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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置喙裴家人

赤影一贯面瘫似的脸似乎裂开缝隙,漏出点情绪。

“徐夫人常来喝茶。”平阳侯几根手指并拢,比了个手势,“她平素克扣妾室份例,但在这,给一个少年花了七百两。”

赤影脸快绿了,徐夫人的确爱喝茶,但那是在醉云楼对面的正经茶楼。

“那茶楼也是我的。”

“我知道那是平阳侯府的。”赤影闭了闭眼,“只是没想到,平阳侯会用茶楼做这种生意。”

“什么生意?那些俊秀少年只是说几句好听话,台上唱些戏,讨赏罢了。”虞修昀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但有些贪心不足的小倌主动找死,我也拦不住。”

赤影默不吭声,心道你是不想拦吧,这样的茶楼的确是探听消息的极佳场所,官眷谈天难免涉及父兄和夫家仕途,估计那个小倌套着了不少消息。

虞修昀平静道:“你回去告诉主公,我明日便让人弹劾徐友珍,他何时贬官休妻,何时为止。”

“主公没说动徐将军。”

“他给你的箱子上有魏王府印记,不就是算好会有此事么?”

赤影面无表情道:“徐将军这些年,军纪肃然,提拔将才皆按军功,公允无比。”

他想不出来,除了私事,徐友珍哪里有值得被弹劾的地方。

虞修昀顿住,想起眼前少年不过是死士之一,不可能知晓所有消息,垂眸道:“你将我的话如实转告便是。”

徐友珍提拔当然公允,因为他只收美人不办事,那些被摆一道的只能吃哑巴亏。

魏王上回和他闲谈时提及过,当时他的态度更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长安那么多风月场,魏王偏要赤影来醉云楼,不就是示意他上书弹劾,顺手贬徐友珍的官,再提拔他的庶子徐先,既给老臣面子又能敲打他。

还能再一次向武将声明,只要像徐先一样立军功,出身皆不是问题,毕竟徐友珍的嫡子只是校尉。

八个美人恶心徐夫人,又昭告百官,徐友珍贬官是自作自受,魏王从始至终想厚待他。

虞修昀想起徐先便眼皮一跳,这人的军功几乎是在攻打荆州时立下的,平心而论,上马能杀敌下马能安民。

魏王说不定会借此事做文章,来年登基后越过徐家其他人,直接给徐先封侯。

虞修昀一哂,这比杀了徐夫人还叫她难受。

第二日,周御史刚在早朝弹劾徐将军,魏王的赏赐便送到了,徐友珍长舒一口气,对夫人道:“我就知道,魏王一向念旧情。”

徐夫人脸都怄绿了,魏王属下送人来时,还特意叮嘱这是恩赏,不得推拒,她想发卖都发卖不了。

徐友珍瞥了一眼围在身边的儿女们,蹙眉道:“明月呢?”

“皇后娘娘召她入宫了。”徐夫人觉得有些奇怪,“说是叙旧。”

官服还未换下的男人立马翻脸道:“皇后召她做什么,她是不是又去招惹魏王了?”

他脸色铁青,“和你说过多少次,魏王对她无意,你非一次又一次放纵她,你们迟早要害死我。”

徐夫人连忙道:“明月已然收敛许多。”

徐友珍上下打量她,狐疑道:“那你呢?”

“魏王已然成亲,我哪敢再多说。”徐夫人连忙岔开话,“我记得博平侯一直心悦明月,倒不失为门好亲事。”

徐友珍连忙摆手,万分不耐道:“你怎么就非惦记嫁到裴家,明月都多大了,还是那个性子,你为她找个老实好拿捏的夫婿才是正道。”

*

裴姝见到长兄送来的那张信纸时,已经第四次召长嫂入宫被拒,倒不是虞听晚不愿来,而是命令根本传不出宫。

她等了半个月,终于等到徐友珍回来。

见到徐明月时,裴姝坐在温室殿内,换了身胡服,毫无皇后仪态地托腮,盯着殿内比自己大了两岁的女子。

徐明月见到裴姝就心里发怵,这是祖宗里的祖宗,昔年在长安城前一秒言笑晏晏,下一秒哪句话惹着她了,就翻脸不认人,发起疯来谁也管不住。

何况,这两人有过节。

“徐姑娘,别来无恙。”裴姝起身,并未下去迎她,而是忽然拿起桌案上的一把弓。

“我们玩个游戏如何?”她就站在大殿高处,搭上箭,“赌今日这支箭最后在何处。”

“皇后娘娘,臣女的父亲是裴氏老臣,你杀我总要有个理由吧。”

徐明月脸色煞白,她年幼时差点害死裴姝,但那是误会,连先王也没有说什么。

裴姝颔首,“因为我打算和你新仇旧恨一起算。”

“徐姑娘,旧恨想必你也记得,你当年为了见我长兄一面,哄骗我带你溜进虎贲军营,我俩差点被当细作一箭射死。”

徐明月比裴姝大些,那时更会装委屈娴静,弄得先王也觉得是裴姝自己不懂事。

“新仇便是你编排我嫂嫂。”

裴姝话音刚落,徐明月便哽住,她只和婢女说过那些话,上回还是某次宴会看到平阳侯夫人,忽然想到了王妃,在后廊抱怨了几句。

难不成被哪个人听见,向皇后告密了?

瞧殿中人一脸惶恐,裴姝的弓弦绷紧,“你该庆幸今日和你说话的是我,若换成长兄,你的命早就没了。”

一箭离弦,堪堪擦过徐明月的头发,那支簪子被箭尖打飞,长发披散下来。

被吓到肝胆俱裂,她没想过裴姝胆大妄为成这样,“臣女的父亲是魏王的老师,他怎么可能杀我,是皇后娘娘自作主张。”

裴姝嘲讽地笑了一声,都这样了,还惦记着魏王。

她看完那张信纸,真好奇徐明月怎么做到每句话都踩中长兄的痛处。

气得他即使不方便对未出阁的姑娘动手,也要让皇后帮忙。

裴姝一步步走到徐明月面前,俯身一把薅住她头发,让人拿来盆凉水,直接把脑袋往里摁。

“这招还是我和长兄学的呢,滋味如何?”裴姝长叹口气,颇为感慨道:“记得先前父兄在外征战,你也故作关心地编排我,说男女七岁不同席,长兄抱着我不妥。”

殿内没有回应,只有挣扎声。

“怎的不说话?”裴姝恍然,把她脑袋拎起来,“你往魏王和博平侯身边凑的时候,妥么?”

徐明月快被吓懵了,不停摇头,她只想逃,皇后比以前做郡主时还疯,行事毫无常理可循。

“我长嫂是裴家的人,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置喙裴家人?”

裴姝心底戾气横生,可能因为虞听晚的样子总让她想起曾经的赵衡,故而对眼前女子万分恼火。

她今日杀不了徐明月,毕竟是老臣的女儿,那些话也没当着旁人面说。

长兄让她看着办,裴姝便由着自己考量来,希望他能满意,允许她见虞听晚一面。

她反反复复把那颗脑袋从水盆里捞出来又摁进去,听见对方崩溃地喊了一声“阿景”,手上力气猛然加大。

一声闷响,是脑袋磕在水盆底部的声音。

“我三哥那个不长眼的,居然喜欢你。”

裴姝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在幽州时她便发现,徐明月见魏王压根记不得自己,干脆每月给裴景写信。

她三哥跟头拉磨的驴似的,信就是吊在他眼前的萝卜。

她今日教训徐明月,倘若博平侯真来为她伸冤,她连带着三哥一起骂。

裴姝的声音幽幽如远方传来,漫不经心。

“博平侯就在长安,快去找他告状啊,否则我一个人在宫里,真的很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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