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入水
酒旗飘飘,寒风瑟瑟。
江岳鸣喊完之后,双手握紧刀柄,眼神犀利,身上气势猛然大涨。
对于再次袭来的小二三人,他手中运劲,全身气劲汇于双臂,迅速挥动了长刀。
“喝!”
这一刀,势大力沉,犹如蛟龙出海,所过之处,空气“呼呼”作响,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袭向了小二三人。
刀锋未至,掀起的寒风就已吹乱了三人的鬓发。
小二神色微变,举剑迎击。
“铛!”
刀剑交接之际,小二脸色大变,只觉手中似有千斤之力袭来,震得虎口生疼。他不敢硬接,身影一闪,避开了长刀锋芒。
自然,其他两名黑衣人也是如此。
见一击得手,江岳鸣再次架起长刀,脚下猛一用力,看似就要再次袭来。
小二三人见状,想到刚才的威势,眼睛左右交接,身形却是急速后退。他们准备先消耗一波,这种攻击手段,即便是高手也不可能一直如此。
江岳鸣刚刚迈出一步,脚下一旋,速度陡然大增,竟是转身逃走了。
小二神色一愣,立刻明白了。
“可恶!快追。”
他跺了跺脚,这人竟然不按常理出牌,才对几招,就夺路而逃,毫无大侠风范。
不远处的丁毅见此,心中了然,避开一记劈砍后,也是撒腿就跑,和江岳鸣完全是两个方向。
刚刚江岳鸣高喊之时,他就已经听明白了。里面暗示他不要恋战,若是安全逃脱,可以在紫霞山会合。
看到丁毅也跟着逃了,小二已是怒火中烧,指着身后的两人,愤怒的喊道:“还愣着干什么,那小子武功不高,你们俩还不快追。”
说完此话,小二回过头来,望着江岳鸣的背影,已经快要看不见了。
不再耽搁,他也迈开脚步,快速追了上去。
路上,小二平复心情,自我检讨。
作为上位者,如此小计,就引得他动怒,自己与楼中的那些前辈还是差得远了。
……
丁毅跃上山坡,脚下步伐飞快,躲入了一片树林之中。
他扭头回看一眼,竟有两名黑衣人紧紧跟在后面。
“这下可麻烦了,刚刚一番交手,与这黑衣人不相上下。双拳难敌四手,继续交锋下去,只有殒命的下场。”
丁毅心中想道,眼前危机临近,他必须想些对策才行。
一边想一边逃,林中满是光秃秃的树木,阳光静默,带着几分清冷,脚下堆满了枯黄的枝叶,被踩得“吱吱”作响。
远处有一条河流经过,还能听到细细的水流声。
丁毅眼睛一亮,立刻有了主意,就见他循着水流之声,奔向了那条河流。
不多时,丁毅就看到了河流,不禁脸上一喜。
突然,一道漆黑的身影从一旁树干后急速掠出,他的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身寒光微露,直指丁毅胸膛而去。
对这突然一击,丁毅眉头微皱,却是并不惊讶。他的脚下步伐未停,甚至更一用力,握紧短刀,迎了上去。
“铛。”
刀剑瞬间交锋,只见丁毅翻转手面,四指平齐,运劲于掌,左手迅速挥出,直接打向了眼前黑衣人的侧身。
黑衣人眉头一挑,不闪不避,握紧拳头,砸向了丁毅腹部。
在他看来,二人以伤换伤,只要拖住丁毅脚步,等到另一人赶到,就是胜利。
谁知,丁毅的钉铲指犹如无锋重剑,打在身上,骨头“咯吱”作响,肋骨瞬间断了几根。
“啊!”
黑衣人惨叫一声,脚下连退数步,倒在了地上。
被人一拳砸中腹部,丁毅也不好受,胃中一阵翻涌,险些呕吐出来。不过他强忍着疼痛,未管倒下的黑衣人,继续奔向了河流。
如今自己绝招已出,再想有这种效果可就难了,此刻可不是乘胜追击的时候,还是趁着这个空当,逃命要紧。
后面追来的黑衣人扫了一眼倒下的同伴,却未停下脚步。只见他冷哼一声,眼中带着一股狠戾,长剑举在身前,速度竟是又快了几分。
丁毅眼皮直跳,感受到身后气势,看都未看,就是一个俯身,在地上滚了一圈。那长剑竟是贴着他的肩膀一闪而过,被他险之又险的躲了过去。
丁毅翻滚在地,手臂一抖已经将铁线锥握于手心,此时那黑衣人也已经挥动长剑再次袭来。
那剑身犹如一道银光,带着丝丝拖影,顷刻而至。
丁毅心中一凛,急速偏移头颅,剑刃贴着他的脸颊一击而过,在他脸上划出了一道细长的血痕,丝丝血液缓缓流下。
一击得手,黑衣人却是并未乘胜追击,他也在防备着丁毅的钉铲指。只见他翻转手腕,长剑顺势平砍,身形却是急速后撤。
丁毅向前俯身,躲过了长剑平砍,而那黑衣人此时已经后撤了两个身位,即便使出钉铲指也是鞭长莫及了。
不过丁毅早就做好了打算,他的左手用力一握,铁线锥迅速飞出,闪烁着丝丝寒光,瞬间来到了黑衣人身前。
黑衣人神色大骇,立刻抬手举剑,想要挡下这一击。
不过终究还是慢了一拍,那铁线锥刺破他的胸膛,插入肉身半寸,这才停下。
“啊!”
黑衣人表情扭曲,低头看了眼前胸,所幸这一击并未击中心脏,否则他可能就要当场阵亡了。
“可惜!”
丁毅脸色略显失望,虽然距离较近,不过想要一击击中心脏,还是有些困难。
黑衣人不再多看,眼神冰冷,竟是再次挥剑袭来。
丁毅摇了摇头,一击未成,想要再次出手,敌人就已经有了防备。
杀手最擅搏命,硬拼下去,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不再出手,就见丁毅纵身一跃,落入了湍急的水流之中。
黑衣人目光如鹰,站在岸边寻找丁毅的身影,不过几个呼吸而已,就见丁毅没入水中,彻底看不见了。
“可恶!”
黑衣人将手探入水中,一股冰冷之意袭来,不禁让他打了个寒颤。
略一思考,他就放弃了下水的想法,此刻胸膛插着铁线锥,本就疼痛难忍,若是再进入水中,当真是自寻死路了。
等到另一人赶来,二人站在河边,望着湍急的河水,表情颇为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