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时空唯一算是礼物

“？？？”

被瓦尔特.杨再一次以同样的手段一拳打倒，这一次奥托是真正意义上的陷入了某种超越人生理解范畴的哲学概念之中，趴在地上的扭头看向了那气势汹汹的男人，表情之中更多的是不解和疑惑。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自己刚刚借助虚空万藏的能力释放的羽渡尘，没有影响到眼前的这个男人？

难不成是他，已经提前知晓了这件武器的存在吗？

“……确实有趣。”

但就算是这样局势突然变的超出预料与无法预测的情况，奥托也终究是奥托，强行压下内心思绪活动的他于藏在阴影中的另一只内，悄无声息的拟似着新的神之键，手枪模式的天火圣裁。

现在，还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

“别想了。”

不料瓦尔特.杨接下来的话语，却让奥托彻底的，真正的脸色不再淡定:

在奥托的眼中，他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自己这一手一样，当即抬手虚空召唤出来了一把手杖似的东西，但上面散发的力量波动让奥托清晰的认识到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个世界上真正的恶人，不是因为他做出了多么令人厌恶的事情，而是在于他做出了这些事情却依然不自知。”

如今的瓦尔特.杨完全没给对方丝毫的机会。

“——奥托.阿波卡利斯。”

他一边说着一边果断驱动了这被改造成手杖模式的拟似神之键.伊甸之星，呼吸之间便在奥托的面前生成了他那曾经作为第二代理之律者十分招牌的能力，星辰粉碎才能见证的一幕——拟似黑洞！

恐怖的黑洞顷刻间便吞噬了它视界范畴内的一切，大地，风雪，还有奥托……哪怕它只是一个拟似的虚假之影。

“我知道这只是你无数魂钢分身之一，但我现在也没有打算现在就去天命总部下层的高科技堡垒中杀死你，我现在只需要你不要继续在这里插手干预第二律者的事情，即可。”

“至此退去吧，我曾经导师的朋友。”

看着被黑洞逐渐吞噬的身影，就算是坚固的魂钢面对拟似黑洞的威能那也是十分脆弱的存在，但瓦尔特.杨相信在眼前之人被巨大的引力潮汐撕成碎片断线之前，他肯定能听见自己说的这些话语。

“……”

做完这一切，看着眼前只剩下了一个巨大凹坑的瓦尔特.杨，握着拐杖的他却是陷入了难得的沉默。

这一刻其实他早就已经想过很多次，可真的让自己能做到这一幕的时候，他却又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丝毫喜悦或者释然的感觉——诚然，自己成功的改变了原定的历史在这一刻打败了奥托，做到了曾经这个时代的自己所不能做到的事情，超越了曾经的自己，问题在于仅仅是挫败一次奥托的阴谋，是远远不够抵消他所给这个世界带来的伤痛。

就如同是西琳的梦魇根源来自于奥托，可奥托这个男人的梦魇根源，它们又来自于那里呢？

卡莲？

不，这是表面上的东西。

崩坏对这个世界造成的苦难，并不是打败一个奥托就能将其解决的，而在如今这个更大的视野范畴之中，瓦尔特.杨可以清楚的认识到，奥托本身也不过只是被崩坏灾难所带来的伤痛之中，深深裹挟的一个普通人罢了。

若是不能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像是奥托这样的人，永远也不会因为倒下了一个奥托，就不会再有第二个奥托出现了。

“气出完了？”

符玄来到了瓦尔特.杨的身边，同样是看着眼前的撕裂坑，看似询问实际上则是在肯定什么。

“嗯。”

瓦尔特.杨面色复杂的嗯了一声，但却又意味深长的看似自言道：“符玄小姐，其实我很好奇，多元平行宇宙是无穷无尽的，存在着所有可能性的框架，那么是否存在一个并没有崩坏灾难发生的世界呢？”

“这是自然，当然存在。”

符玄清楚瓦尔特.杨这个问题到底是想问什么，但她也没有选择隐瞒或者修改什么，就是实事求是的回答。

“没有崩坏灾难发生的世界，我们过的很幸福吗？”

“嗯，这是当然的。”

符玄的回答依然很简单直接：“如果瓦尔特.杨先生你只是单纯指你认识的这几个人的话，在那个世界他们确实是过的很不错，没有天命，没有逆熵，你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原画师，奥托也只是卡莲眼里的一个合格的普通丈夫罢了，所有人都过着自己的普通日子，普通的走来又普通的离去。”

“不过……”

符玄又抬头看向了瓦尔特.杨，看似随意实际上很肯定的再次说道：“……这些事情都和我们没有关系，那是他们的人生而不是我们的人生。”

“呼……”

这番言语，瓦尔特.杨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收起了拿出来的拐杖，也似乎是想通了什么：“没错，我们还有我们的事情要做，接下来就是第二律者的事情了，要赶在我试图杀死第二律者之前赶到巴比伦实验室。”

“赶在另一个自己杀死目标之前赶到从而阻止自己，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是很喜欢思考任何有关于时空旅行的问题。”

黑塔耸了耸肩，摆出一副相当无可奈何的语气态度——毕竟指望这个从未有过这种设计功能的人偶分身做出复杂的表情变化，着实是有点强人所难，所性基于穷观阵开发出来的单向跨宇宙遥控系统运作正常，不然她本人就得过来了。

“不过说起来，我到底很好奇一件事情。”

黑塔突然又目光看向了符玄，一副想起来了什么都样子问道：“我们这算不算改变历史？祖母悖论不需要考虑么？还是说我们已经在创造新的平行宇宙了？”

这个问题的提出，走在前面的瓦尔特·杨等人也是纷纷脚步一顿，事实上这个问题基于现在情况的严峻性，其实一开始就没考虑过。

现在黑塔突然提出，自然其他人也是很想听听符玄这个“跨宇宙专家”的说法，虽然基于平行宇宙理论瓦尔特·杨不需要担心自己改变过去的历史会导致未来的自己发生改变。

“不需要考虑。”

符玄回答很简单，也很淡然：“如果我不在这里确实是会产生平行分支，但因为我作为命途星神的令使这个身份导致自身具备全世界观全设定叙事层级唯一性，基于这份影响，与我有关的所有和时空分支有关的理念或者概念都将被单方面的失去所有效果，我所在的世界时间线将不在存在分支能力，只具备单一性。”

“这里历史发生改变，未来就会被一起改变，然后现实将会基于这份被改变的过去现在还有未来为基底，成为新的神圣主世界——换句话来说……”

符玄目光看向了瓦尔特·杨：“……无论其他宇宙或者世界怎么看这里，按照我们的计划安排，未来这里将不再会存在崩坏灾难，至少不会在出现原定历史上演绎的那些崩坏灾难。”

“还记得刚刚我和你谈的那个问题么？虽然我不能给你一个完全不存在崩坏的新历史与新未来，但我可以给你一个不需要牺牲这么多最后大家一起合家欢的新历史和新未来——若是你感觉到过意不去的话，就当这是你们负责帮我们打仗卖命的报酬吧，等价交换，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