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兴师问罪
陈霆眯了眯眼,大概是他这辈子第一次遇到这种敢跟他吼的小女娃,就像是浑身带刺的玫瑰,美的惊心动魄,却不能触碰。
徐萌萌见着依旧岿然不动的三人,狠狠咬了咬牙,高高举起热水壶,用力的砸碎在地上。
瞬间,热水涌出,溅了一地。
嘭的一声响,成功的引起了三人的注意力。
两名陌生男子见状,跃跃欲试的想要把这个唐突冲出来的女娃娃给一并绑起来了。
“出去。”陈霆一声令下,两人同时停下了动作。
徐萌萌踉跄着跑到了服务员身后,替他把绳子解开,“你没事吧。”
服务员早已被吓得语无伦次,双腿发软。
陈霆反手将宿舍门关上,刻意的绕着碎掉的热水壶转上两圈。
徐萌萌戒备道:“陈先生你这是要做什么?”
陈霆搬了一张椅子直接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服务员对面,目光如炬的与他四目相接。
服务员这下子连大喘气都不敢了,屏住呼吸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陈霆道:“别害怕,我现在不会伤害你。”
“陈先生请你离开。”徐萌萌挡在他面前,刻意的阻止着两人接触。
陈霆抬头望了她一眼,嘴角轻扬,满脸都是奸佞的笑容。
徐萌萌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同样是害怕的移开视线,故作镇定道:“你再不走,我就报、报——”
“我现在不会为难你,是在你乖乖闭嘴的时候,但如果你非得说一些不中听的话,我想我不为难你也会变成为难你。”陈霆并不在意徐萌萌的威胁,自顾自的说着自己要说的话。
服务员噤若寒蝉的低着头,一个劲的点着头。
陈霆继续说着:“你倒是可以试试看沈三爷能不能保你一辈子!”
这一句话说出,整个宿舍顿时鸦雀无声,静谧的连呼吸声都隐去了,别提有多么的瘆人。
言尽于此,陈霆讳莫如深的再看了一眼跟自己大眼瞪小眼的小妮子,看她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又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样,真是有趣极了。
徐萌萌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自己的头,她竟然让犯人当着她的面威胁了目击者。
这简直就是无视,对她赤果果的无视啊。
豆大的雨珠说下就下,不过片刻,将湿透了路面。
轿车骤停在十四院前,江来一路疾行的上了台阶。
“叮咚……叮咚……”门铃声此起彼伏。
秦妈忙不迭的打开大门,“江老爷,您怎么来了?”
“清柠人呢?”江来抖了抖身上的雨珠,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您还不知道吗?前两天夫人不小心溺水了,今天才出院,大概还要晚些时候才会到家。”秦妈如实交代道。
江来眉头紧蹙成川,“溺水了?”
“是啊,当时挺严重的,我以为您知道。”
“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江来拿出手机,刚准备拨打电话,就听得玄关处传来声响。
秦妈说着:“可能是夫人他们回来了。”
玄关处,沈烽霖收下雨伞,看着还是被淋到了一些雨水的小丫头,温柔的替她拂了拂衣角上的水渍,“别再着凉了。”
江清柠面颊微红,“我就溅到了几滴水,倒是您,一半都湿透了。”
“一点点水而已,我皮糙肉厚不会着凉。”
“我替您脱下来。”江清柠解开了他的衣扣。
沈烽霖张开手臂,任她主动靠近自己。
江清柠刚一抬头,头顶上的光霎时被对方给挡住了,下一刻,他的唇轻轻的,不着痕迹的落在了自己的唇上。
“咳咳咳。”江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的提醒提醒两人他的存在。
江清柠听见了唐突的咳嗽声,下意识的把抱着自己的男人推开了些许,一脸惶恐,恍若真的被捉女干在场了似的。
江来满目忧心的看着还被蒙在鼓里的女儿,叹口气,迎上前,“我不知道你出了事,身体好些了吗?”
江清柠不曾想到父亲会出现在这里,一时之间,羞愧到无地自容。
如若是以前的江来,怕是给他十个八个胆子他都不敢这般跟沈三爷直视,但一想到他当面一套背地一套把他的女儿当傻子骗,就越发火冒三丈,越发难以掩饰自己的恨意。
江清柠夹在中间,她就算再愚钝,也或多或少能够发现一点父亲的不一样。
她疑惑道:“爸,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你身体不好就先回房休息,我有话要和沈三爷说说。”江来的语气很不友善,似是在压抑什么。
江清柠抓住他的胳膊,“我也有事要和您说说,要不我们先进去聊聊?”
“等一下我聊完之后会来找你,你先回房间。”江来拍了拍她的手,“听话,进去。”
“爸——”
“柠柠,你先进去看看孩子。”沈烽霖将湿透的外套挂在了衣架上,随后走向吧台处,倒上两杯温水重新走了回来。
江来神色不悦,也是不再周旋什么,直接脱口而出,“你和那个陈静静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您看到了今天的新闻,肯定会来兴师问罪。”沈烽霖将水杯放在他面前。
江来沉着脸色,“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你们之间有过往。”
“您觉得我像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吗?”沈烽霖反问。
江来道:“我只知道如果没有你沈三爷的首肯,没有人能够有机会靠近你。”
“这世上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所以说你失误了,那些流言是真的?”江来十分肯定。
沈烽霖坐在沙发上,两两目光对接,他道:“我是失误了,但我的失误只局限于喝了不该喝的东西,至于最后结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沈三爷,我们都是男人,我懂得这种情况下的情难自禁,更何况像陈静静那么漂亮的女人,还是在那种情况下,你让我让全天下的人怎么去相信你说的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我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什么,也不需要对不相干的人澄清什么,只要她相信我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