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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既然喜欢我,为何与我在一起,会这样痛苦?

她忽然想起,进宫后第一次在宣室殿外见到哥哥,他当着宫人的面,恭恭敬敬道:“臣见过皇后娘娘。”

虞修昀见她想上前扶自己,还示意她莫要动,行过礼后温柔道:“晚晚,这是人前必要的礼数,否则会有大臣说皇后纵容外戚。”

她眼睛盯着那道熟悉身影,直到平阳侯起身,才垂下眼睫。

黄门奏鼓乐后,大典结束,裴执察觉身侧女子额头冒出一层冷汗,捂住胸口喘气,连忙把人抱进殿内,命人传太医来。

他长眉紧拧,思索先前看过的脉案,虞听晚分明没有心疾。

“我身体无碍。”

“都这副模样了,还叫无碍?”裴执面色太过难看,太医来时以为皇后出什么大事了,诊脉后神色微妙,欲言又止。

“究竟是什么病?”一身玄色衮服的帝王终于开口,语气中掺杂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

“娘娘身体倒无大碍,就是情志不舒。”太医有些犹豫,硬着头皮道:“像是郁症。”

“胡言乱语。”

裴执神色骤然阴沉,虞听晚这些日子,与他终日待在一处,与先前一样,面上并无不快。

她开口想要什么,他都能答允,怎会情志不舒。

他还没继续说下去,躺在他怀中的女子反倒幽幽开口:“太医是不是弄错了。”

太医唯恐陛下觉得自己诊错病,脑袋和脖子分家,对着沉思的陛下详述郁证是何情况。

裴执越听,脸色越是泛青。

虞听晚近日吃得少,对他说是因天气渐热,实在没胃口。

夜里睡得浅,偶尔惊醒,对他说梦见前段时日的事,心里害怕,他安抚了好一阵子。

太医告退后,裴执神色平静,毫无波澜,抱着怀中人回到椒房殿后,才低声问:“晚晚和我在一起时,那些高兴都是装出来的?”

“因为和我在一起,所以情绪不佳?”

他将怀中人放在榻上,边说边替她脱下繁复的凤袍,最后凝视只着中衣,披散着头发的女子。

见她朱唇轻启,飘出一个“是”字,裴执呼吸沉重些,手指扣住她肩膀,闭了闭眼,似是万分不解。

“既然喜欢我,为何与我在一起,会这样痛苦?”

他定定看着虞听晚,低声道:“晚晚,我亦心悦于你,所以只要见到你,就欢喜至极,难道你不是么?”

“我没有逼问你的意思。”裴执垂下眼睫,指腹轻轻擦去她脸颊泪珠,声音有些哑,“我只是不明白,你的心比治国策还难懂。”

“你既然不想见我,我这几日便不来后宫了。”他离开椒房殿后,复又折返,站在内殿外,轻轻敲了下翡翠屏风,“何时想见我,便派人去宣室殿说一声。”

虞听晚坐在榻上,望见屏风后的人影停驻良久,半晌传来一句话。

“晚晚,我不想等太久。”

她以为裴执说的“太久”最少指一个月,没想到连七日都不到。

就寝前,她看见有个宫人在换博山炉里的香料,低声问:“这是太医给的安神香?”

“回娘娘,是太医署送来的。”那宫人年纪尚小,眼神澄澈,显然实话实说。

“换了新的么?”虞听晚语气温柔,看着宫人的眼睛,“我记得先前的香不是这个颜色。”

“娘娘,是三日前换下的。”

“陛下昨夜来过么?”

她突然发问,那宫人怔住片刻,小心翼翼道:“陛下这几日未曾踏足后宫。”

虞听晚垂眸看着博山炉,轻叹口气:“你继续换吧。”

她上榻后,感觉随着香气弥漫,眼皮重若千钧,睡到巳时才起,一连半个多月皆是如此。

如意见皇后气色好了些许,给她梳发时乐滋滋道:“陛下下个月也不来就好了。”

椒房殿里,其他人见陛下不肯踏足后宫,都担忧皇后失宠,只有长御一人盼着陛下别来了。

她觉得,陛下还是魏王时,来漪澜殿就没好事,现在不肯来后宫,娘娘不仅脉象康健不少,还有空闲教她丹青。

虞听晚透过铜镜,瞧见身后少女的神色,忍不住笑了一声,半晌后突然问:“如意,你这些时日,夜里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未曾。”

虞听晚默然,仔细一想也是,依他的身手,深夜进殿没人能察觉,何况谁知道天子跟做贼似的,每夜偷偷翻进内殿。

当夜又一次看见宫人换香料时,虞听晚静静看着她,待就寝前屏退内殿所有人,毫不犹豫将手中茶盏中的水泼向正袅袅升起白雾的博山炉。

殿内已经有浅淡的特殊香气,她闭眼时,察觉困意不似平常那般汹涌,深夜忽然听见响动,意识半梦半醒,眼皮却抬不起来。

帐幔被撩开后,虞听晚感觉脸颊被轻轻抚摸,不过片刻,有人抱起她,褪去衣衫,细密的吻如冬日大雪覆在她身上。

约莫一刻钟后,那人也并未再做什么,而是借着那点月色,把她的寝衣穿好,上榻后安安静静搂紧她。

虞听晚僵着身子,她今日一早发觉自己寝衣被穿反了,还以为裴执趁她睡着,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晚晚?”裴执察觉不对劲,怀中人睡熟后,会无意识缠上他,今日怎么动也不动。

他见虞听晚没有出声,以为自己多想,手臂搂的更紧些,亲了下她额头。

男人天亮前离开,走前特意瞥了眼博山炉,起了些疑心,俯身摸了下炉身下的暖玉地砖,指尖湿意明显。

他扭头望向帐幔,身子僵住一瞬,回到宣室殿后,一直等着虞听晚兴师问罪。

结果直到子时,椒房殿的人一次也没来。

他忍不住又走进椒房殿,博山炉里的香早已燃尽,帐幔并未垂下,能清楚看见榻上躺着的人。

“晚晚?”

裴执坐在榻边,以为她识破自己后早就命人换了安神香,此刻只是装睡。

他手掌碰了下虞听晚的脸颊,上榻后双臂轻轻环绕她腰肢,等她出声诘问。

一刻钟后,没有动静,再过一刻钟,仍旧没有。

借着微弱月色,他怔怔看着近在迟尺的脸,察觉女子纤细手腕慢慢勾上他脖颈,呼吸均匀清浅,显然睡得正沉。

心底喜悦顿时溢出,裴执心想,虞听晚这样算不算默许他每夜都来。

他明日下朝后,或许可以来一趟椒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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