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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是的,你赢了

沉星在议事的军帐外等通传,裴执听闻她来,心下一紧,该不会虞听晚出什么事了?

“主公。”沉星沉默半晌,她实在不敢在裴执面前撒谎,深吸一口气含糊不清道:“属下来送伙夫煮的姜汤。”

裴执拧紧的眉忽然舒展,拿过姜汤命沉星回去,在满座部下的注视中给自己斟了一杯。

他神色闲适舒缓,左手几根手指搭在椅子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敲着,瞥了眼徐先,示意他继续说。

徐先反倒卡了壳,方才魏王还隐隐不悦,怎么此刻脸色虽冷淡,眼神却含着笑意似的。

他边说,边忍不住用余光看那壶姜汤。

军中不允饮酒,时常煮姜汤驱寒,往日人人有份的,徐先心底疑惑,怎么今日他们没有?

袁祈垂下眼眸,掩去惊讶之色。

裴执连最涩的茶都能顾及风度慢慢品茗,唯独姜汤每回都面无表情一饮而尽。

怎么今日,愣是慢慢品完了。

袁祈忽然明白这姜汤是谁送的了,再次觉得袁子瑜能在魏王手下捡回一条命,简直是幸运至极。

直至夜深,裴执才踏着月色回王帐,见虞听晚背对着自己,忍不住咳了两声。

“你今日是不是受了风寒?”

裴执闻言,又咳了两声,声音有些虚弱道:“无妨,捱过这几日便好了。”

他就寝前,仍旧打算睡地上,虞听晚犹豫片刻道:“你到榻上来吧。”

“当真?”他声音有些哑。

见他神色萎靡,和昨日有心思开玩笑的模样截然不同,虞听晚放下心点头:“自然。”

原先还掩唇咳嗽的男人忽然抬眼,哪有半分病色,嘴角泛起一丝温柔笑意。

虞听晚反应过来,裴执每回诓她,得逞后便是这副笑意温润的模样。

他上榻后,将她抱在怀里,轻笑一声道:“我真的病了,因为喝了你送的姜汤才好。”

虞听晚“呵”地笑一声,“这般口无遮掩,没病硬说有病,小心哪日真病了。”

察觉他手掌轻抚上自己脸颊,虞听晚连忙推他。

“我说过不作弄你。”他扣紧怀中女子腰肢,“你上回不是和沉星下盲棋么,和我对弈一局如何?”

虞听晚眼前一亮,对着棋盘下,她不及裴执,不知下盲棋能不能扳回一城。

半个时辰后,她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

裴执也不着急,静静瞧着她。

虞听晚只觉越来越吃力,裴执忽然下了一子。

“你确定要下这儿?”

她抬起双眸和身侧男人四目相对,发觉他注视着自己,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此处不好么。”裴执忽然笑了一声,“要不我换一处?”

“不行,你怎么能悔棋。”

虞听晚闭上眼,怕被他看出喜色,之后便顺了不少,简直柳暗花明。

她躺在床榻上,夜色渐深,忍不住有些犯困,感觉脑子越来越模糊。

待最后尘埃落定,她半闭着眼,含糊道:“我赢了?”

裴执心中如有仲夏烈日,炽烈热气将一切都晒软了。

他忍不住凑近,吻上怀中女子双唇,蜻蜓点水般小心翼翼。

若潺潺水流抚平心中万千情绪,在细密缱绻的吻不断落下时,他低声喃喃,也不知虞听晚有没有听见。

“是的,你赢了。”

*

裴执返程回长安前,特意与虞修昀详谈了一番。

“不知魏王找我有何贵干?”

虞修昀面色仍旧苍白,裴氏对识时务投降的臣子一向不错,甚至还会封官进爵。

但他一想起妹妹在军营里,便夜不能眠。

“虞公子,以你的才华,若心甘情愿效忠于孤,何愁往后三公没有你的位置?”

虞修昀闭了闭眼,不想说话。

“魏王,若你愿意把妹妹还给我,或许我们还能心平气和谈一谈。”

裴执脸色一僵,不断告诉自己,虞修昀再不识好歹也不能杀。

“晚晚已是魏王妃,谈什么还,难不成虞公子想让她一辈子不嫁人?”裴执神色冷漠,“嫁给孤,她会是未来的皇后。”

“你怎知晚晚想做皇后?”虞修昀再了解不过虞听晚,她对做皇后大概没什么兴趣。

裴执沉默片刻,“虞公子,如今除了孤,她能倚靠的人只有你。”

虞修昀终于神色微动,手在袖中默默攥紧。

“你自己心里也明白,这个时候,和孤谈什么她不想做皇后毫无意义。”裴执轻笑一声,“还是说,现在的你还有能力将她再送走一次?”

“若不是因为晚晚和你兄妹情深,若不是因为皇后需要一个强盛的母家,你以为孤会和你多费口舌?”

“皇后需要一个强盛的母家?”虞修昀露出一丝嘲讽微笑,“历代帝王皆忌惮外戚独大。”

“忌惮?”裴执神色不变,从容道:“孤承诺过此生只她一人,若母家不够强盛……”

他未说尽,却让虞修昀脸色几度变幻。

简直匪夷所思,后宫只一个人?

若裴执所言为真,那虞听晚的确需要一个官位足够高的兄长。

裴执固然能护住她,能堵住流言蜚语,但世事无常,他们这些上过战场的人更明白此间道理。

昨日意气风发,今日黄土白骨,虞修昀知道裴执想说什么,若魏王称帝后早死,留下孤儿寡母,恐怕刚建立的皇朝便要二代而亡。

裴执见虞修昀神色松动,问道:“可还想好了?”

“容我再想想。”虞修昀心中发颤。

魏王嘴里没什么真话,万一他登基后毁诺呢,届时三宫六院。

虞修昀呼吸急促,若这样的话,虞听晚更需要一位好兄长。

裴执等了半个多时辰,问道:“想好了么?”

“魏王所言,”虞修昀顿住,缓缓低头,“臣觉得有理。”

外面簌簌风起,裴执起身,不忘提醒道:“孤可未曾逼你,晚晚若问起,你知道该怎么说。”

虞修昀觉得有些冷,拢了拢衣袖,眼中神色晦暗不明,叹息后道:“自然明白。”

刚回长安,封平阳侯的旨意便送到虞修昀手里。

虽已封侯,虞府仍旧门庭冷落,长安权贵们皆以为此乃魏王以表宽仁之举,并不会予其实职。

虞听晚全然不知长安议论纷纷,她只想请阙闻的师父来魏王府,看一看裴执在发哪门子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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