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要选秀了?
正高兴的时候又听见李初妍说是楚凝芷做的,笑意不由得淡了些,眼中也多了几分落寞。
“懿娘娘一直都很喜欢亲手给你们做这些小东西的。”
李弘咽下嘴里的糖糕,“母妃做了好几个呢,有一个是给你的,还有一个是给小弟弟。”
大皇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吗?!”
李初妍露出一口小牙,“当然是真的啦,母妃亲口说的。不过昨天我说要拿过来给大皇兄,母妃却不许呢。”
“为什么?”
“因为……”李初妍回想着昨天楚凝芷的话,“母妃说你拿到了会伤心的。”
大皇子呆住了,愣愣地看着手里精致的荷包,心里五味杂陈。
这荷包无论是绣工还是针脚都是极为用心的,无论怎么看都不会觉得是随便缝的。
这样的好东西他不缺,可这样的心意他却没收到过,本来他可以有的,可惜……
李弘和李初妍年纪小不明白为什么,可他却是很清楚的,如果懿娘娘给他送了荷包,母后肯定会发现的,到时候母后肯定会生气,就会把他赶出宫门。
母后才刚接受他,懿娘娘是不想母后再和他……
大皇子心里充斥着矛盾,一方面觉得这样做是对的,母后是不愿意他和懿娘娘接触的,他不能惹母后生气。
另一方面又舍不下,舍不下这份离他不远的荷包,舍不下那本该有他一份的心意,他盼了那么多年的,本该拥有的……
大皇子死死盯着荷包,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半晌都没说话。
李初妍奇怪地看着她:“大皇兄,你怎么了?”
被这声音惊醒,大皇子骤然回神紧紧攥着手里橘猫扑蝶的荷包,“六妹妹,这个荷包能不能给我?懿娘娘宫里不是还有一个给我的吗,我用那个跟你换,好吗?”
“好啊。”李初妍歪着脑袋看他,倒也没有拒绝,反正哪个她都很喜欢,“大皇兄也很喜欢这个荷包吧!”
“是啊,很喜欢。”大皇子低下头,拇指摩擦着那只小猫,低声说道:“很喜欢。”
李初妍觉得大皇子好像有点奇怪,但也说不上来是哪奇怪,只能感叹大皇兄是真的很喜欢那个荷包呀。
……………………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悠闲又无聊的坐月子时间,楚凝芷每天除了吃喝睡就没有别的事做了,连想找点什么事娱乐都被几个管家婆管家公看得严严实实的。
楚凝芷第无数次的感叹,要是给她个手机该多好啊,她能玩到天荒地老,现在可太无聊了。
秀芸和燕如变着法的给她进补,这才多久啊,楚凝芷感觉自己都胖了一圈,决定坚决抵制这样的侵蚀,不然不用等到出月子她就胖成球了。
狠话刚放完,秀云就端着托盘进屋了,看着秀芸端过来奶白奶白的、充满鲜香的冬笋鲫鱼汤,楚凝芷没忍住咕嘟一大口,真香!
正闷头喝着,周晴儿风风火火的就过来了。
一来就把要说的事忘的干干净净,“什么味儿啊,好香啊,你又吃什么好东西呢?”
楚凝芷白了她一眼,有些嫌弃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但忽然又有些欣慰,不止她一个人拒绝不了!!
“冬笋鲫鱼汤,燕嬷嬷亲手煲的汤,好喝极了,锅里还有,你喝不喝?”
“当然要喝!”
楚凝芷丝毫不感到意外,轻轻摆了摆手秀芸就出去盛汤了。
“刚下完雪,外头这么冷,你怎么过来了?”
“这不是无聊嘛,我刚放出来,你这就又关在屋里了,过来看看你过的怎么样。”
“你听说了吗?”周晴儿神神秘秘地说道:“这两天金嫔可是神气了,因着陛下亲口所说让她不要一味畏惧听从,要一同管理,如今可是没人能拿她怎么样,就是当面都敢下许妃的脸。”
“真的?”楚凝芷有些震惊,感觉金嫔不像是那般轻狂的人啊,“不会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消息吧?”
周晴儿摇了摇头,“宫里都传遍了,要是别人放的谣言,金嫔不早就发落人了,哪会像现在这般安静?”
“倒也确实是这样。”
楚凝芷微微皱眉,金嫔并不是会忍气吞声由着别人说嘴的性子。可她也不是那种只能看见眼前的人啊,这样做对她的声誉可没什么好处。
那是为什么呢?
“金嫔是嚣张桀骜了些,但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落人话柄啊,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对她也没什么好处,稍有不慎刚到手的管事权也保不住了。”
而且,金嫔有多狠楚凝芷是知道的,当初因为林嫔指使内务府的人克扣她的份例,金嫔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几乎是毁了林嫔。
那麻黄成瘾可不是小症状,戒不掉就是一辈子,哪怕戒掉了,短则半年长则几年都不能面圣,对于正得宠的林嫔来说圣宠就是没了大半了,往后的日子又怎么可能好过呢。
何况麻黄成瘾也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这般心机、这般手段,并不像没脑子的人。
周晴儿喝完一小碗鱼汤将瓷碗放下,“如今宫里的情形谁还看不懂?一旦那三位哪个出了点问题,肯定就再没机会了,按理来说都应该谨慎小心才是。”
“正因如此,我才觉得奇怪,这会儿不藏着脑袋,倒跳出来干什么?”楚凝芷轻声说道:“要么是眼皮子浅,要么就是另有所图。”
“倒也未必,金嫔嚣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听说从前她有孕的时候,连正当时的慧妃都敢挑衅,正因为太高调才没了孩子。后来虽然老实了不少,但是这次得了管事权,如今又起了心思翘起尾巴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周晴儿对金嫔没什么了解,也不知道当初的内情,这样推测也不违和,但楚凝芷心里却是很清楚的,当初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金嫔根本就不是狂妄到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人。
或许嚣张高傲是有几分的,但绝不是只能看见眼前得势便猖狂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