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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你带着晚晚回一趟青州

裴执一顿,想起自己拎着傅兴人头的模样,打算敷衍过去。

“偶尔用一次罢了。”

虞听晚点头,也没深究,但此后数日,都能闻到他身上有股竹香。

很淡,靠近了才能察觉到。

近来天太热,她一到中午便不想动,也就今日去了次桓家。

回来便径直去书房,一踏进内室,便见他手里握着笔,不知在画什么。

“晚晚终于来了。”他先是诧异,继而心情颇佳道:“怎么急匆匆的?”

“你要把郡主嫁给赵衡,我怎么半分不知晓?”

虞听晚说不上是惊愕,还是被瞒着的不快。

桓四娘方才半开玩笑道:“郡主马上大婚,王妃这个做长嫂的怎么不在府中备嫁妆?”

城阳公主早逝,裴姝出嫁,虞听晚于情于理也得帮她准备着。

结果这些时日,裴执硬是没透露半个字。

“此事还未来得及说。”桌案前的男人手中笔顿住片刻,一滴墨落下,毁了画卷中美人的裙摆。

昨日郡主府那边的人禀告,说万事俱备。

他本打算今夜告诉虞听晚,到底是谁那么多嘴?

虞听晚见他神色淡淡不快,沉默片刻道:“你怎么忽然松口了?”

裴执手中笔未停,垂下眼睫道:“成全她罢了,她非赵衡不嫁,我不同意,她便养伶人,还能如何?”

虞听晚信了几成,“钦天监可定下婚期了?”

“下月廿三。”

“这也太急了,真能办的周全么?”

裴执笑了一声,语气闲散,“太常卿和郡主府那群人倒也没那么无用,足够了。”

何况三个多月前,他已命人私下准备着。

他不想再提此事,放下手中笔,“我今晚和你兄长约在醉云楼见面,你我一道去。”

虞听晚一听兄长,没有不同意的道理,直到踏进醉云楼,才发觉哪里不对。

醉云楼是长安最大的风月场,既有小倌也有妓子,昔年桓帝长姐最宠爱的面首便出身醉云楼。

虞听晚脸色一变,有些恼怒道:“我哥哥都成亲了,你约他来这种地方?”

“是你兄长选的地方。”裴执似笑非笑,看着身侧戴幕篱的女子,握紧她的手低声道:“晚晚冤枉我了,这可是平阳侯的地盘。”

三楼一片寂静,与下面丝竹靡靡的情境全然不同,行走廊上,哪怕只发出细微声响也格外明显。

裴执撩开虞听晚的幕篱,见她满脸不信,幽幽道:“你兄长几年前盘下此处,当作长安的据点,给我找了不少麻烦。”

说着,他轻轻推开眼前木门,拉着虞听晚走进去,虞修昀果真坐在案旁,正沏着茶,起身对魏王行了个礼后,唇畔浮出笑意:“晚晚,我备了你喜欢的鲫白羹。”

醉云楼的厨子亦是万里挑一,不输东光楼。

虞听晚坐下后,见壶中倒出的酒液色泽紫红,尝了口后道:“西域那边的葡萄酒?”

“是,你若喜欢,明日我命人送几坛过去。”虞修昀神色温和,忽然想起今日约他的是魏王,偏过脸道:“主公,今日有何事相谈?”

裴执语气淡淡,却让人觉得,他接下来说的话是千万次思虑过的。

“下月中旬,你带着晚晚回一趟青州。”他捏着杯盏的手用力些,“青州路远,平阳侯又许久未回乡,你们可以等九月底再回来。”

虞修昀忽然轻笑一声,倾身道:“主公,容臣问一句,为何?”

魏王肯放人走,还是一个月,简直匪夷所思。

“昨日太医告诉孤,皇帝顶多再撑这两个月,你带着她离开长安。”

虞修昀笑容僵住,若有所思,指尖轻轻敲了敲杯盏,欣然道:“臣明日便命人准备着,刚好一直想带她回乡一趟。”

“孤会派斩龙卫跟着。”裴执略带嫌弃,“你手下那些人,武功太差。”

想起在襄阳城晕了一地的影卫,虞修昀咬咬牙,最终没说话,此后便只顾着关切虞听晚。

“怎么吃这么少,可是这个厨子不合你心意?”

虞修昀蹙眉看着妹妹眼前没动多少的菜肴,今日的厨子可是他从金陵带来的,做的也都是她喜欢的,难不成是天太热,胃口不好?

他正打算命人加个冰盆,便听虞听晚解释道:“我今日在桓府多吃了几块糕点。”

“天气太热,还是少吃些克化不动的。”虞修昀丝毫不管妹妹嫁没嫁人,还把她当小孩,“忘了你小时候青团吃太多的事了?”

她那时年纪小,虞修昀背着父母给她买了几个青团,自己一个没吃,都喂给她了,夜里她嚷嚷难受,最后两人都挨了顿数落。

忽然提及这种事,虞听晚一下脸红,应道:“自然没忘。”

裴执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并未说话。

直到离开醉云楼,上了马车后,他才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冷淡。

“只允你离开一个月,不大高兴?”

虞听晚说什么,平阳侯都信,可裴执坐在她身边,看的清清楚楚,她一开始吃那碗鲫白羹毫无异样,后面才像藏了心事。

她先前总想着回去,今日反倒不开心,裴执思来想去,也只能想到因为虞听晚嫌一个月时间太短。

“嗯。”虞听晚正怔神,不知在想什么,下意识应了声后回神,连忙否认:“并非如此。”

听着十分敷衍,甚至不愿找个理由搪塞。

一个月,已经够久了,若非顾虑着她的安危,裴执绝不可能让她离开长安。

他胸口发闷,告诉自己,晚晚思念家乡是常理,不该因此恼火。

“下个月中旬走,你不想让我参加太子大婚。”虞听晚偏头看向他,“按太医的说法,太子大婚时,陛下刚好撑不住了,届时长安人心浮动。”

毕竟在马车中,虽说外头听不见,但她还是忍不住顿住,没再敢说下去。

届时天下人定猜测是魏王趁机篡位,还是扶持太子登基,再立一位傀儡皇帝。

无论哪种,赵衡都无法忍耐,而且不止赵衡,裴执对南方士族太不留情面,或许还有别的人会动手。

太子和裴姝成亲,魏王作为长兄于情于理都要露面,大婚时的东宫是绝佳行刺场。

虞听晚有些迟疑,轻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太子大婚那日,会有人行刺?”

“你把我送走,是怕我拖累你,还是……”她低下头,眼睫微颤,“觉得我留在长安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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