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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章 苟家院子大通铺

都说雨天路难行,如果不考虑沾在鞋上的泥巴的话,走在乾泰朝的大路上还可以的,官道笔直不坑坑洼洼,还算平坦。

乾泰帝可不像其他只高居于京城皇宫中享乐的君王那样,他年少时上过战场与将士们生死与共过,他年轻时在民间白龙鱼服与民同乐过,因此他多少了解些战士们的艰辛,老百姓们的悲苦。

乾泰帝他减过赋,修过路,尤其是这条通往京城方向去的官道。

在官道的两旁是一座座小村庄,姬阔坐在马上,指着道边不远处的一个大大的院子对众人说道:“所有人,现在开始全速前进,咱们今晚住在那边的苟家大院里。”

“狗?啥院?”采薇疑惑不解的地问道。

做为当代文坛大家的李瑞久忙为自己的弟子解释,“采薇,此苟非彼狗也,如苟富贵勿相忘,这个句子中的苟是如果的意思!”

“哦!”采薇想起来了,她在中学时学过诸葛亮所作的《出师表》,那篇文章里就有这个“苟”字,为表示自己也是博学多才滴,便抖了一下书袋子,“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

李瑞久没想到忠勇侯府的一个小妾竟然能出口成章,欣喜之余,他有些疑惑,问道:“采薇,为师也算博览群书,却从未听过这句话,不知出自哪本书?”

采薇后悔死了,让你显摆,让你得瑟,这个世界的人根本没听过刘备诸葛亮啥的,让她咋解释呀!

正为难呢,她抬头一看,苟家大院到了,展颜一笑,“师傅,你看咱们到了,你快点找地方休息去吧!”

李厚颐拉住弟弟飞快地跑在队伍的前面,幸运不会次次都降临在自己家身上,晚上要想有个好地方住,还得是要腿脚麻利,眼疾手快,抢占先机。

人们都有从众的心理,看见有人先动了,大家都开始撒鸭子似的向苟家大院跑去。

“师傅,你快去呀!”采薇催促李瑞久。

李瑞久见两儿子转眼就不见了身影也急了,拉住夫人的手跟过去,回头对采薇喊道:“采薇,一会儿给师傅讲讲,苟全性命于乱世到底出自哪里!”

采薇的小脸皱起来叹了口气。

“惹祸了?”是顾景之调侃的声音。

“嗯!”采薇突然灵机一动,咱不是孤身一人呀!咱是有主的人呀!有困难找主子呀!“二爷,你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

顾景之点点头,采薇狡黠地笑了,“一会儿我师傅要问我那句话的出处,我就说是你教给我的!”

问题推给了别人,她的心瞬间松了下来,“二爷,你去找住处,我去茅房干活了。”

两个人早上使用过的恭桶还没倒掉呢,她收在空间里了,趁着大家都在抢住处这个空档,她得将恭桶倒掉,再好好洗刷干净。

采薇高高兴兴地去茅房了,顾景之拿她没办法,无奈地摇摇头随人流走到正房内。

“正房二两一位,厢房一两一位,柴房二百个大钱一位,马厩一百大钱!铺位有限,先到先得!”苟家人不停地吆喝着,他家常年接待往来发配的人犯,都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滴!

他奶奶的,马厩还要钱?还不如东来客栈呢!“没钱的怎么办,睡哪?”李厚颐气愤地问。

“没有钱不要着急也不要上火,咱们苟家大院就是院子大地方大,想住哪就住哪!”意思是院子里面空地随便住,有隔挡滴都要钱。

有人要正房,有人要厢房,李厚颐双手空空,拉着弟弟挤出人群,在院子里面找了一圈,没有一块干爽的地方,也不能像马那样站着睡觉呀!兄弟俩愁得皱起了眉头。

“厚颐老弟,快快随为兄过来,我订了正房,伯父伯母已经进房间等你们了!”顾景之无比亲切的说道。

幸运再次因为顾世子降临在自己家身上,情况就是这样,不接受他的施恩,全家就得睡在泥地上,李厚颐迟疑了一下,还是随他去了。

说是房间其实就是大通铺,和采薇刚入忠勇侯府时住的差不多,对面两个大长炕,男人睡一面,女人睡一面,中间用布帘子隔开。人实在多的时候,就不分男女了,都成发配边疆的人犯,还讲究个啥哩!

当然先可一个性别的安排,同为顾家人,宋婉如她们理所当然和采薇他们分在一个房间里。

采薇在通铺的紧里面,顾景之挨着她,然后是顾景超,大夫人,采莲…。

没办法,顾景之就是离不得他的小妾,离了就睡不着觉,会做一晚的噩梦。他一闭上眼睛,银铃就端着毒汤碗,还有宋婉如恶毒的笑声一刻不停地在他的梦里反复出现。

“母亲,大哥和二哥都能住这个铺,我也能。我不放心母亲您,一定要在您身边照顾您!”顾景行打平安那要来了金疮药,在一个角落里替宋婉如涂抹在枷锁磨破皮的地方。

金疮药抹在伤处,蜂子蜇了般地痛,宋婉如吸了口气,二儿子的话让她强忍着的情绪爆发出来,泪水流了下来。

父亲谋反失败被诛杀,她没流泪。抄家流放她没流泪。一生爱慕并为之生育两个儿子的丈夫怨恨她视她为陌路,她没流泪。景行才十二岁,就懂得关心自个儿这个母亲,她欣慰地哭泣起来。

“好,景行,你是母亲的好儿子,得子如此是我宋婉如此生最大的幸事!”她哽咽地说道。

“顾夫人,你此言差矣,夫人你不止有四公子一个好儿子,我观顾二公子景之,一路扶持父亲,妥善安排你顾家一干事体,对待嫡母温文持礼,待对兄长幼弟慈爱照顾,当为我乾泰朝第一好儿郎。”李瑞久接口道。

顾景之是好儿子?他个奴才秧子是谁的好儿子?宋婉如流放两日体力已经达到极限,李瑞久的话恰如在行走沙漠的骆驼身上放了一捆稻草,终于将她压垮了,善于隐忍的她,恶狠狠的看向顾景之,头一歪,倒在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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