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她心里的人,是洪谨?
夜半,室内温度翻腾灼热。
少女娇嗔的嗓子哼着气声,软软糯糯的,像只猫一样,将脑袋蹭在男人撑着的手臂上,“洪谨……我真的困了……”
男人低头,同她额头相抵,嗓音暗哑,浸着浓浓欲色,“宝宝这是,嫌弃为夫没卖力?”
“你要不要这么狗?”她累的眼皮都抬不起来。
洪谨没吱声,修长手指拨开贴在她脸上的几缕长发,少女精致的只有巴掌大的小脸,泛着淡淡陀红,美地像AI建模。她依旧闭着眼,额头汗津津的,小模样说不出的可怜。
她即使是生气,都能让他心神荡漾,何况此时娇花承露,经历了一场酣畅情事,淡白色月光透过玻璃窗,柔和映照她粉面,楚楚可怜又动人心弦,男人不知不觉被勾了神魂。
鬼使神差的,万般情欲退却,他撑臂,静静看着她细嫩凝脂面庞,低头,虔诚落下一吻,四周静地只剩下两人呼吸,他好听的胸腔共鸣带着难以言表的浓浓深情,在此时格外清晰,“我爱你,姚宫月。”最后的尾音,甚至连那微弱的哽咽都没法忽视。
宝贝,我对这人间本没有多少欲望,可你来了,我便欲壑难填!
姚宫月依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像两片鸦羽,一动不动,她已经睡着了,这月色撩人,堪称绝色。
宝贝,我愿用一生赎罪忏悔,但绝不后悔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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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芭提雅。
这里是不夜之城,欲望之都。
繁华街道,人头攒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性感女郎穿着暴露,疯狂扭动妖娆身姿,周围男人眼神狂热孟浪,挥汗如雨,尽情释放内心狂热,朝着女郎几乎炸出单薄布料的胸前塞着美钞。
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在这里寻求刺激,不同肤色,不同人种,不同喜好的男人均能在此地得到超出预期的满足。
装修豪华的酒吧包间,人妖在台上跳着脱衣舞,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们个个精神抖擞,同身边陪着的女人喝酒,接吻,旁若无人。
黑暗角落,一个高大落寞身影,静静坐在那里喝闷酒,谁都不愿意搭理,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诺悍睁眼,已经到了泰国,被人下了药,脱光扔在两个女人床上。
那两个妓女从没见过这么极品的男人,出手又大方,腿都软了,一左一右,趴在他身上扯都扯不下来。
男人药劲儿上来,摁着其中一个妓女,眼睛都憋红了,硬是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咬牙道,“滚出去。”
两个女人见到他路都不会走了,怎么肯离开,一前一后缠了上来,在他身上乱舔,男人浑身犹如被万只蚂蚁爬过,血液在动脉中翻涌奔腾,整个人几乎炸开。
“滚,再不滚就死!”他大手悍然捏着一个女人脖颈,扔小鸡似的将人扔到地上,哪知另外一个女人不但不害怕,还直接伸手摸他那里,男人发了狠,拿起床边衣兜里装着的枪,毫不犹豫,冲着女人脑门开了一枪。
外面守着的卫兵听见枪声冲了进来,只见自家主子全身精裸,双眼通红,浑身是血,杀神一般,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枪,旁边躺着个女人尸体,脑袋已经被血浆淹没,床单上,墙上,到处溅着不明红色浑浊物。
都是枪林弹雨中爬出来的人,早已对死人没什么感觉,利落叫了医生过来,将诺悍请到别的房间,收拾整齐,接受治疗。
黑普差点被暴怒的少爷拧断脖子,最后还是搬出了老亲王才捡回一条命。
“月亮,对不起,我食言了,没有带你回去,你一定生气了吧!”他痛苦仰面,大口灌下一罐啤酒,易拉罐在他手中,被揉地像一团废纸,扔了出去。
小月亮本来就不喜欢自己,好不容易愿意跟自己讲话,愿意带自己见家人,谁能想到,半路杀出个眼镜蛇和洪谨。
砰,气不打一处来的男人一脚踢翻眼前茶几,手臂青筋暴起,“涩钦,让索朗滚来泰国见老子!通知阿鬼,把缅北的兵都给老子集结到一起,玩命训练,武器一到,端了眼镜蛇老窝,一条狗都不能活着出门。”
交代完,诺悍跟泄了气似的,重新仰靠到沙发里,闭着眼睛,分析自己现在的处境。
那个便宜舅舅发了话,一年之内不许他出现在缅甸,他肯定回不去,派出去查月亮下落的人汇报说,她被洪谨带回了J 国。
不对!
突的,男人脊椎僵硬,睁开黑眸,洪谨不是来报金边暗箭之仇的,他是来找小月亮的!
这个认知,让他半边身子都麻了。
所以,一直以来,是自己会意错了,小月亮真正躲着人,是洪谨!
洪杰既是洪谨的堂弟,又是他的心腹手下,洪谨身在高位,自然没多少时间陪女人,所以,才让洪杰跟着……
一切,仿佛都能说的通了,可是诺悍心里跟吃了黄连似的。
小月亮,她为什么从来都没提过洪谨,还主动把洪杰推出来挡刀?
按她的脾气,如果不是自己愿意,洪谨就是再有手段,也没那么轻易将人带走。
难道,她是自愿的?
她心里的人,是洪谨?
她那天手疼,下意识找的人,也是洪谨?
周遭灯光明灭昏暗,刺鼻糜烂气味萦绕,男男女女嘈杂欢笑,金属感摇滚音乐吵地天昏地暗,他仿佛同这个世界剥离一般,怔怔坐在那里,五感关闭,手脚冰凉。
月亮,小月亮,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怎么能喜欢别人?
不要紧,不重要,我能抢来你一次,就能抢第二次,你一定会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老板,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妹妹陪你喝交杯酒好不好?”手臂被人抱缠上来,耳边传来矫揉造作声音,不男不女,诺悍这才回过神来,侧头,泛红的眸子看向旁边不知死活新进来的女人,黑面沉沉,“滚开!”
尤莉莉被男人眼神吓了一跳,心猛地缩了缩,连忙拍了拍心口,小声嘀咕“干嘛那么凶啊,怪吓人的。”
尽管她已经能说几句蹩脚的泰语,可被吓了一跳,母语不自觉就蹦了出来。拍着澎湃的假胸脯,撇着嘴就要走。
“华国人?”男人收了凌冽气场,沉声问道。
“对,对啊!”
“你叫什么?”
“尤,尤莉莉,您也可以叫人家琳达!”
不知为什么,尽管眼前的人化着浓妆,金发红唇包臀裙,骨骼又大,长的一般,但诺悍莫名就是觉得她身上那股子矫揉造作的劲儿让他舒畅。
“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