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绑起来
可是,秦成又明白秦月的个性,他这个女儿,从小性子就最是执拗,若是认定了谁,哪怕不惜一切,怕是也要和这个冷渄在一起。
且让他先看看冷渄的意思吧。
秦成看向冷渄,他不是个拐弯抹角之人,便直接问:“那冷公子,你对我女儿是什么样的想法?”
秦月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冷渄,同时,她的脸上也写满了自信。
她相信,自己和冷渄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定然也是认定了她。
冷渄迟疑一会,却道:“秦大人,我不过一介平民,自然是不堪匹配秦小姐的。”
言下之意,就是冷渄并不打算和秦月在一起。
这句话,令秦月猛然坠入冰湖,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样。
她满怀信心,将冷渄带到秦成面前,是打算和他成亲的。可是......可是他却说他配不上她?
这世上没有什么所谓的般配不般配,只有深爱不深爱,显然,冷渄并不深爱秦月。
秦月脸上苦笑,是啊,他只说过和她一起回来,并没有说过要娶她。
从头至尾,他都没有说过要娶她,只是她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
秦月生平第一次感到委屈,她也是有自尊的。
为了追逐这个男人,她义无反顾、不畏生死,上过雪山、下过冰湖,到头来,却还是得不到他的心。
多么可悲啊,秦月,你真是一个可悲的女人!
然而,秦成算是松下一口气,看来只是他这个女儿单相思,幸好幸好。
他本来就不希望秦月嫁给江湖草莽之人,现在看来,算是有惊无险了。
秦月鼻头突然泛酸,她直直从二人身边跑出去。
出了秦府,秦月飞快地坐上她的那匹赤焰烈马,扬鞭一甩,喝道:“驾!”
秦成见状,天色已晚,秦月就这么跑出去很容易出事啊,他忙对侍卫道:“你们愣着干嘛,还不去追!”
随后,秦成半带怒意看着冷渄,道:“冷公子请便吧。”
冷渄有些自责,他也随着跑了出去,这件事情,是他对不起秦月。
他要找到秦月,和她说清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
赤焰是千里马,可日行千里,速度自然很快,不是一般人可以追得上的。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秦月骑马就跑出了很远。
这大晚上的,她又不知道该去哪里,只能想到沈长歌了。
沈长歌,是秦月唯一的生死挚友。
所幸,沈长歌习惯性晚睡,她听到秦月的消息,就穿好衣服出来了。
秦月刚见到沈长歌的时候,就直接扑到沈长歌的怀里。
她张开手,把沈长歌抱住。
沈长歌差点被秦月给推倒了,这段时间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体力不支,身子柔弱得很。
看了大夫,大夫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沈长歌扶着秦月,轻轻拍着秦月的后背,问道:“怎么了呢?”
秦月喃喃道:“长歌,我好难过。”
她没有哭,只是很难过,心里的那块地方隐隐作痛。
沈长歌心想:能让秦月难过的,只有冷渄一人。
果然“情”之一关,人人难度。
沈长歌笑了笑道:“好了,不开心,就去喝酒吧,我陪你!”
以沈长歌对秦月的了解,秦月一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喝酒,正好,沈长歌也许久没有碰过酒了,实在有些口馋。
秦月过来找沈长歌,就是不希望被秦成手下的人找到,她实在太尴尬了,自己都觉得自己丢人。
她道:“我不想去酒楼,我不想让他们找到我。”
沈长歌想了想,提议道:“我们去逍遥居,上次去过的那个地方,秦大人一时间找不到那里的。”
秦成不是个喜欢风花雪月的人,他当然想不到秦月会去一家秦楼楚馆。
秦月记得逍遥居这个地方,“好,我们去那里。”
......
逍遥居就是个花天酒地的地方,来这里的人都沉醉于自己的世界,根本不会去在意别人。
沈长歌和秦月从后门进去了,走到楼上的一间雅室。
如意已经给她们备好了一桌子的美酒佳肴。
秦月直接提起两坛,摆在二人面前,“长歌,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沈长歌心道:醉了,可怎么归呢?
她早就暗自给秦成传信了,说秦月和她在一起,他知道秦月和沈长歌在一起,心里自然就放下了。
烈酒入喉,是苦涩,也是刺激。
秦月喝得比沈长歌多,开始说胡话了,她道:“你说那个冷渄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呢?我为他做了那么多,那么努力了,他就是不喜欢我。”
沈长歌静静聆听着,“嗯。”
秦月脸上已经有了醉意,问:“长歌,你说我真的很差劲吗?不值得人喜欢吗?”
沈长歌反驳道:“当然不是,是冷渄没有眼光罢了。”
秦月又猛地喝了半壶酒,“你说得对,就是冷渄没有眼光,老娘我这么优秀!”
沈长歌无奈笑笑,“你能这么想,就对了。”
秦月将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处,“可是我心里还是很难过,哪怕喝醉了,这个地方还是痛的。”
沈长歌一本正经地提出建议,道:“既然难过,就把他抢过来呗。我当初不是告诉过你,强扭的瓜未必不甜,你把他抢过来了,至少你是快乐的。”
秦月有些担心:“我怕他会恨我。”
“秦月,你想想你是谁,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女魔头,小小一个冷渄有什么好怕的,直接把他绑起来送入洞房!到时候,还不是任你摆布。”
沈长歌一不留神,就说出了“混世女魔头”几个字,这是她前世给秦月取的外号,可是这辈子是没有的。
说来可笑,认识慕珩时间久了,她竟然也学得他那样了。
秦月不可思议地看着沈长歌,笑道:“把他绑起来送入洞房?长歌啊,亏你想得出来!哈哈哈......”
沈长歌有些坏笑,问道:“怎么,难道你还不愿意吗?”
“愿意,当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