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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欢喜冤家 书院学士服

“啊——”

梅行云惊恐的,手舞足蹈想要把'落叶'甩下去,一时忘记了自己还在房顶。

于是在众人的震惊中,向下栽去.....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被同在屋顶的两哥们,一人拽住了一只腿。

附近的人赶紧过去帮忙。

今儿,已是清河亭侯的观星讲学第五日,江陵城内不少凑热闹的学子都来听学,将谢氏学院挤得无处下脚。

于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爬房顶的,挂树上的。你要是能让学院里的几条大狗不叫唤,你骑狗身上都行。

但,万不可搞出人命啊。

谢玉衡手中的讲稿递给容时,对前面几排的谢氏学院学子,道:“今日就到这里。”

未曾想今日会有如此多人,可惜唯有学院建立时,广场做了扩音设计,不能换个更大些的地方。

甄酉谦伸手取下,仍旧扒在梅行云衣服上的叶子虫。

无情嘲笑道:“不是吧,梅大公子,被小小一只虫子吓成这样。”

叶子虫露出手脚,在甄酉谦指下挣扎。

梅行云打了个冷战,头皮一阵酥麻。什么怪物虫子,不动的时候跟树叶一样。

“别动。”

吴大夫按住他的脸,指着一处伤口对药堂学子们道:“擦伤受伤浅,结痂后痂皮呈片、条状,或片中带细。”

被当讲学样本的梅行云欲哭无泪,蹭着吴大夫从药箱里翻找东西。

小声问药堂学子:“我这可会留疤?”

谢知意将灯笼往吴大夫那边提了一点,无语道:“若你手贱,提前抠下自是会留疤。”

“那这到底是会不会留...”

话未说完,吴大夫用奇怪的东西,夹着一个棉花团子放到他的脸上摩擦。

“啊,疼疼疼...”

梅行云杀猪般的嚎叫响彻在广场上空,少年两眼泪汪汪。

这药堂当真教学正经医术吗!!

“行了,男子汉大丈夫,就这点疼都受不了。”

吴大夫脸上毫不掩饰的嫌弃,这酒精棉球一般他还舍不得用呢,扔了一瓶金疮药到梅行云怀里。

“等会去山长院把屋顶瓦片的钱赔了,诊金加金疮药一贯五百文。”

收拾好药箱,吴大夫摇头带着一串药堂学子走了。

他可得抓紧了手底下这些学医的小娃娃,小姑娘万不可找此等娇娥男。

看着甄酉谦嫌弃的眼神,梅行云试图解释,“不是,真的很疼啊。”

甄酉谦晃了晃手中的叶子虫,正经其事的道:“嗯,真的很可怕呀!”

......

这厢。

谢玉衡在食堂干完饭后,拎着肚皮滚滚不想动弹的猪雀。

刚出食堂大门,就被学子们围住。谢玉衡挑眉,问道:“何事?”

学子们我推你,你推我。

最后还是送绣样路过的谢招娣,道:“他们想要统一的学士服,柳监院说要问过你的意见才行呢。”

因着考虑到贫困学子,所以谢氏学院没有规定的学士服。

偶有一些家里有钱的公子哥,学着谢玉衡一袭红衣,但没那颜值气质根本压不住一身红。

红衣小童微微皱眉,一纤瘦学子站出来,挠挠头不好意思的道:

“我知学院是为了我们家境贫寒的学子考虑,就...就江陵的学院交流时,我们也想有学士服,感觉很好。”

纤瘦学子不知该如何形容,换而言之就是,归属感。

谢玉衡手有一下,没一下的rua着小猪雀。道:“此事,院内学子可全部经过商议?”

“让让让。”

许律从学子中挤出来,一展折扇道:“放心好了,都商讨过的。”

“食堂补贴住宿学子的伙食,能省下不少钱呢。再说了那些公子哥,可乐意帮忙出这些钱。”

谢玉衡轻笑一声,这话说得好像他许律不是个公子哥似的。“既然都已商议过,那行吧。”

“那我们谢氏学院的学士服什么颜色啊?”

“我觉得青山学院的绿色,不太好,他们那学士帽......”

“可红色布料比较贵啊......”

听着学子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

谢玉衡小手摸着下巴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她穿红色还是因为家主戒指乌龙事件,娘亲为图一个喜庆给她带来好运,久而久之也穿习惯了。

红色布料,不论麻,棉,丝绸确实都要贵上一些。

想到先祖谢谦的那一句,‘俗话说红衣官袍,乃百姓血染,我穿蓝图个干净。’

谢玉衡开口道:“便用蓝色的吧,便宜,耐脏。”

“好耶,我们也有学士服了。”

“看下次青山学院那些学子还狗叫。”

刚从山长院交完罚款出来的梅行云,得意道:“刚好是我最喜欢的蓝色,甄酉谦,你说我和亭侯是不是心有灵犀。”

甄酉谦上下打量他几眼,道:“你家没铜镜和我说啊,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两块,没事多照哈。”

“再说,你又不是谢氏学院的学子,和你有个屁关系。”

梅行云恼羞成怒,大吼一声,挥舞着双拳,向甄酉谦扑过去。

“甄酉谦你他大爷的,小爷今天要杀了你。”

谢玉衡拎着小猪雀,穿过这对欢喜冤家。年轻人就是身体好有活力。

她困得只想与周公相会。

......

步转回廊,半落玉兰婉婉香。

谢玉衡翻看着一沓学士服样式图,最终选定了一张绣有竹叶样式的。

男女皆可,清雅又不失美感。

谢玉衡提笔沾上红墨,在空白处画了个圈。

递给谢招娣,打趣道:“以招娣姐的能力,都可以开家成衣铺了。”

谢招娣腼腆的笑了笑,道:“哪是那么好开的,我还得给两个妹妹攒嫁妆,以后莫要她们被人欺了去。”

像她娘就是分文嫁妆没有,又一连生了她们三姐妹,被吕氏欺负得抬不起头来。

她隐约觉得好像不嫁人也行,终究现在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

红色的墨在天青釉圆形笔洗中晕染开来,谢玉衡反复刮洗着毛笔,一心二用道:

“招娣姐可以去找我祖母,学院可拨款学子开店。按例分成,若是赔了算学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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