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人间烟火
曾火火笑容满面的看着牛阿青，死死攥着他想抽回去的手。
牛阿青拼命抽了几下，发现实在抽不回来，脸上的笑容也垮了：“你咋知道我们能炼人间火的！”
“老牛，这你别管了，就说你给不给吧！”曾火火盯着对方说道。
打又打不过，还让人摸到老家了，现在是形势比人强。
牛阿青和乔八两对视一眼，叹了口气：“就这么定了，给你人间火，我俩杀人的事不准再追究了！”
“放心，说到做到，肃靖司那边都包在我身上。”
“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以后就是至爱亲朋，手足兄弟！”
看到曾火火答应的痛快，牛阿青感觉自己铠甲开低了，又加了一句：“我家老爷，你也得帮我们找回来！”
“没问题，抱在我身上！”曾火火大包大揽，他心里小算盘打的也很好，反正没有时限，啥时候找不是找，万一哪天碰上了呢。
“火呢？啥时候给我？”事情说定，曾火火好奇的问道。
“哪有那么容易，我俩得准备准备，你等会！”牛阿青带着乔八两回到了城隍庙后院。
曾火火趁着空隙，好奇的问罗老：“人间火是什么?”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罗老缓缓开口，“人间烟火是和道家三昧真火，佛家红莲业火齐名的神火……”
“……需要人道册封，护佑一方的正神，在其神域中点燃，这样才能凝聚人道、神道气息，燃起人间火。”
“本以为人间火在大楚已经绝迹，毕竟大楚立国之初，就禁止册封神只。原本计划以后去北方的草原碰碰运气，但是那边神道过于严苛，时常压榨百姓，恐怕难以孕育人间火……”
“没想到在这偏僻的定州，竟然遇到了大楚朝廷册封的城隍，天意，天意！”
“老登，你想好了？真要走这条路？”书生突然说道。
罗老一下子从激动的神情中平复下来，有些诧异:“癫倌，你怎么知道？”
书生没回答他，难得语气郑重的和曾火火说道：“二哥，等这几件事了了，我想去趟白玉京！”
“好啊！”曾火火笑了笑，“京城嘛，肯定要去看看的！”
……
“小子，过来坐下吧！”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牛阿青出来招呼曾火火。
这时候大殿里已经布置一座阵法，周围刻画着复杂的纹路。
曾火火按照牛阿青的要求，坐在阵法中间。
牛阿青则又掏出一个葫芦，倒出两个小药丸递过去：“吃了吧，温养神魂的。”
曾火火接过药丸，闻了闻，没什么味道。
牛阿青斜楞他一眼：“怎么，不敢吃啊？”
“这有啥不敢的？”曾火火把药丸抛进嘴里，咂摸咂摸，没啥味道。
“坐好！”
牛阿青低喝一声，他和乔八两双手结印，一道金光闪过，激发大殿内的阵法。
曾火火盘膝坐在阵中，好奇的看着符文逐渐亮起。
牛阿青、乔八两借布置好的阵法汇聚神道香火、天地灵气和城隍庙积攒的人间执念。
两股阴阳结合的金光从二人身上弥漫而出，弥补了城隍主位的空缺。
整个大殿仿佛活了过来，缓缓引动气机，汇聚在牛阿青指尖。
不知道过了多久，指尖上燃起一缕微弱的火苗。
曾火火好奇的盯着火苗，橘黄色的光，暖暖的，一点不刺眼，反而感觉到阵阵暖气。
让人感觉到一种从内而外，发自内心的欢喜，仿佛风雪夜归，有家人递上一碗热乎乎的阳春面。
牛阿青脸色苍白，似乎消耗很大。
只见他缓缓的把这缕火苗点在曾火火眉心。
曾火火没有感觉到灼烧，是一股温热的暖流从眉心逐渐扩散到全身。
这股暖流又一点点包住自己神魂，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弥漫开来，仿佛本来被堵住的耳朵，突然间通了，由内到外，整个人一下子清爽起来。
这股暖流运行一周天后，没入其眉间窍穴。
曾火火尝试调动它，发现只是微微摇曳，还不能运转。
“好了，它还太稚嫩，不过是初生之火。需要你后期温养，现在没什么用，不过也会慢慢的滋养你的体魄和神魂！”罗老解释道。
“起来吧！”没等曾火火仔细体会，牛阿青就没好气的说道。
“这就结束了？”曾火火意犹未尽的咂咂嘴，“老牛，再来几下啊！”
牛阿青被气的差点昏过去，骂道：“你小子， 别tm得了便宜还卖乖，就这一缕人间火，已经耗尽城隍庙十年的积累”
“就说我俩耗费的元气，没几个月都缓不过来。”
“缓不过来！”乔八两也一阵点头。
这时候曾火火才发现大殿地上的青石都碎了，牛阿青本来黝黑红润的脸蛋变的十分苍白，乔八两几乎是全透明了，仿佛是才离体的阴魂。
曾火火吓了一跳：“老牛，老乔，你俩没事吧？”
牛阿青摆摆手：“没事，就是损耗太大。”
看着虚弱的牛阿青和乔八两，曾火火觉得自己的思路应该再打开一些，反正好处已经到手了，不如乘他病……嘿嘿。
案子还没了解呢！
牛阿青看到曾火火一脸坏笑的样子，读懂了他的龌龊想法，愤愤的说道：“你是属狗脸的？，拿了好处就想翻脸。”
曾火火也就是想想，这样太不道德了，自己好歹是有操守的铜章捕头，连忙摆摆手：“哈哈，怎么会，不过我也是新官上任，这案子不破不行。”
“那你想干嘛？”牛阿青也没了注意，“不是说好你负责解决的么！”
“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曾火火解释道，“老牛，既然你俩能知道别人做的坏事，我正好又是个捕头，咱们完全可以合作……”
曾火火按照书生教的继续说道：“以后你俩负责提供犯人信息，我负责抓人，好处对半……三七分！”
牛阿青感觉自己的妖生都被颠覆了，还可以这么干！
“王金榜和许七的案子，证据在哪你俩知道吧？”
“明天你去许七家后院，大树左边三尺往下挖，有他埋下的尸体。”
“然后再去济民堂药铺，查一查他们砒霜的账目，可以吓唬吓唬那个掌柜的，就能查到王金榜偷买砒霜的事。”
“大树、药店……”曾火火把关键信息都记了下来，神情兴奋，明天就能破案了！
“这俩人命算谁的？”牛阿青好奇的问道。
乔八两也凑了过来。
“没有苦主，他俩也是罪有应得”曾火火正义凛然的说道，“当然是证据确凿之下，畏罪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