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赤裸的世界
以下所有的理论全部都是胡说八道,不要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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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制?那不是在汉朝之后就没有了吗?你们组织存在时间这么早啊。”
“我们组织的存在的时间比你想象的时间更久,谁和你说奴隶制汉朝就没有了的,只不过是后期换了一种称呼而已,例如农奴,贱民其实都变相的属于奴隶,他们有时候属于个人,有时候属于王朝。
无非就是各个朝代对于奴隶的生存环境的时好时坏,但其实都没有彻底的去废除。为此我们组织努力了无数的岁月跨越了几千年,经历了无数的皇帝和朝代,直到清朝我们牺牲了无数的先辈,在利益和权利的博弈中,才彻底的废除了奴隶制。”
王匕的言语中有自豪,更多的是为先辈们的苦难和坚持而心酸,他也开始步入了先辈的后尘,也和很多的先辈们一样,连一个名字都没有留下。
“奴隶制不是随着时代的潮流而废止的吗?”
“时代的潮流?对于掌权者来说,还有什么是比私有财产更让人放心的呢,谁嫌私有财产少,一个人当你足够低贱的时候,你也会变成资产,变成资源。
如果整个地球都是你的,你会在意别人过得好不好嘛?那都是你的私有财产,你就算再仁慈,也不会允许你的宠物和你同桌吃饭,你也不会和你的宠物一样趴在地上吃。
里面有着太多的手段和博弈,例如士农工商,你知道为什么工商排在最后吗?为什么觉得商人的名声臭吗?他们没做过好事吗?为什么他们遭到打压?
这里面有我们无数的影子,掌握了无数的舆论,他们的名声大部分其实都不是自己败坏的,而是我们需要他们败坏,甚至在内部对他们进行了洗脑,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商人,一个合格的工匠。
工匠所生产的物品,只要想都可以私藏的,你没有办法去掌握他究竟生产了多少,该交多少税,甚至在某一个偏远的山村,如果没人监管只要有人给他们提供材料,能给你造出攻城弩。
古代商人想要逃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是谁暗示他们逃税的,是他们自己吗?不全是,逃税,光是商人自己玩不转。
有功名者和贵族是可以变相减免税的,没人想让他们交更多税吗?但他们得到了我们组织的支持,最终获得了斗争的胜利。
收不到士工商的钱,那税收从哪里来,税收的大头从哪里来,只能从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方来,田赋,地就在那里,看得见摸得着,除了天灾,今年收多少,明年收多少,都是算得出来的。
而田赋需要的就是农民,士收不到太多税,工商收到的也很少,现在就只剩下了农,那时候田赋很重,那时候的农民过的是真的很苦,但这却是我们想要的结果,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农需要大量的人口,而想要保持大量的人口首先需要做得就是废除奴隶制,因为奴隶是私有财产,奴隶创造的财产全部都是属于士的,而士可以少交税。
想要多收税,那么废除奴隶是必然的选择。
知道为什么近几百年商人的地位在提高吗?因为他们最大的作用已经完成了,他们才可以自由发展,自我提高了社会地位。
他们其实就像是无根的浮萍看似强大却极其好拿捏。”
阿达沉默了一下问到,“奴隶的定义是什么?一个名称吗?现在的民众难道不是奴隶吗?起码连最基础的生育权都没有。对于现在的民众来说,何尝不是把自己定义为了奴隶。”
阿达的这话直接把王匕问沉默了,难道组织几千年的努力,其实根本就没有办法让民众自主的去决定自己的生活。
阿达看了又陷入痛苦中的王匕,连忙岔开话题。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阿达问道。
“有,民众真正的读书明智也是从隋朝才开始的,直到现在也才一千五百多年,其实在一千五百多年前的无数岁月里我们就已经做了太多的努力。
我们很早就明白文字就是财富,但为了让民众掌握这个财富我们付出了太多太多,民众终究都是愚昧的,他们永远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一开始我们试着让他们自主学习,可一看的不到好处就都放弃了,他们的见识看不到文字能给他们带来的财富。
所以只有我们去给他们争取财富,最直接的就是科举,能够出人头地,到现在经过我们的几千年的演变,已经到了如果你不学习文字,你将寸步难行。
真的别怪我们心狠,为了取消奴隶制,但民众的日子并没有变好,他们依然过得困苦,学习了文字他们的日子也没有变好,依然在生命中挣扎,甚至为了一份工作,比以前更加的辛苦了,连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都做不到了。
但我们只是想要让民众掌握更大的话语权,掌握自己的生活。
可最后发现,就算我们解决了一个问题,又会出现一个新问题,民众的生活依然被束缚着,从过去束缚着身体和思想,到现在依然束缚着身体和思想,只不过换了种形式。
如果说唯一的改变的话,就是我们让民众吃得饱,穿得暖,有的住,出行更方便了,但是民众好像并没有变的更开心。”
听着王匕的描述,阿达好奇的问道:“你们组织到底有多少人啊。看你们完成的每一件大事不是少数人可以完成的。”
“有很多,多到你难以想象,有些是知道内幕的,有些是不知道,但是依照我们指令在做事的,光是现在就有接近千万。”
阿达想了想说道:“那你为什么要为你的一事无成而烦恼,你的先辈们经历了几千年才完成的事情,你为什么却想要在你这辈就全部完成。”
王匕想了想说道:“道理我都知道,我也知道需要无数人无数岁月的努力,但我努力了几十年,我依然想要看到收获,但很显然我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