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霸气怒怼
“喂,你怎么说话呢!好歹也是大户出来的下人,就是这般教养?”
“一个人穿戴再好,若是没有修养,跟带毛的畜牲没什么两样!”
“穿得跟个花孔雀似的,连我们小姐的一根手指都不如。”
流珠、紫鸢、松清三人挨个回怼,直气得那对主仆脸色涨成了难看的猪肝色,顿时就是一阵冷嘲热讽。
“放肆!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竟敢如此说话!简直就是找死!”
“住口!你们主仆四人寒酸粗鄙,也配来这儿?莫不是混吃混喝的?”
叶蝉衣眼眸一片冰寒,冷冷道:“流珠、紫鸢给我掌嘴!”
此话一出,那对主仆吓得慌忙后退。
“你……你们胆敢伤害我家小姐……”
“大胆,你们若敢动本小姐一根头……”
主仆二人话未说完,流珠、紫鸢已经上前动起手来。
“啪啪啪……”
很快地除了响亮的巴掌声,还有主仆二人连连惨叫的声音。
林申见状,顿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刚才主子传讯让他好生招待侯府叶大小姐,没想到竟摊上了这样的事。
此刻挨打的很可能就是主子所提之人,可是发难的小姐虽然穿戴朴素,但是举手投足间自有一派慑人的气场,一看便不是普通人。
两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啊!这可如何是好?
“这位小姐,这里人来人往动手总归不好,可否卖给林某一个薄面,悦仙楼备有薄酒,您去里面消消气如何?”
林申对着叶蝉衣就是一番和颜悦色地劝说。
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叶蝉衣略一迟疑,便开口让流珠、紫鸢停了下来。
那对主仆的脸颊此刻已经红肿一片,涨得老高,上面还留有清晰的手掌印。
刚停下手,美艳女子恨恨地瞪着叶蝉衣,咬牙切齿道:“翠浓,给我杀了她们!”
叫做翠浓的丫环顿时恶狠狠地叫嚣道:“得罪了我们镇南侯府,定让你们主仆四人人头落地!”
叶蝉衣闻言,冰冷的眸子充满不屑。
“你们是不是应该先擦一下眼屎,看清楚在跟谁说话。听清楚了,报仇的话记得随时找我,武安侯府叶蝉衣!”
“您就是武安侯府的叶大小姐?”
林申先是怔了一下,既而微躬身子,十分恭敬道:“叶大小姐,对不起,是林某失误认错了人,林某没有做好主子交代的事情,晚些必会受罚,不过现在还请叶大小姐移步酒楼。”
叶蝉衣有些疑惑。
这个林申的主子到底是谁,为何事先知道她今日会来悦仙楼?再者到底有什么目的?
叶蝉衣挑了挑眉,正要开口询问,才从震惊中回过神的那对主仆,完全无法接受眼下的真相。
翠浓大声求证道:“林掌柜,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家小姐可是堂堂镇南侯府的大小姐叶芷嫣。我们虽回京不久,但也早已听过武安侯府草包大小姐叶蝉衣的名号,你家主子犯不着不请我家小姐,而请一个草包而已。”
这时叶芷嫣也冲着叶蝉衣阴阳怪气道:“原来你就是臭名昭著、一无是处的叶蝉衣啊!本小姐若是你,就会安安分分地待在府里,省得出来丢人现眼。”
流珠怒不可遏,反唇相讥道:“我家小姐如今已是无极书院的院长。无极书院你知道不,哦,我忘了叶大小姐回京不久,那我今日就免费给你普及一下。无极书院可是大璃最顶尖的书院。我家小姐能被聘任那里的院长,你也好意思说我家小姐一无是处?叶大小姐的口气到底有多大?无极书院可是开国始皇亲封的第一书院。叶大小姐此番言论,莫不是连咱们大璃的开国始皇和当今天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紫鸢接道:“大璃一向讲究尊师重道,我家小姐现在乃是无极书院的院长,却遭你们主仆二人接连辱骂,你们罔顾大璃纲常,莫不是早就将大璃不放在眼里了。”
松清这时还不忘补刀,“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看来要么是镇南侯对子女疏于管教,要么就是别有用心。早就听闻镇南候别有用心,看来果真是无风不起浪啊!”
“你……你们胡说!你们赶紧给本小姐住口!”
叶芷嫣这下彻底慌了。
刚才她挨巴掌的时候已经引来不少看热闹的人,眼下这三个刁奴一唱一和,挨个给她扣帽子,随意一顶帽子扣下来,这后果都不是她和镇南候府能担得起的!
此刻的叶芷嫣脸色发白、目露惊恐,哪还有半分先前的飞扬跋扈。
叶蝉衣看在眼里,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与此同时,她还不忘添把火。
“叶大小姐,即便你能堵得了我们主仆四人之口,又如何堵得了天下悠悠重口!即便镇南候权势滔天又如何,这天下是萧氏的天下,而非镇南候的天下。刚才你对我们主仆四人动辄辱骂,当真以为有个老子爹给你撑腰,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叶蝉衣似笑非笑地说着,眼里却如同千年寒潭般幽深难料。
当今沧澜大陆五国并立。
大璃位于大陆中央,东靠安陵,西临亦渠,南有岳戎,北有蒙安。
五国相互平衡,形成了一种相对稳定的局面。但偶有摩擦,其中东边的安陵与西边的亦渠,对于富饶的大璃一直虎视眈眈。
因此,安陵、亦渠对大璃边境时有骚扰。
东方边境有国公府满门忠烈镇守,而西方边境便是镇南侯重兵把守。
只是近几年镇南候势力越来越大,加上功高盖主,当今天子早就对其有所猜疑。
这次镇南候叶卓带着家眷是回京述职的。
在这个节骨眼上最怕被人抓到把柄。偏偏这个叶芷嫣还如此招摇过市、飞扬跋扈。
叶蝉衣为镇南侯叶卓有这样的带孝女而深表同情。
此时此刻,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听说镇南侯班师回朝那日,当街纵马,其中一个稚子惨死在他的马蹄之下。如此草菅人命,当真凶残至极!”
“早先便传镇南侯贪墨军饷,排除异己,要说没有不臣之心,我才不信。”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镇南侯暴虐凶残,他这个女儿也是飞扬跋扈、一言难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