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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于董于建国的麻烦

于建国和第三者小芳私会,被吕晓青撞见了。吕跑上前,对着小芳和于建国大打出手。

眼看着凑热闹的人越聚越多,为避免闹出更大的麻烦,于建国带上小芳,启动车子,准备逃跑。

关键时刻,吕晓青冲到汽车前面,想以血肉之躯,阻挠于建国他们离开。

正当于建国不知所措时,突然,小芳痛苦地呻吟起来,带着哭腔:“哎呦,建国,快送我去医院,我肚子痛........”

小芳肚子里,是他的儿子!他的晚年!他的希望啊!

他一咬牙,把车子往后倒退了一米,然后操起方向盘,猛地向左打到底!一脚油门.......

他肯定这个角度,应该可以侥幸,堪堪避开吕晓青。

本来他赌对了。

只是他再一次,低估了吕晓青。

眼见车子就要逃离了,吕晓青非但不让,反而大跨一步向前,想要抓住后视镜,没保持住平衡,身子往车子右前侧摔倒下去,右前车轮正好碾过她的右小臂,然后是右后车轮........2.5吨重的车子......

吕晓青当场疼晕过去!

于建国则毫不犹豫,向某个港资私家医院,飞驰而去......

* * * * * * * *

把吕晓青送到医院后,苏向南拨通于建国的电话。铃声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来。

话筒里,于建国的声音,异常疲惫,沙哑,甚至苍老。

苏向南说:”我在xx(公立)医院,在陪吕董。“

于建国沉默了一会儿,问:”吕董,她怎么样,没事儿吧。“

苏向南:”她右手臂断了,现在在抢救中,估计生命不会有危险.......”那边没有说话。

苏向南“喂“了一声。

于建国叹了口气:”唉,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苏向南迟疑了一下,问:“那个小芳,情况怎么样了?”

于建国说:“医生让她住院观察,会不会流产,谁也不敢说.......”忽然,苏向南听到

几声压抑的抽泣声.......

等那边平复些了,苏向南才开口:“ 警察现在这边,他们在找你。”

于建国抽了下鼻子,说:“我在xx(港资)医院妇产科,你让他们过来吧。嗯,你和他们一起过来吧。”

苏向南和警察赶到医院时,于建国已经在医院大门前等着了。看见警车,他主动走上前,伸出了双手。

警察并没有用手铐拷上他,只是让他先上车,去警局说清楚情况,他们汇报后,再决定是否刑事拘留。

结果是,当晚他就被刑事拘留了。

* * * * * * * *

因为不具备社会危害性,三天后,苏向南代表公司,把他保释了出来。但必须要接受监视居住。

出来的第一天,于建国就去医院看望吕晓青。但吕晓青拒绝见他。

因为就医及时,医生把手臂成功接上了。可是,因为骨头粉碎严重,对神经和肌肉组织,都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后续半年的康复治疗,即使顺利,也无法避免,部分功能丧失的结果。一句话,手臂已经残疾性损伤。

更无法治愈的,是心灵上的粉碎性骨折!

尤其对吕晓青这样一个女人。

于建国的这次伤害,和杀了她没啥两样。

于建国自己也知道,两人的感情,恐怕走到头了。他并不后悔,也没有内疚。事实上,经历这次冲突,他对吕晓青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恐惧。

当一个男人,惧怕一个女人时,是绝对不可能,再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

只是,如果吕晓青,站在了他的对立面,麻烦的,就不仅仅是婚姻了。苏家的股权问题上,她可能会出卖自己;而且离婚的话,她又会分走一半财产。

最最重要的是,他会不会坐牢,却取决于吕晓青的态度。

他在广东混了这么多年,事业又如此成功,还是有一些政府和公安的朋友的。

在关押期间,朋友们就告诉他,这次事件,可大可小。

吕晓青的伤势,属于重伤,大的话,可以追究他故意伤害罪,最轻也是3年徒刑。

小的话,可以算成过失致人伤害罪,刑罚是三年以下至拘役(半年到一年)。

但到底定性成故意、还是过失,这就看吕晓青的态度了。

他们毕竟是夫妻,除了法,还有情。如果吕晓青愿意原谅他,出具谅解书,同意不追究他的责任,那顶多算过失,这时候,再动用下关系,他就没事了,连拘役都不用了。

反之,吕晓青如果咬死不放,非要追究他的法律责任,那他就难逃一劫。

思来想去,他决定以”大局”为重,先稳住吕晓青。

男人对付女人,最常用、也最管用的一招,就是:死缠烂打。

他送花、送礼物、送情书,甚至,还把20年前,他们恋爱时的情书,也翻出来,制作成精美的信札,重温他们的海誓山盟。还不顾肉麻,在病床前,念给吕晓青听。

一副真心悔改的诚恳。

同时,他请来了父母,每天去病床前探望吕晓青,劝说她放下恩怨,重归于好。

一开始,他母亲是不愿意去求吕晓青的。

自从得知陈芳怀了男孩儿后,她心里,就不再把吕晓青当自己的儿媳了,而是吵着闹着要见陈芳。

直到儿子和老公,说明白,如果不拉拢住吕晓青,儿子就会坐牢。她才强装出笑脸,去看望吕晓青。

再说陈芳,那天受了惊吓,出现流产征兆,但好在没有伤到腹部,加上已经四个多月了,胎儿着床很稳,最终孩子保住了。

于建国出来的第一天,就偷偷让陈卫东,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安置陈芳。

为了掩人耳目,白天他在医院表演,晚上乖乖回家陪两个孩子。硬是一次都没有去探望。

有时候,他还会接上放学的孩子,一起去医院陪吕晓青。

直到6天后的一个早上。

* * * * * * * *

这天,于建国来到公司,和往常一样,找了各部门的头,交流了工作上的事,然后准备去医院。

他今天准备的一件武器,是他刚创业时,吕晓青在他们结婚周年那天,寄给他的一张贺卡,上面写着:“陪你累,陪你哭,陪你喜,陪你笑。两颗心相互偎依,天涯海角又何妨!我的爱人,10周年快乐!”

他准备再买上一枚戒指,带上这张卡片,重新向吕晓青表白。

他感觉,虽然这一个礼拜,吕晓青,没有和他说一句话,没有正式看他一眼,但她好几次流泪了,说明心中还有触动。

只要有触动,他就有机会。

他走进自己专用的洗手间,对着镜子,整理仪容。唉,到底是老了,头发已经没有几根了,好在没有发胖,身材还是那么挺拔。

刚要走出办公室,突然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他回身拿起电话,刚”喂“了一声,就听那头,财务部主任,也是他的亲信之一,慌慌张张地说:”于董,大事不好了!咱们的几个账户,都被冻结了!钱只能汇进来,却一分也取不出来!“

他一愣,本能地问:“冻结了?谁冻的?”

主任回答:“上海市xxxx法院!”

他颓然跌坐在椅子上,拿着话筒的手,无力的垂下来。

千算万算,漏算了这一步。他以为,苏家那封律师函,只是吓吓他,未必会动真格的。结果,人家就是动真格的。

他还以为,只要对方手里,没有投资证据,就是打官司也不怕。

但他忘了,法院还有冻结财产一说。本来嘛,万腾的注册资本是5000万,其中3000万有争议,怎么可能不冻结呢?!再说了,苏家在上海,不是一般人,根基深厚着呢,找找关系,那还不是“洒洒水”!

再说了,中国的企业,仔细查一查,总能找到些原罪。如果对方不依不饶,揪住一个事,把很多老底都翻出来,也是个大麻烦。

电话那头,财务部主任还在问:“于董,于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他定了定神,重新拿起话筒,有气无力地说:“行了,我知道了。我来想办法。对了,这几天有什么急需付款的地方吗?”

“当然有啊,我算了下,马上要付供应商的钱、一些媒体的钱、展会的钱,这周大概需要300多万......”

放下电话,于建国马上冲向苏向南办公室。

刚进秘书间,朱丽叶就冷冷地看向他,说:”苏总不在。“自从亲眼见到,于建国毫不手软地,开车撞向姨妈后,这个姨父的形象,就彻底垮塌了!

”不在?他干嘛去了?“

”他出差了。“

于建国几乎咆哮起来:”他出差怎么不向我请假?“

朱丽叶波澜不惊道:”他的请假条,你上个礼拜一就批了。“

于建国:......

于建国找出苏老家中电话,打过去,是保姆接的,保姆说:“先生(苏爸)交代了,苏老要静养,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于建国:“那让苏先生或者苏太太接电话。”

保姆说:“苏先生和苏太太不在家。”

连问都没问他是谁!

他又拨打苏先生的大哥大。没人接。

现在,他哪里还有心思去医院呢!他把贺卡和鲜花,一把甩在地上。拿起电话,通知司机,马上出发,见一个熟人律师.......

* * * * * * * *

一周过去了,在各种各样的关系网中,咨询了一圈后,于建国渐渐冷静下来。

贪婪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就很难根植。

他决定,接下这场官司。

第一步,委托合适的律师。

第二步,就是让律师,应诉的同时,提出管辖权异议,就是要求上海法院,把案件移交给深圳法院处理。

商业合同,如果双方没有特别约定,签署地和执行地,又在两个完全不同的城市。那么原则上,两个地方的法院,都有管辖权。

这个案件,双方既无合同,又无特别约定。所以,苏家向上海法院起诉,也没有太大问题。

但于建国在本案中属于被告,他居住在深圳,合同履行地又在深圳,要求深圳法院管辖这个案件,理由更充分一些。

当然,他的人脉和资源,也在深圳。

官司转移到深圳,就是主场作战。

但最最关键的,还是咬定了苏家没有证据。

至于公司的周转资金,可以先从两家服装公司调剂下,那两家公司在财务上一直是独立的。只是苏向南是服装公司的负责人,还需要经过他这一关。

但,只要苏向南还是公司总经理,万腾的困难,也是他苏向南的责任。

和律师签订合约后,交付了定价后,已经是下午了。

他先给小芳打了个电话,让她安心养胎,等事情解决后,他会去看她。

这里的事情,不是股权官司,这种官司没有半年一载,是解决不了的。因为股权让司机买了一束鲜花,然后去医院,准备接吕晓青回家。

医生说,这几天可以出院了,后续,就是漫长的康复。

直到现在,他才突然发现,这段时间,根本没顾上联系合适的康复医院,吕晓青一出院,到哪儿治疗呢?他直挠头,看来,再让她多住两天吧。

到了医院,病房里却没人,吕晓青自己出院了。

他赶紧往家跑。

家里,两个孩子在保姆的照顾下,准备吃饭。但吕晓青并没有回来。

他赶紧拨打吕晓青的大哥大,对方却关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 * * * * * *

正当他心神不宁时,手中的大哥大响了。

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会是吕晓青吗?他赶忙接听起来,话筒里,却传来老父亲于本初的声音。

父亲说,吕晓青和他在一起,现在南海酒店,某餐厅VIp贵宾厅,让他立刻过去。

他马上拿上钥匙,自行开车,很快就到了南海酒店。

服务员帮他推开了贵宾厅的门,里面坐在四个人,他父亲、吕晓青、苏向南,还有苏向南的父亲苏明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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