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左陶氏
“良人，麦芽糖是什么？好吃吗？”
“当然好吃了，又香又甜！”
“那咱们什么时候做呢？”
“恐怕得等上一段时间了，因为需要一些工具！”
“嗯，那就等上一段时间，到时候我帮良人一起做！”
……
小妮儿根本就没吃过糖，甚至连甜是什么都不知道，这更加让景程坚定了信心，必须给小丫头做些麦芽糖吃！
……
第2天一大早，景程起床之后就准备去卖陶器了，不过他在临走之前给王氏还有小妮儿安排了任务。
任务的内容就是做三个竹簸箕，要大的，最少也得有锅盖那么大！
同时还要准备一些捶好的细麻布，总之越柔软越好。
王氏还有小妮都是干活的好手，这个任务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良人你就放心吧，这些小事我们一定能做好的！”
“嗯，我也觉得你们能做好，走了！”
告别大小老婆之后，景程朝村口走去，猛，大壮，还有黑头已经等在这里了。
老村长没在，他年纪大了，所以今天不去，不过他安排了自己的儿子大壮过来。
黑头也来了，那是因为昨天的人手不太够，所以今天多安排一些！
老村长虽然没有来但，却早就交代过了，卖陶器的事全都由景程做主，其他人不得干涉！
事实上就是老村长不说，也肯定是这么一个结果，毕竟如今的景程已经把威信给立起来了。
当然，这说跟不说还是不一样的，有老村长的话，那景程的威信就又增加了一层。
今天要卖的陶器比较多，整整60件，是昨天的两倍，不过人也多了呀，还全都是壮劳力，所以非常轻松。
众人一路行来，然后就来到了翟县县城，还是昨天那个地方，还是昨天的卖法！
今天的生意没有昨天的好，因此景程决定搞个促销，买5件送一件，开业大酬宾！
这个效果是立竿见影的，这销路就又打开了！
“足下大才，在下有理了！”
景程这边正卖货呢，打南边走过来一位中年男子，身穿褐衣，头发梳理的很整齐，一看就不是普通的黔首，最重要的是他朝景程行礼呢，而且还是士的礼节！
“谢氏景程有礼了，大才不敢当，只为混口饭吃，不知足下此来所为何事？”
景程的回礼很规矩，很自然，这让对面的男子暗自点头，同时也高看了景程一眼，他理所当然的觉得，对方的身份最起码也是士，跟自己一样，那就可以交流了！
“好叫足下知晓，在下是左陶氏门客，而我左陶氏一直都做陶器生意，昨日听闻集市上有人出售精美的陶器，今日特地来此一观！”
“失敬，失敬……”
听到对方的话，景程这边若有所思，他当然听过左陶氏这个名字，那是翟县的大户。
至于眼前这个人，他只称自己是门客，并未交代姓名，那大概就是没有姓名的，不过这家伙的两颗门牙很大，说话的时候就会露出来，景成在心里面给他起名叫大板牙……
当然了，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对方来了，还代表着左陶氏，这里边有着很深的意思！
景程心想，八成是自己的陶器生意影响了人家的市场，毕竟他这边卖的便宜，不过对方也没有一上来就仗势欺人，所以这事儿未必没有商量的余地。
因为，景程的本意也并非是要影响人家的财路，也不是要和谁竞争，他就是想带领村民挣点零钱花花罢了。
而且，这事儿未必不是一个机遇，景程想要发展，光靠自己打拼肯定是费时费力的，如果能依附当地的大户，那肯定就会顺利的多，而左陶氏恰恰就是翟县的大户！
大板牙说：“足下这些陶器我都看了，当真是质地精良，哪怕比起我们左陶氏生产的也不妨多让了，不过你这价格实在是略低了一些，我这里有个想法，不如你这些陶器我们全收购了，价格比现在还高一成，足下觉得如何？”
“好啊，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我们周家村的村民愿意和你们左陶氏做这个生意！”
景程直接就同意了，这让大板牙暗自窃喜，他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顺利！
不过景程的话还没完呢，他说：“我们周家村的村民过得苦啊，以前光靠地里的粮食过活，遇到丰年还好大家勉强填饱肚子，要是年景不好饿死人也是有的，因此我才给他们找了这个营生！
所以我想问一下，足下是就只要这些陶器呢？还是以后我们生产的陶器你都要了？”
“嗯？”
大板牙双眸之中闪过精光，此时此刻，在他的眼中郡城越发的不简单了。
“如果还是这个质量的话，以后我们也都要了，但价格方面……”
“价格方面是现在的两倍！”
“什么？”
大板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睛都凸出来了。
景程这边解释说：“你先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价格虽然是现在的两倍，但我们周家村对你们左陶氏是独家供应，而且我们以后也绝不到市场上来售卖！
如此以来你们依然掌握着定价权，并且还多了我们周家村这么一个生产基地，算起来是大大的赚了，所以两倍的价格是一点都不贵的，你说呢？”
大板牙略微思索，马上就给出了答复：“你说的不错，如此想来，两倍的价格也并非不能接受！
那咱们马上签订契书吧？”
“别着急，还有呢，我觉得咱们应该再谈一下供应量的问题，如果以后我们扩大生产，那做出来的陶器就多了，你们左陶氏都能吃得下吗？”
“没有问题呀，你们周家村也就几十户人家，就算做的再多又能有多少呢？”
“话不好这样说的呀，我们周家村的人确实不多，但却可以雇其他人啊，所以产量肯定是有保证的，所以咱们还是先把细节确定好吧……”
接下来景程开始谈论细节了，真的很细，细到周家村每个月提供多少件陶器，以及这份合约的持续年限，总之大板牙是彻底的被震惊到了！
他还第1次听说，原来生意还可以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