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是有什么大病
不得不说,这种平日里吐不出象牙的臭直男,心情好的时候,忽然耍点花样。
还挺带劲。
陆安栀原本就粉嫩的耳垂,红得快要滴出水来。
但她很快就清醒了:“这个太贵,我不能要。”
说着就要上手去摘。
但霍知衍的手更快,转身又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根缀着细钻的项链,比她现在戴的这个要低调许多,但胜在小巧精美。
男人不由分说地压下她的脑袋:“项链也得换一根。”
陆安栀吞了口唾沫,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这根项链他是从哪得来的,整场拍卖会下来,就没看见过。
“这又是从哪买的?”
霍知衍仔细欣赏了片刻,勾唇点了点头,随口答道:“主办方送的,作为补偿。”
“什么?我把人揍了,还送我一根项链?”
这是什么逻辑,她大呼看不懂。
霍知衍不以为意:“你也不看看自己跟着的人是谁……”
陆安栀立马伸出了手:“闭嘴,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是不是?是不是?”
霍知衍被逗笑了,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弯着唇角耸了耸肩。
陆安栀拿着手机,左照右照照,心里暗想着,起码这根项链没有花钱,也不算占了他的便宜吧?
想到这,她清了清嗓子:“这些我先戴着,回头我只要这个赠品,其他的你收回去。”
“其他的都不要?”
“不要!”
霍知衍没再坚持,自顾自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
晚宴不过是上流社会交换资源的名利场,主角大多都是男人。
来到这种场合的女人,要么就是男人的伴侣,要么,就是为了找男人的麻烦。
林淼绝对是后者。
她除了在综艺圈里混,还有另一个身份——林家年纪最小的也是最受宠的千金。
林家在邕城有些地位,虽然比起霍家来说鞭长莫及,但参加这种拍卖会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今晚没带男伴,来得十分低调,为了避免被拍还特意让主办方留了侧门。
本来晚宴一开始,她就想找个理由靠近霍知衍,没想到竟然被柳宛仪那个傻子抢了先,还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她不得不退到一边,再等别的机会。
但她的目光,从始自终都没有离开过霍知衍。
这个男人!
本该是她的!!!
虽然知道要和他结婚,她是有些不情愿,但也不允许别的女人横插一脚。
这就感觉,就像自己费尽心机做了个蛋糕,虽然不太好看也不太好吃,但要是被别人吃了,心里就会嫉妒地想发狂。
尤其是那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还凑得那么近,动手动脚的。
林淼气得眼睛都红了。
自己不过是耍了点小脾气,本以为霍知衍会看在两人交往了一年的份上来哄哄她,没想到这个冷酷无情的男菩萨,一转眼就被别的野女人勾搭上了。
她一回国就听团队的经纪人说,霍知衍那边取消了口头协议,还随便找了个女人结了婚。
辛辛苦苦做的嫁衣,一转身就披在了别人身上。
林淼整整闹了三天,早知道是这样,她绝对不会答应霍铭骁,去国外参加那场高端酒会。
因为那场酒会,她拿到了不少时尚资源,但是却损失了一个男人。
不,她不会失去霍知衍的。
她暗中调查过那个替身,一没背景,二没资源,她有什么资格站在霍知衍身边?
堂堂林家千金才和霍知衍最般配。
林淼努力告诉自己,只要她服个软,道个歉,再对霍知衍说几句好话,区区一个私生子肯定会因为她家的背景而重新回到她身边。
那个女人,肯定有多远滚多远。
晚宴接近尾声,不少人开始陆续离场。
如果放在平日,霍知衍也是最早走的那个,但今天不同,他第一次带着夫人出现在公众场合,必须要把场面做足。
让该看到的人都看清楚,该拍的照片拍个够,以后就不会有那么多风言风语。
陆安栀心大,根本想不到这些,只觉得卡座的视线被遮挡了一部分,她就开始偷偷摸摸放松了起来。
虽然上半身还是端得笔直,但脚边的鞋东一只西一只甩在地上,修长的小腿悬在半空甩来甩去,凉快又自在。
“欸欸欸!”她吞下嘴里的葡萄,忽然开始拍身边男人:“林淼过来了!”
霍知衍正在手机上看股票,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用理她。”
“不理?”
“嗯。”
你怕是有什么大病?
“霍知衍,你要不要抬头看看,她的眼神如果能杀人,我现在已经没有全尸了。”
霍知衍啧了一声,冰冷的眸光瞬间上扬,正对上翩翩而来的林淼。
看着这个双眼猩红的女人。
陆安栀满脑子只有一句话:救命啊,她的怨气比鬼还重。
有没有谁是法海投胎的,赶紧打飞的过来收一收吧。
别让这个女鬼满屋子游荡,万一吓到哪个小朋友就不好啦。
林淼眼看着就要走到卡座前,忽然察觉到霍知衍的视线,不由一怔,立马换了张皮。
刚刚满目猩红的女鬼,瞬间变成了柔弱可欺的小白兔。
虽然眼睛都是红的,但此红非彼红,小白兔嘴巴弯弯,眼泪就落了下来。
“知衍……”林淼娇滴滴地喊了声,光听声音就能掐出水的那种。
又可怜,又娇嗔,仿佛男人只要轻轻一推就能放倒。
陆安栀:???
大变活人啊这是,哪个无良媒体说林淼没有演技的,赶紧叉出去。
反观霍知衍,却半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样子,依旧瞪着那双人神共愤的死鱼眼:“你过来做什么?”
林淼啜泣着坐到了霍知衍的另一边,伸手就要去拉他:“知衍,我来找你啊,我是特意来找你的,上次我真的不知道你找我是要去领证,我刚好在国外参加一个活动,这才错过的。”
声音又娇又软,白皙的小拳拳眼看就要袭击霍知衍的胸肌。
“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嘛?”
“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嘛?”
“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嘛?”
陆安栀头皮发麻,她觉得每一个细胞都要缺氧了。
果然,女人会撒娇,男人魂会飘,别说男人,她一个女人听了都想飘。
如果。
她是说如果。
这个女人撒娇的对象不是她刚领证的老公,可能会飘得更高。
但是……
现在这种情况,就很难评。
如坐针毡的陆安栀,弱弱地举了举手:“要不,我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