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抢走空间的妹妹3
林漫漫抿唇一笑，“没事我不怕冷，而且我睡相不太好，怕踢到你们。”
王秋香便没再说什么，还帮着林漫漫一块收拾被褥。
林珍珍嫌弃的打量着屋子，“泥土房子，这地方可真够穷酸的。”
“我要炕头这个位置。”林珍珍趾高气扬的指了指炕头那个位置。
马招娣低着头道，“林同志，炕头的位置冬天热得慌，还是到中间来点吧。”
林珍珍白眼飞上天，瞧着这马招娣一身穷酸样，招娣招娣，一看就是家里又穷又封建的。
扭头看见王秋香在帮林漫漫收拾被褥，她便道，“马招娣同志，你过来帮我铺个被褥，我给你五毛钱。”
马招娣眼睛一亮，走到林珍珍旁边开始帮她收拾东西。
“切，装什么装，资本家小姐做派！”连蓉蓉着实看不惯林珍珍。
这马招娣也太没骨气了吧？
王秋香动作一顿，随即叹息一口气，小声道，“马招娣家里条件不好，咱们以后多让让她。”
林漫漫微勾的嘴角一顿，拿出一包糕点递给王秋香，“王同志，这包糕点你拿着跟其他知青分分吧。”
“唉，不用了，咱们是同志，互相帮助是应该的。”王秋香推拒。
“那好吧。”林漫漫将糕点塞回包里。
这一刻，王秋香脸上的笑容一僵。
林漫漫讨厌推来推去的，王秋香不想要就算了。
连蓉蓉往这边瞟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林珍珍上下打量连蓉蓉一番，发现她竟然比自己还要漂亮，顿时心中不爽。
“我父母可是双职工，家里根正苗红！”
连蓉蓉冷嗤，“我管你家双职工三职工，有什么好嘚瑟的，我爸爸可是b市食品厂的副厂长！”
这边吵的不可开交。
王秋香小声提醒，“以后千万不要招惹连同志，她家世好但脾气不好，也瞧不起我们这类人，我和招娣平时不怎么跟她接触。”
林珍珍一时哽住，最后干巴巴道，“副厂长有什么了不起的，懒得跟你吵。”
炕上铺了稻草席，她看其他人还在自己的床位上放了凉席和毯子。
林漫漫将厚棉被放在下面垫着，等冬天冷了直接拿出来盖上就行了。
好在h市的夏天并不是很炎热，不然垫个棉被得把人燥死。
这时候已经过了饭点，林漫漫吃了几块糕点，洗漱之后钻进了被窝。
……
许大庄躺在床上抽着旱烟愁眉不展，媳妇杨月开始忍不住抹眼泪。
“许争那个臭小子出去半年愣是连个信都没有，说是出去闯闯，可别把自己人闯没了。”
“还不是你惯的，四个孩子你从小最疼他，现在好了，疼出这么个东西出来。”
许争上面还有一个哥哥许龙，一个姐姐许凤，哥姐是双胞胎，如今都已经结婚生子。
下面还有一个十三岁的妹妹许慧，现在在县城里读初中，一个月才回来一趟。
“怪我做什么？谁让小龙小凤一出生就被你妈带在身边，我想亲近都没法亲近，好不容易生了小争吧，你妈一撒手人走了，俩孩子又回到我这边了，
你妈死也不放过我，两孩子教唆的跟我不亲近，但凡说一句你妈不好就跟我急眼，我只能把身心全放在小争身上了。”
许大庄叹了口气，“是我对不住你，你要怪就怪我吧，我妈都走了这么些年了你就别怪她了。”
许大庄他妈就他一个儿子，当初许大庄想要娶杨月，许奶奶死活不同意，她总觉得是杨月抢了自己儿子。
华国向来以孝为本，许大庄十分为难。
最后两个人直接去领了证，许奶奶不同意也得同意，气的许奶奶搬到隔壁老房子里住了。
后来杨月生了龙凤胎，许奶奶以帮忙照顾孩子为由把龙凤胎接到了自己身边，百善孝为先，夫妻俩不同意也得同意，当奶奶的还能害孙子不成？
杨月是坚决反对的，但还是拗不过许大庄。
许奶奶心里的真实想法就是你抢了我儿子，我就要抢你儿子。
杨月白天上工，下工回来想看看孩子们都被许奶奶以孩子们睡了拒绝，杨月要是跟许奶奶吵起来，能闹得全村人都过来瞧热闹。
婆婆给你带孩子多省心啊，怎么还跟婆婆闹呢？
大家纷纷指责杨月，久而久之，见龙凤胎被老太太的养的健健康康的，杨月也没再多管。
不是自己不想管，丈夫因为当初领结婚证把老太太气走的事情愧疚于心，之后就一直站在许奶奶那一头。
在龙凤胎七岁的时候，杨月生了小儿子许争，许争刚满月，许奶奶就去世了，龙凤胎再次回到了亲妈身边。
许奶奶讨厌杨月，没少在孩子面前说杨月坏话，导致龙凤胎对杨月这个亲妈不冷不热的，气的杨月难受了好久，杨月但凡说许奶奶一句不好的话，俩孩子就跟她急眼，后来杨月便不怎么管龙凤胎了，全身心放在了小儿子许争身上。
后来又生了小闺女许慧，但杨月最喜欢的还是自己的小儿子许争。
许大庄现在简直后悔死了，龙凤胎回来后跟他们夫妻俩不亲，许龙结婚之后就搬到了隔壁。
小儿子被夫妻俩宠的不成器，一声不吭的出去闯荡，闯荡半年闯的人影都没了。
到了夜里两点钟，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杨月推醒许大庄，“外面有敲门声。”
“你去开呗。”许大庄翻了个身继续睡。
杨月气的咬牙，一巴掌拍在他脸上，“你跟我一块去开门，大半夜黑灯瞎火的，你也不怕我出事？”
许大庄揉着脸穿上上衣，“谁啊大半夜不消停……”
夫妻俩打开院门，看见门口站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乞丐二话不说就要关门。
门被乞丐的手抵住，“爸妈是我啊！”
好耳熟的声音，夫妻俩迟疑了。
许争用袖子擦了擦脸，“爸妈，我是许争啊。”
杨月哭了，想要扑进儿子怀里但嫌弃儿子太臭。
“赶快去洗个澡吧，熏死妈了，你几天没洗澡了？”
许争抽了抽嘴角。
待他洗漱完之后，看见桌子上的热汤面立马吃了几天，要不是那个女同志给的玉米饼子，自己半路得饿死，但现在自己其实离饿死也不远了。
“你这半年干啥去了？怎么成这模样了？”杨月关心的问。
许大庄在一旁抽着烟说着风凉话，“估摸着去乞讨了吧，混的可真够不错的。”
许争将汤底喝完，把碗放下打了一个嗝。
“这半年跟着他们去g市和内陆之间来回倒卖。”
“啪嗒。”许大庄的烟杆落地。
杨月石化，长大着嘴看着儿子。
许大庄颤抖着手将烟杆拾起，毫不客气的打在杨争肩膀上。
“你个臭小子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你不知道现在抓的严吗？”
许争没有反抗，任由许大庄出气，最后还是杨月看不下去拦住了丈夫。
“那你怎么混成这副鬼样子的？”杨月问道。
许争嘿嘿一笑，将自己的破烂外套脱下，掀起了短袖，腰侧内里竟然缝了十根小黄鱼。
“跟着他们干了几票大的，我觉得实在太危险就准备回来了，赚了一千块钱，这小黄鱼是我背着他们赚的，他们并不知道，准备回来的时候被黑吃黑，赚的钱都被抢走了，仅剩一点钱被我用来买了车票，只为了赶紧回家见你们。”
其实事实是，许争为了报复他们把他们的老本营给烧了，怕被他们抓到，自己来不及用小黄鱼换钱就上了火车。
幸好自己谨慎，用的是化名，不怕他们追到老家。
杨月心疼的直抹眼泪，“以后咱别出去了，老老实实在家里种地吧。”
许争不吭声了，他不想种地。
“你大哥大姐都是种地的，我们祖祖辈辈都是本本分分种地人家，你不种地你还想干什么？”
许大庄虽然是村长，平时没事的时候也要跟着大家一起下地干活。
要不是他上到初中毕业，认识一些字，不然还当不了这个村长呢。
“我不要种地。”许争不肯低头。
“你不种地你要干嘛，上天啊？”许大庄气愤的拍了拍桌子。
杨月推了推儿子，“你就听你爸的，你先安安稳稳的种地，等到时候名声好点妈再给你娶个媳妇回来。”
许争不下地干活，整日琢磨着歪门邪道，在他人眼里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他在村里名声可臭了。
许争梗着脑袋不松口，他不想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
他也不想他的子子孙孙一辈子耗在这个小村庄里。
在这个年代，在这个小村庄，许争是个异类。
许大庄恨不得打死这个儿子，但又下不去狠手。
无奈挥挥手，“你滚回屋子好好想想。”
许争起身准备回屋，刚走两步回头问道，“村里是不是来了个叫林漫漫的知青？”
许大庄斜了他一眼，“干嘛，想都别想，人家多大你多大？还想老牛吃嫩草？”
许争苦笑，“不是，我也才22啊？”
“那你也老，你大哥这个年纪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许大庄哼了一声，“打听人家有什么事？”
“在火车上的时候我跟她讨了几个玉米饼子，谁知道她把所有玉米饼子都给我了，是个好心姑娘，你就在看我的面子上好好照顾一下。”
杨月听的直抹眼泪，儿子太可怜了，竟然沦落到讨食的地步。
“去去去，我知道了，你赶紧滚回房间吧，看见你就头疼。”
……
第二天早上五点，村口的喇叭里放着歌曲。
老知青们陆陆续续起床，王秋香推了推林漫漫，“小林知青起床上工了。”
两个姓林的知青，只能前面加一个小来区分了。
林漫漫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子，“知道了。”
马招娣这边负责叫林珍珍。
“林知青起床了。”
林珍珍捂住耳朵没好气道，“你们先起，我再躺会。”
“那你要抓紧啊，可不能迟到了。”
知青点以前是一起吃饭，后来闹了点矛盾就各做各的了。
林漫漫起床吃了口糕点，等去县城得买一个砂锅回来。
大夏天的没人愿意烧热水，大家都是喝的井水。
知青点大院里有一个水井，水质很好，入口甘甜。
林漫漫用水壶灌了一杯水准备带去地里。
马招娣朝屋里瞧了瞧，见林珍珍还在睡觉又喊了一遍。
林珍珍这才不情不愿的起床。
连蓉蓉嘴角一抽，“马屁精。”
王秋香道，“不早了咱们先走吧。”
“林知青啊，我先走了，你快点跟上。”马招娣着急了，说完赶紧跟上了大部队。
“着急投胎呢，这才几点钟，爸妈是偏心鬼，应该让林军军下乡才对……”林珍珍忍不住埋怨，越想越生气，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周海照旧穿着一身海魂衫，见状连忙走到林珍珍身边，“林同志你怎么哭了？”
林珍珍朝周海身后瞟了一眼，正好与周宇对视，忍不住羞红了脸。
“没事，就是想家了。”林珍珍用袖子擦干眼泪，这周海怎么这么烦人呢。
林知青一看见自己脸都红了，周海挠头憨笑。
周宇微勾嘴角，眼里流露出嘲讽，周海可真是个憨货。
晒谷场有一个小木屋，村民排队挨个领工具。
杨月是负责记工分的，以前年轻还下地干活，现在年纪大了便干了个轻松的伙计。
负责派发工具的是许大庄的大儿媳妇张秋圆，长得白白胖胖，圆脸杏眼，看上去很是讨喜。
是长辈们喜欢的类型。
但她其实是个面甜心苦的主，把许龙管的服服帖帖。
“秋圆啊，听你婆婆说你家小叔子回来了？”
张秋圆发着工具，脸上的笑容微顿，随即若无其事道，“是啊，现在还躺在家里睡大觉呢。”
众人忍不住偷笑。
杨月脸都黑了，这大儿媳妇本事大着呢，自己骂不得说不得，但凡说她一句，自己大儿子就得跟自己拼命。
自己当初要有她这个本事，还能被婆婆欺负？
许大庄咳咳一声，示意张秋圆收敛一点，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大儿媳妇恨不得全给扬出去。
“新来的知青呢？”
林漫漫举手，“在这。”
“其他人呢？”许大庄问。
周宇抬起下巴，“这里。”
许大庄：……
到底自己是村长，还是他是村长？
“剩下两个人呢？”
林珍珍和周海这时候赶来。
“来了来了。”周海龇着大牙笑道，“村长叔对不起啊，怪我太磨蹭了，连累着林知青来迟了。”
许大庄点点头，这不是昨天那个讨人厌的小知青吗，说话挺难听的。
“林漫漫知青负责在晒谷场看晒稻谷，其余三个新来的跟着其他老知青去地里掰玉米。”
看晒稻谷虽然轻松，但是工分少，村民们都不乐意干工分少的活，也只有知青稀罕了。
许大庄见林漫漫这副瘦弱的样子忍不住皱眉，自己就算把她派到地里估计也干不了多少。
“小林知青，看晒稻谷的工分少，你没有意见吧？”许大庄问道。
“没有意见！”林漫漫两眼放光，村长人真好啊。
连蓉蓉眼睛都红了，谁有意见谁是大傻子，她做梦都想干轻松的伙计呢。
林珍珍一脸疑惑，忍不住问马招娣，“看晒谷场很轻松吗？”
马招娣道，“虽然轻松但是工分少，也就连知青想要找个轻松的伙计了，谁让她家不差钱呢。”
“不公平，凭什么她可以看晒稻谷啊！”林珍珍十分不满，直接问了出来。
连蓉蓉心中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之前自己也当众质问村长为什么他家亲人可以干轻松的活，这村长直接让她沤了三天肥料。
说是肥料，其实就是大粪！
谁让村长是这里的地头蛇呢，这里他说的算。
许大庄笑了，“这个星期沤肥料的活归林珍珍知青所有。”
挑大粪和沤肥这两个活虽然不累人，但是又臭又脏，村民们都不愿意干这个活。
特别是沤肥，发酵的味道真是熏得人头疼。
一家子每隔一个星期出一个人负责挑大粪和沤肥，大家都是轮着来的。
但凡有谁犯了错，也会被罚沤肥，那么那几天负责挑大粪和沤肥的人只需要负责挑大粪就行了。
这是蛤蟆村的传统。
“哈哈哈，那我这星期只需要挑肥料就行了，真是轻省。”一个大婶乐了，工分少点就少点吧，每次沤肥都能把自己给整吐。
林珍珍不懂，不晓得肥料到底是什么，她询问道，“沤肥是什么？”
刚才那位欢呼的李婶子道，“简单的很，就是在肥料里加点水搅拌搅拌就好了。”
周围的村民忍不住抿嘴偷笑。
许大庄拍拍手，“好了好了，都去干活吧，李家的，林知青第一次沤肥，你好好教教她。”
“知道了，你跟我来吧。”李婶子领着工具拉着林珍珍离开。
马招娣一言难尽，嘴唇翕动，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就算自己说了，林珍珍照样得去沤肥。
“好了好了，领完工具的赶紧下地干活吧。”许大庄笑呵呵道。
林漫漫领了个九齿钉耙。
杨月走了过来悉心教道：“你用耙子这样耙稻谷，让稻谷均匀的晒上太阳就行了。
要是嫌热呢就找个阴凉地方歇歇，隔一个小时给稻谷翻个面就行了。”
“谢谢婶子。”林漫漫嘴甜道谢。
杨月摸了摸林漫漫的脑袋，“你这小丫头怎么还没我小闺女高呢，以后可得多吃点饭。”
看这样子一看就是家里条件不好或者父母偏心，杨月不由的有些心疼。
晒谷场的人挺多的，都是老弱病残。
林漫漫坐在阴凉处发着呆，面前出现了一瓣红彤彤的大西瓜。
“来尝尝我们地里自己种的西瓜。”杨月柔声道。
林漫漫道谢接过，咬了一口西瓜，很甜。
“啊啊啊啊啊！”尖叫声传来。
又是这熟悉的尖叫声。
林珍珍朝这跑来，身后还跟着周海。
周海：“林知青这是怎么了？”
林珍珍走过来恨恨的瞪了眼林漫漫，“我要跟你换工作！”
“做梦想屁吃呢，你谁阿？”林漫漫啃了口西瓜，边说边翻了个白眼。
林珍珍怎么听不懂好赖话呢，自己之前都那么说，她怎么还会觉得自己会帮她。
林珍珍捂着脸哭了，“你知道沤肥是干什么吗？”
“……”
“是给大粪浇水不停的用木棍搅拌，呕，这跟玩屎有什么区别啊……”林珍珍边哭边呕。
周海拍了拍胸脯，“林知青你别哭了，你那活我帮你干！”
林珍珍止住眼泪朝他看了眼，“真的？”
“真的！”
林珍珍噗嗤一下笑了，“周知青你人真好，那你能不能先帮我把活干完再去干你的活啊，我怕李婶子说我……”
“没问题啊。”周海立马答应，他看不得林珍珍哭。
林珍珍和周海走了。
留下杨月和林漫漫目瞪口呆。
“乖乖，现在的小丫头越来越厉害了，这比张秋圆还要厉害！”杨月忍不住感慨。
说完扭头看了林漫漫一眼，“你跟林知青学学，以后结婚也不怕被欺负。”
林漫漫啃了一口瓜片，弯眸笑道，“我还小呢，不着急。”
“你这个呆丫头，性子太软绵了，得硬气点，哝，跟他们学学。”杨月指了指前方吵架的夫妻俩。
张秋月揪着许龙的耳朵不停的骂着，许龙则腆着脸求饶。
这就是耙耳朵？一米九的大高个在媳妇面前愣是跟个孙子一样。
“这里的男人都这样吗？”林漫漫问。
“部分是这样。”杨月眯了眯眼，哼，平时跟自己不是挺豪横的么，现在怎么这般怂了。
林漫漫好奇的看着，眼见着人朝这边走来立马移开目光。
“妈，你可给我评评理，许龙他背着我偷藏私房钱，你说我该不该骂他？”张秋圆瞪了许龙一眼，竟然敢背着她藏了一块钱，这要不是儿子告诉自己，自己得被他瞒一辈子。
妈？林漫漫转头看向杨月。
“婶子这是你儿子？”
“嗯，我大儿子。”杨月呵呵一笑，转头又对张秋圆道，“你看着管便是，你们夫妻俩的事情我也管不了。”
许龙在杨月面前神色有些不自然，他拉着张秋圆示意她离开这，“咱们有话回去好好说，这次是我不对。”
张秋圆这才满意的笑了，放下揪着耳朵的手，拉着许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