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汴梁第一泼皮! 第24章:明的不行、玩黑的!
自打选择跟曹安混的那一天开始,李有贵就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他对外看似和曹安是平等关系,但其中差距大家都清楚……
别的不说,就说那批上等官妓,若是没有曹安的人脉,他下辈子也别想染指。
所以,对于常春、罗汉这帮人,李有贵自然要好生拉拢。
只有打成一片,才能真正融入其中。
……
草草吃了顿饱饭,曹安便李有贵被催着去了新店。
汴河大街总长两千米,繁华程度仅次于御街。
新店虽没有‘曹氏商会’的地理位置好,但胜在沿河,而且还与北门的主干道相连,交通十分的便利。
外地人想要进京,除了走被五丈河贯穿的南门外,就属北门这里最近。
汴梁人再多,但终究是固定的。
但每年从外地来京城贸易、省亲、办事儿……的人,可要比汴梁人口多多了。
青楼这一行,挣得不就是生脸钱么?
脸越生,价格越贵!
“见过李掌柜。”
几个工匠百无聊赖的等在门口。
李有贵来了后,大家纷纷起身行礼。
这位可是大主顾,一出手就请来了汴梁民间手艺最好的工匠,各种行业的大拿全都在场!
这已经不是一次简单的装修了,更像是一场专业内的比拼。
曹安拿出图纸,问道:“能看懂这些图吗?”
他不是专业搞建筑的,所以图纸画得很笼统,有些甚至只能用文字来描述。
一般的工匠都不识字,更别说看这种草鸡图了。
“这位郎君,请问您这些‘卡座’是作何用处?”
其中那年长的工匠看了图后,皱眉道:“东西倒是可以做,就是……小人实在不懂这些东西的用途,所以担心做不出您想要的效果。”
这才是高级工匠。
做东西不仅要形似,还要注重其含义!
曹安满意的点点头,解释道:“简单点说,就是一个超级大的舞池,中间圆形的台子就是舞台……到时客人可以和舞姬们一起上去跳舞,所以承重力是第一要素。”
众人闻声沉默了……
大家一起嗨?
干那种事儿怎么能一起呢?
这少年恐怕没怎么去过青楼吧?
“是担心客人们舍不开面子?”
曹安看出了他们的疑虑,笑着道:“舍不开面子,是因为气氛不够……只要兴起,茅房、浴房,皆是舞台!”
这话……
倒是也没毛病。
有人大刺刺的笑道:“这位郎君说话倒是有趣儿!小人在家洗澡时,也喜欢哼上两句。尤其是某那娘子给某擦背时……”
“所以啊,气氛才是关键。”
曹安笑了笑。
老者不再疑问,点头道:“这楼是纯木的,地基不太深……那就先把中间的地基挖开,用砖泥填充周围,同时将舞台的根柱也与地基一同浇筑!其上再搭成实木,并配上毛毯……如此,不仅足够结实,踩踏的感觉也能舒服些。”
古人有智慧啊!
曹安当即拍板:“就这么定了!马上带着你们的人进场,十天之内若是能完工,工钱加倍!”
有钱,哥不在乎!
可李有贵的心却在滴血……
“郎君大气,祝您生意兴隆!”
工匠们马上打了鸡血,热火朝天的折腾起来。
……
商会最近的生意不太稳定。
其原因就是曹安这几天整得动静太多了,那些人一方面碍于贾长军的威胁,一方面又担心曹氏商会回垮台。
罗汉已经好几天没开张了,在后堂大骂贾长军。
“玛的,别把老子惹急了……哪天弄死他个狗日的!”
常春有些不喜欢他这种咋咋呼呼的,低声道:“你小声点儿,没看郎君在小憩吗?有什么话出去说。”
曹安斜躺在卧榻里,微眯着眼,不知是在假寐,还是在思考事情。
闻声,他摆摆手:“罗汉说的没错,这事儿是得有个结果。”
“郎君,干吗!”
罗汉顿时兴起,挥舞着拳头道:“只要您发话,小人马上就找人过去……咱们不用明着来,只要随便找几个脸生的,把那贾长军暴揍一顿,他自然就消停了。”
这是泼皮的惯用手法。
虽然粗暴,但好使……
“你再大点儿声,最好让街上的人全听到。”
曹安睁眼瞟了他一下,淡淡道:“自某从开封府出来,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吧?这几天你们有听说过贾长军的动静吗?”
几人愣了一下,摇头。
“这说明,贾长安恐怕也知道,郎君您不会放过他!”
常春脑子还行,冷笑道:“您能安然无恙的出来,的确有些出人意料……贾长军只是个小掌柜,就算有俩钱儿,但也肯定不敢掺和太多。所以,他这是怕了。”
能不怕吗?
连刘唯贞都不甘不愿的把曹安放了,是个人都知道这里面水多深。
“贾长军对某下手,其中肯定有人指使。”
曹安缓缓坐直了身体,盘起腿来,像是老僧入定般,缓缓道:“但这不是重点……某既然能从开封府出来,那就说明这帮人不会在明面上对某下手。”
官场有官场的规矩,街面上也是如此。
‘曹家灭门案’被挑明后,那些人已经落了下风,自然知道现在不是开战的时机。
说到这儿,曹安忽的咧嘴笑道:“既然他们要玩儿黑的,那咱们就陪着玩儿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他说是玩笑,但大家却都一脸严肃。
从曹安开始布局到现在,有心人都知道他想干什么。
可问题是,这事儿没法阻止……
明的不能玩儿,可不就得玩儿黑的么?
而对于曹安来说,这也是他最后的机会……
一旦此事被抬上明面,那以他现在的实力,被弄死只是时间问题。
“常春……”
曹安看向左边。
“小人在。”
“敢不敢弄他一票儿?”
这话说得和土匪也没啥差别了。
常春不由得笑笑,点头:“郎君只管吩咐就是。”
曹安沉思了一下,看向另一边,问道:“……罗汉,有那边的消息吗?贾长军这几日在干什么?”
街面上的都知道,贾长军就是个老色胚,其那啥程度比李有贵还要瘾大。
他平日里几乎不回家,每天除了正事儿,就是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