈和懊恼。
那名妇人走了过来，她说：“公公，请你看看文儿吧。”
“尚书大人、夫人，咱家这就看看公子。”
他走到了床边，看着紧闭双眼的俞文龙，身上还算干净，应该是带回来后清洗和换衣服了。
钟煜先是为他把脉，很微弱。
翻开他的眼皮，捏开嘴看了看舌苔。
钟煜起身拱手说：“尚书大人，咱家要看看公子的身体。”
俞鸿霖点头：“公公看便是。”
解开衣扣，钟煜看到了俞鸿霖身上那些纵横交错，触目惊心的鞭痕。
他又把了会脉说：“失血过多，俞尚书，公子被发现时候，下身是不是血肉模糊？”
俞鸿霖点头：“是的。”
失血最好的办法是输血，可钟煜此时哪有器材来采血和输血啊，这可不能乱搞，搞不好会死人的。
此时俞文龙的心跳虽然缓慢，但还不到临界值，只能先想办法稳住，再去治疗和补血。
脱下他的裤子，看着被切得干干净净的下体，仔细看后发现对方的手法非常干净利落啊，这一般人肯定做不到，能做到的只有…………
他没有去说，而是拿出竹筒，要来一块干净的布，沾上酒精开始为他擦拭伤口。
昏迷中的俞文龙突然皱起了眉头。
他的反应让俞鸿霖一喜。
“老爷文儿有反应了。”
俞文龙点头：“是啊，他有反应了。”
但钟煜的话却犹如一盆凉水浇在他们的头上。
“尚书大人，这反应正常，咱家的消毒液对皮肤和肌肉有刺激的功效，这是公子潜意识里的反应，不算是真正的反应。”
俞鸿霖问：“公公，犬子还有没有…………你跟本官透个底吧。”
钟煜道：“尚书大人，令公子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失血过多，导致供血不足，咱家这样说你们可能不理解，说白一点是公子血液太少了，而血液的补给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有的，尤其是大脑，如果救治成功，可能也会影响智力，甚至会…………”
“会怎么？”
看到他紧张样子，钟煜道：“活死人，只有呼吸，永远醒不过来。”
妇人听完说：“只有呼吸，那怎么吃饭，不吃饭，不喝水不也…………”
确实，植物人在古代根本就活不了多久，但钟煜却有办法让他活。
“夫人，咱家有办法，只是你们要麻烦点每次都要喂，这到时候咱家会告诉你们如何操作。”
俞鸿霖叹口气问：“还有别的可能性吗？”
钟煜点头：“还有就是脑部供氧不足，人虽然醒了，但可能会变成痴呆，就像丞…………”
俞鸿霖道：“痴呆没事，总比他整天惹是生非强。那除了这两种外，是不是只剩下…………”
他没有说下去，但几人都知道他想说哪一句。
钟煜说：“尚书大人，还有一种就是脑部没有受损，醒来后就和平时一样，只是。”
他看了眼俞文龙的下体。
俞鸿霖道：“本官明白，那请煜公公出手救救犬子。”
“好，咱家开些药和一些需要用到的工具，尚书大人命人拿来。”
“好，你说。”
拔出银针，俞文龙还是没有醒，钟煜无奈叹口气道：“尚书大人，现在只能看公子自己的意志力了。”
俞鸿霖点头：“公公辛苦了，贵喜，带公公去喝茶休息下。”
管家道：“是，老爷。”
钟煜摆手说：“尚书大人，咱家就不坐了，咱家还要回去复命，你们就按照咱家交代的去做就可以，咱家明天早朝结束再过来。”
俞鸿霖道：“公公不歇息下吗，既然这样，那本官送送公公。”
和俞鸿霖一起出来，那些御医本来想过来的，但看到一脸难看的俞鸿霖，他们也只能停下脚步，拱手不敢上前。
上官飞燕走过来：“尚书大人。”
“上官将军辛苦了，请转告太后，本官等家里的事情处理好再去上朝，希望太后理解。”
上官飞燕道：“今天本将来时，太后已经说了，她让尚书大人不要着急，先养好伤。”
“好，谢皇上、太后体恤。”
坐上马车，钟煜拿着手里的袋子：“俞鸿霖蛮大方的。”
上官飞燕道：“钱多当然大方了，俞文龙能活吗？”
钟煜摇头：“不清楚，一切看他的造化，按照现在的情景看，醒来的几率有点渺茫。”
说完他向着上官飞燕身边靠了靠。
上官飞燕瞪了他一眼：“干嘛，车厢没位置吗？”
“将军，小奴有话和你说。”
上官飞燕没有再躲闪，钟煜把头凑到她耳边说：“刚才检查俞文龙的下体，切得非常干净，手法熟练。”
上官飞燕立马说：“你是说切他的人有可能是匠人。”
“把有可能去掉，百分百是匠人，而且不是一般的匠人，应该在匠人这行很久了，不然不会有这样的手法，将军想到了吗？”
上官飞燕皱起眉头：“你是说当时要切你，但肚子疼去了茅房，最后逃走的匠人张一刀？”
钟煜点头：“是的，有可能就是他。”
“你这样说，本将也觉得非常有可能，那就是说张一刀没有离开，还在京城。”
“嗯，是的，那他不离开原因是什么，当时他逃走就是不想让人发现自己，那他应该远离京城才是啊，怎么可能还待在这里，是要玩灯下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