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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马车对谈

“漪澜殿?”虞听晚似笑非笑,“殿下不是说,陛下传召我么?”

“臣见娘娘在宴上神色不快,便随口一说。”裴执丝毫没有谎言被拆穿的慌乱。

虞听晚一哽,心道也是,谁会深究呢?

她扭头看了一眼秋桃和皎月,裴执声音悠悠:“贵妃娘娘,臣的马车窄小,容不下那么多人。”

这两人后退半步,连忙道:“奴婢跟在马车后面就行。”

虞听晚叹口气,上车后便沉默不语,裴执喜欢在车内读书,故而马车在青石板路上行得缓慢。

她从未觉得这段路如此漫长。

裴执见虞听晚像是成了哑巴,思及东宫眼线们传的话,眉眼染上一丝笑意:“贵妃现下与方才太子妃面前判若两人。”

虞听晚心道那能一样么,太子妃再心思歹毒,用的伎俩不过是后宅的诡计,她勉强应付得来。

但魏王不同,披着翩翩君子的皮,四年前在幽州平乱时,杀得凶名满幽州,裴执二字能止小儿夜啼。

她和魏王的地位有天壤之别,眼前这人一句话就能叫她死无葬身之地。

虞听晚一时不知该回什么好,正思索时,裴执的话如同夏夜炸雷。

“贵妃,往后赴这种宴,大可以借臣的名字一用。”

“殿下莫要开玩笑。”

“臣没有同你说笑。”裴执仍旧神色恬然,“崔柔宜今日想借此宴会害你,你只需说自己是魏王的人,推拒了便是。”

虞听晚不知道裴执又在说什么胡话。

袁子瑜对她还有兴趣,她在魏王那里还有些价值,等往后袁子瑜对她兴趣淡了,裴执自然也不会管她。

她现下说自己是魏王的人,太子妃他们或许会因为忌惮而暂时停手,可以后呢?简直是饮鸩止渴。

“我知道今日宴会有问题,手边那盏茶,放着能毁容的药。”虞听晚顿了顿,似乎在平复心绪,“殿下,我既去了,自然做好了万全准备。”

“是阙闻帮了你。”裴执身子微微前倾,第一次对虞听晚露出玩味的眼神,像蛇一样缠住她。

裴执还未见过虞听晚这样的人,长了一副好皮相不愿利用,得了袁子瑜的痴心也不愿利用,与他截然不同。

他一直秉持着若想成万世功名,则天下可为青云梯。

想攀附魏王的人不知凡几,他才十四岁时,随父亲去往兖州,不过与一个小吏多交谈了几句,那人便一路官运亨通。

父亲曾说王侯的威势是把出鞘利刃,不可随意借与他人,如今裴执将剑柄递给虞听晚,她竟嫌烫手,不肯用。

不知为何,裴执心中涌起淡淡不快,他将此归结为被忤逆后的不悦。

“他能帮你一次,可五年后待陛下驾崩,除了臣,谁还能庇护你。”

裴执谈论皇帝的身后事,如同谈论天气般寻常,虞听晚第一次直面眼前人的篡逆野心。

“殿下会对自己的幕僚或将军说庇护二字吗?”

“殿下将皎月送给我,是为了保护我,我感激不尽。”虞听晚语气平静,眼神却隐隐锐利,“因为在殿下眼里,我是你与袁子瑜交易的珍贵筹码,需得小心呵护,防止毁了一桩生意。”

裴执陡然明白,为何袁子瑜说眼前女子有谢韵风范。

他轻笑两声,饶有兴致道:“没想过,原来贵妃这般看待臣的好意。”

“至于筹码。”裴执不置可否,“在臣这里,万事万物皆可作筹码。”

天下为棋盘,无论草莽还是士族,在他这里都作为棋子平等存在。

袁子瑜以袁氏的忠诚换虞听晚,何尝不是也把自己当成了筹码。

虞听晚面对裴执野心勃勃的一面,心知自己无法说服他。

“殿下,你我道不同。”

裴执不怒反笑,似乎颇为欣赏道:“先王去请你父亲为裴氏效力时,他也是这么说的。”

青州虞信爱民如子又才华横溢,就是一肚子不合时宜,在乱世中对着裴旭大谈匡扶大周,裴旭听了一整日,沉默离去。

虞听晚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若当时父亲答应了裴旭,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就像她当初若答应袁子瑜,如今或许在东海郡过自在日子,她听闻袁子瑜在东海郡也没闲着,四处散布自己克妻的消息,郑家已经打算退亲了。

然而,正如她父亲不愿违心而行,她也不愿委身不喜欢的人,还是二嫁为妾。

“殿下,我父亲到死也不曾后悔。”

漪澜殿已到,裴执微微颔首,“那臣便祝贵妃,也永远不会后悔。”

他望着虞听晚远去,吩咐车夫道:“走快些。”

车夫笑了几声,摘下脸上铁面具,“主公是生贵妃的气?”

“并未。”裴执声音听不出喜怒,“叫人看见孤的马车在漪澜殿附近,会有人多舌。”

若有朝臣在此,便能认出车夫是长史陈渡,也是魏王心腹。

“主公,臣终于见着贵妃长什么模样了,怪不得袁子瑜心里惦记着。”

陈渡与袁子瑜相熟,自然也晓得他的事,此刻见他不在,信口道:“此等姿容气性,难怪子瑜喜欢,臣也喜欢。”

陈渡公事外沉迷佛道,府中有母亲做主纳的两个妾,至今还未娶妻。

裴执声音冷了几分,“你是不是忘了,今日来宫里是做什么的?”

“去紫宸殿请陛下下旨,讨伐梁王。”陈渡有些心虚,“主公,臣也是好奇,一时说错了话。”

陈渡一边赶车,一边心底琢磨,心中凛然,该不会主公看上贵妃了吧。

陈渡被虞听晚的美貌所惊,推己及人,认为裴执定然也是如此,只是不好意思说而已。

梁王的世子十六时就急着生孩子,唯恐基业后继无人,偏裴执不着急,倒叫他们这些臣属操心上火。

陈渡越想越觉得,主公定然是心悦贵妃,这才拒绝那些士族贵女。

待马车在紫宸殿附近停下,他终于忍不住,对裴执道:“主公,您若心悦贵妃,就和臣等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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