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岛贼倒了大霉
雪儿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她性情孤傲,素来与村民少有交往。
乡亲们把目标又自动转向涛涛。
“涛涛,你妈妈是不是给你吃了尿素,怎么一天天在长高呢?”
涛涛挠挠头。
“尿素是什么呢?”
众人哄笑起来。
“尿素可是好东西。”
有人打趣道,“可惜你家里没有。”
“想尝尝吗?伯伯家尿素多得是。”
众人再次哄堂大笑。
“你留给你家孩子吃!”
涛涛知道大家在捉弄他,扭头就走。
“别走!涛涛,你武艺究竟有多高,能不能给我表演一下呢?”
“我学的是杀人技,可不是表演的。”
涛涛停下步,挑衅道。
“你们谁想与我过招吗?”
他脸上露出不屑神色。
“切!你小孩家家,谁跟你过招呢?”
“我们都老胳膊老腿,又不会武,你想过招也得找你虎叔叔与豹叔叔。”
众人都退到一边,唯恐涛涛找上自己。
与这小屁孩比武可不是什么好事。
万一挨他一拳,可要痛上半天。
刘芳大声喊道,“乡亲们,我们家又要采购一批药材。”
“量比较大,同样需要长期供应。”
这药单子是雪儿爷爷刘奇托人送来的。
雪儿家与外打交道的事都是刘芳负责。
“什么药材呢?快说快说!”
乡亲们的注意力马上转移到这上面。
刘芳拿出一张纸,把药名一一报出来。
“好啊!这些药材附近满山都有。”
“你要多少我可以采集多少。”
村里有不少以采药为业的人。
他们非常高兴。
雪儿家不差钱,也很大方。
收购什么东西往往比市场价要高一点。
“涛涛真是好福气,有个金主爷爷!”
“是呀!人家的吃穿且不说,光是每天用药材泡澡,就是一笔巨大费用。”
“我们采的都是普通药材。”
说话者啧啧两声又说道。
“那一车车从外面拉来的药材才是稀罕物,听说有市无市,珍贵无比。”
众人议论纷纷,唏嘘不已。
这时,村口传来一个兴奋高喊声。
“好消息!好消息!”
真是人未至,声先到。
很快,一个矮个子男人出现在大门口。
“猴子,什么好事呢?”
“莫非你捡了个媳妇吗?”
“天大好消息!”猴子神采飞扬道。
“岛贼遭殃了!岛贼倒了大霉!”
一听是此事,乡亲们都来了兴致。
毕竟,岛国曾在大汉犯下过滔天罪恶。
没有一个汉人能轻易放下这份仇恨的。
“快说快说!”大家催促道。
“那个岛贼的头头野边被砸破头。五个喽啰被打伤。其中一个最为严重,连一只眼睛都没有了。”
说着,猴子痛快地哈哈大笑。
“解气!真解气啊!”
众人先是震惊,接着也欢呼起来。
正要进门的涛涛也折转跑回来。
“猴子叔叔…”
他才开口,头上就被猴子狠敲一击。
“叔叔就是叔叔,什么猴子叔叔?”
众人又哄堂大笑。
“叔叔,猴叔叔,没有岛贼死吗?”
涛涛语气里透露出丝丝遗憾。
要是死几个岛贼那才解恨呢。
“你这小屁孩,还想这样的美事。”
猴子打击道,“你去杀个岛贼试试?”
涛涛不服气地嘟囔着。
“杀个岛贼有什么了不起吗?”
“知道吗?才伤几个岛贼,锰矿上便翻天了。”
猴子鄙夷地扫了涛涛一眼又教训道。
“全矿戒严,警察、保安全体出动,铺天盖地到处搜索。”
他脸上露出骇然神色。
“所有矿上的人一个个得接受盘问,并有人担保,才允许出矿。”
“哇塞!”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知道是谁做的吗?”
“对!是谁做下这沷天大事呢?”
“警察倒还没查出结果。”
猴子啧啧两声,神色灿烂道。
“听说这是一个蒙面大侠所为。”
涛涛忍不住噗嗤一笑。
猴子不满地瞪了涛涛一眼。
“喉咙痒!”
涛涛摸了摸喉头,佯装无辜样子。
“猴叔叔,您继续说蒙面大侠的事。”
“他身高八尺,膀大腰圆,两只眼睛有灯笼大,跺一脚地动山摇…”
涛涛的喉咙又痒了起来。
他只有双手托住下巴,硬憋着不笑出声。
不论是真是假,乡亲们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猴子化身说书先生,继续口若悬河往下宣讲。
“他武功盖世,尤其擅长暗器,能够左右开弓,几百米内百发百中。那些岛贼都是蒙面大侠用暗器杀伤的。”
他停了停,吊了下众人的口味又说道。
“几百枪对着人家齐射,结果呢?连毛也没捞到一根。”
说完,他又得瑟的哈哈大笑,就仿佛他是这个蒙面大侠似的。
乡亲们齐齐惊呼。
“这蒙面大侠太厉害了!”
涛涛好想好想跳出来大吼一声。
“本少爷就是这个蒙面大侠啊!”
“如假包换!千真万确!”
好不容易做了件惊天动地的事,却不能对外宣扬。
这让他憋得万分难受,差点憋出内伤。
“喀喀喀!”
他连声咳嗽,以缓解内心的郁闷之气。
“你感冒了吗?”猴子没好气道。
涛涛认真道,“是有点感冒了。”
“那赶紧回去吃药!”
对涛涛这小家伙不时添乱,影响自己的口才发挥,猴子大为恼火。
“好!我现在就走!”
涛涛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他担心自己再呆下去,会忍不住把事情真相说出来。
乡亲们好奇地看着涛涛离开的背影。
这孩子变性了?怎么会如此老实呢?
涛涛家是一个围墙圈起来的独立院落。
在村里,这可算是首屈一指的豪宅。
前面是一个设施完备的大演武场,
可以容纳几十个人同时训练。
往里是两排小洋房,有二十多间房子。
最里面是个小花园。
有一道侧门可以直通村外。
雪儿与刘芳正在忙着家务。
涛涛内心充溢着一种快要爆炸的复杂情绪,又兴奋,又懊恼,又无可渲泄。
他狠狠地打了阵子沙包,
心情依旧没有得到缓解。
“美名不远扬,我太难了!”
他想了想,看小牛儿去。
这事情只有对小牛儿才能倾诉。
他偷了鸡蛋便往外溜。
“你干嘛去呢?”雪儿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