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谁是夫人?谁的夫人?
寂静大厅,落针可闻。
俊戾男人怀里抱着个姑娘下来,众人见状皆是松了口气。
“老板,夫人找到了,我能不能带王鹏去医院?他流了很多血!”酒吧老板凑上前来问道。
“王鹏受伤了?”姚宫月震惊看向站在一旁的陌生男人,“他在哪儿?”说着,就要挣扎着下来。
“别动!”诺悍不悦,狼眸睨了酒吧老板一眼,低头沉声道,“他没事,受了点小伤,我让人去处理。”
随后,抱着人径直朝着大门口走,“现在很晚了,你需要休息!”
一众持枪壮汉收了武器,朝着门外走,那名花臂男人离开时,留下一沓钱,拍了拍酒吧老板肩膀,“医药费!”
“等等!”上了车,姚宫月才反应过来,看着旁边准备开车的男人,“那人说,夫人找到了?谁是夫人?谁的夫人?”少女凉眸凌冽,看着一旁脸上冷硬无波的诺悍。
“你不是答应带我见家人?那不就是答应当我老婆?”男人郑重其事,“在掸邦,我们现在就能睡一个被窝!”
姚宫月被男人这番话惊地魂飞天外,“你想瞎了心吧!”
此时顾不得什么礼貌体面,怒气直冲天灵盖,“我跟你认识总共不超过24小时,想什么呢你,我什么时候答应当你老婆?”
“在掸邦,刚见面觉得合适就能上床,你不用害羞!再说,你身体不舒服,我不会碰你!”男人依旧一本正经。
姚宫月觉得这个男人多少得有点大病,朝天翻了个白眼,“我谢谢你!停车!”
“还没到!”
“我说,停车!”她真的是一分钟都不想同这个男人待下去了。
“听话!别闹!”诺悍腾出只手,刚覆上她的发顶,被女孩嫌恶躲开。
男人一个急刹车,转头,眸底暗潮涌动,盯看面前怒愤少女,“你不愿意当我老婆?”
“我该愿意?”少女毫不犹豫,“本仙女就那么好得到么?”傲娇小模样,像个炸了毛的波斯猫,高贵,优雅,但拒人于千里。
“那……”男人犹豫两秒,“怎么才能得到你?”
诺悍并不生气,他知道,漂亮女人都不容易得到,曾经队友追一个金三角的妓女都差点把命搭上,何况她是好人家的姑娘,漂亮到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第二个,连做梦都没梦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以前他觉得,自己的命很金贵,出任务,不是A+以上的赏金绝对不会接,但是为了得到她,就算拼把命,也值!
“你还敢问价?”少女美眸圆睁,怒火冲天,屈辱泪水在眼眶打转,“我又不是商品!”
忍无可忍,她推开车门,顾不得脚腕上肿胀的痛感,想要跳下去。
“干嘛去?”身后男人预判了她的动作,大手抓着她纤细手腕,“月亮,你生气了吗?”
“别碰我,讨厌鬼!”说完,甩开男人大手,下了车。
“月亮!”诺悍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惹到她了。男人常年刀尖舔血,没接触过几个女孩,不懂少女的百转柔肠。
“月亮,你别生气,我不会说话,我道歉!”他高大身躯亦步亦趋,跟在女孩身后,刚想伸手扶着她,被女孩一个白眼,又缩了回去,委屈巴巴的虚抬着两只手。
身后车上的一众手下,看着新主子这妻管严的模样,个个心里默默摇头,管你多强悍的男人,在漂亮女人面前,那都得低头,看来以后犯了错,还得多巴结巴结夫人。
“你别跟着我!我跟你不熟!”走了几米,见男人还跟在后面,少女不发好气,瞪着他跺脚。
“月亮,别闹了,回去吧,你需要休息!”糙汉子不会哄女孩,过来过去就那么两句。
“不要你管,离我远点儿!”她突然好后悔,早知道他会动这种心思,宁愿被洪谨抓回去,都不愿意讹上他。
呜呜呜!
少女在心里默默流泪,她明明只是想回家而已,怎么就这么难!
豆大的泪水一滴一滴自脸颊滚落,少女倔强擦了一把,咬着牙往前走。
诺悍烦躁挠了挠头,她到底在气什么?
“月亮,我在金边有房子,缅甸也有 ,或者你喜欢哪里,我们都能在那儿买房子,我卡里有六千万美金,是我这些年赚的,都给你,好不好?”
他不知道女孩喜欢什么,以前听队友说过,女人都喜欢钱,越漂亮的女人越喜欢钱,越难养活。
姚宫月闻言,顿住脚,回头,看着眼前男人,不说话,眼泪一个劲往下来砸。
皓月皎皎,繁华街道两旁,霓虹灯明灭,泪流满面的女孩,破碎又凄迷,不说话就那么站在夜色里,全世界都是错的。
不远处计程车驶来,她挥手叫停,上车前,清凌凌的眸子看着怔愣男人,“白天我是故意讹你,想让你带我离开的,现在我改主意了,你别再跟着我了,再见!”
计程车驶离,站在暗夜中的男人眸底戾气翻涌。
月亮,我愿意让你讹,讹一辈子才好,你为什么要改主意?你怎么能改主意?
身后马仔刚见到新主子,弄不清他的脾气,不敢擅自上前,就那么静静看着少爷站在冷风中,拿出支烟,歪头点燃,却任由它那么燃着,不往嘴里放。
“阿悍!”终于,润帕看不下去,走了过来。
“吵架了?”他拍了拍好友肩膀,“她看起来年纪还小,喜欢闹脾气很正常,只是~”润帕犹豫着要不要张口。
诺悍歪头,眼角扫了扫好友,重新看向远方,她离开时的方向,一副你爱说不说的模样。
润帕的父亲曾是老亲王的卫兵,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被送去缅甸,乔装成诺悍的邻居,教他打泰拳,保护他的安全,两人年纪相仿,成了好哥们儿,虽说多年过去,他不爱说话的毛病还是一点没变。
“阿悍,她跟你,不合适!太漂亮的女人,是灾难!”
夜风吹地指尖星火明灭,男人久久不言,像个没有感情的雕塑,润帕以为他没听进去自己的话,摇头想要离开。
“她不是!”雕塑般钉在原地的男人自胸腔漫出沙哑声线,“她不是灾难,她是我的月亮!”
她那么美好,见一眼,便是一眼的千载难逢!
“你们先回去吧!”诺悍扔到手中烟头,转身上车,“她生气了,我得把她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