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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枕边闲聊

顾权鸢在青川高中认识何然后的一段时间里,何然总是很古怪的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如果有一天我变得不认识自己,变得不相信自己,希望你能告诉我,我就是何然,我已经不畏惧生死。」

「我觉得我们很久以前就是朋友,未来也是。」

「我的左脚踝上有一颗青色的圆形胎记。」可事实上,在这里的何然,脚踝上并没有胎记,顾权鸢一度以为何然做过激光治疗手术。

「我确实喜欢绿色,我也确实喜欢你。」这句话顾权鸢倒不认为古怪和莫名其妙,反而默默记在心里反复咀嚼。“嘿嘿,何然喜欢我,嘿嘿嘿......”做梦都能笑醒。

-

顾权鸢不急不慢的在满脸问号的何然面前舒适的躺下,一只手靠在后脖颈,游刃有余的说道:“你以前对我说过,有一天,你会变得不相信自己。”

“不知道的以为你穿梭过去和未来给我传话呢。”

何然心想,对啊,我就是穿越来的,但是谁能相信我是从另一个与这里完全迥异的世界穿越过来的啊。他表情逐渐扭曲,现在是有些理解阴暗爬行是什么心情了。

顾权鸢又盯住何然的脚踝,用手轻轻拉出何然盘着的一条腿,频频点头肯定,表达他内心极度的满意。

何然看着他傻不拉几的样儿,说:“有病啊,拉我腿干嘛?”

顾权鸢不经意间揉搓起何然的左脚踝,把腿拉到自己眼前,仔细观摩,感叹道:“你这胎记去除手术在哪儿做的,一点儿疤痕没有,还这么娇皮嫩肉的。”

空气瞬间凝固,何然听得一愣一愣的,“你说胎记?什么样的胎记?”何然确实一直有个胎记在左脚踝,但,现在这个身体上没有啊!

“嗯......就是,你没事会对我说,自己左脚踝有个青色圆形胎记。我一直纳闷你这腿上也没有啊,所以估摸着你是做过手术了。”顾权鸢明亮着自己的双眼,等待着何然给出肯定以及夸奖的答复。

“我,确,实,有!”何然嘴巴都惊得张大了,脑海里不断打印着自己胎记的模样,因为长在脚踝处,既不易看到,也总会被自己遗忘。他的脸上不仅带着惊讶,还有一丝丝惶恐。他觉得自己是个精神病,不然顾权鸢就是那个精神病。过去的何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还是说,我就是何然,而我,真的失忆了!

山崩地裂,海枯石烂,一枝红杏出墙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何然脑子现在就是一团浆糊。

大脑宕机卡顿,只能先清理一些缓存。

待何然梳理好,开始新一轮发问。

「客里客气模式启动」

“请问阁下,我们高中相识相爱是吗?”(义正言辞)

“准确来说,是高三结束后的假期。”(羞里羞气)

“那么请问阁下,我们二人今年‘贵庚’呐?学业状态是?”

“我......19,你比我大一岁。不过,我们现在可都是上大学一年级嗷。”(一样大嗷,可不许说我比你小。)

“真完蛋,穿个越还把自己穿缩水了!我忒。”(真不争气)

「现实情景模式开启」

“那我在这,有父母吗?”何然眼神里不禁透露出一丝渴望。

顾权鸢却哀婉的看着何然,“你母亲一个人把你抚养长大,但是不久前......也去世了。”

“哎,我真是到哪儿都是个扫把星呐。”他像是已经默许了一些结果,一副释然的样子。

-

何然出身农村,是家里第一个上大学的,没经验、没见识,摸鱼摸虾般的把大学四年读完,大三开始急切的想工作赚钱。

好像什么都还没做,就长大了。

哥哥成家后就离开了家庭,留下自己和父亲相依为命。

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家里穷,连几张母亲年轻时的照片都没有。父亲一直供着自己上学,有自己引以为傲却入不敷出的鱼塘和田地,沉默寡言,不苟言笑,默默支持和支撑着自己。

何然记得父亲水性极好,最后却在自己养了半辈子的鱼塘里沉溺了。

他暗暗发誓要在工作后好好孝敬爸爸,却在自己找到人生第一份工作时得知父亲陨落的消息。

不知尸体漂了几天,泡了几天,只知是个“垂钓者”发现的。

当何然赶回来时,这个好面子爱染黑发的小老头已经变成了一盒灰白粉末。

这下人生真的没有任何寄托和牵挂让何然奋斗。

-

顾权鸢见何然表情黯淡无光,知道是伤心了,便不顾及什么肉不肉麻,起身上前一把将何然搂在怀里,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是顾权鸢一直以来安慰人的方式。

何然一不留神就被顾权鸢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你......”,不过刚说一个字就被顾权鸢直接打断。

“哎呀,抱一会儿嘛。”顾权鸢用着几乎撒娇的语气。

何然作势要推开他,又被顾权鸢死死按在怀里,“就一会儿,我想抱。”顾权鸢说什么都不肯放开何然,只想用这种方式安抚他,摸摸他后脑勺的呼噜毛,轻抚着他的后背。

何然像只爱发脾气的小猫似的,被迫圈在顾权鸢怀里,歪着脸赌气的靠在他肩上。

“怎么样,好点了吗?”顾权鸢轻声细语。

此时的何然真的被他安慰到了,不想直说,但又怕过意不去。

于是将额头埋在顾权鸢的肩窝处,小声的说了个“嗯。”当作是正面回应。

看着何然好些顾权鸢才肯撒开手,“咚”的一下把何然从怀里拔出来似的,摆正放好。

......

“那,如果我们现在都在上大学的话,你为什么没去上学?现在又不是假期。”

“哈哈。”顾权鸢尴尬的躲避着何然的审问,眼珠子转得比风火轮还快。

他磕磕绊绊的回答道:“就是......就是我用易感期请了几天假,哈哈,但没想到好像真的要到易感期了。”还摸了摸脖子上的抑制贴。

“你也是Alpha,你以后也会有像我这样的时候,我多给你准备点抑制药和抑制贴,到时候记得用上。”

顾权鸢又紧接着说:“对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哦,我易感期的时候可不要随便靠近我哦!”他以既警告又开玩笑的语气,如嬉闹一般,难以让人信服。

可事实就是,顾权鸢是个体质极优的Alpha,易感期时间更长,信息素对omega的诱惑力极强,同时自身遭到的反噬也更大,特别需要能够安抚自己的信息素。

所以,顾权鸢的易感期到来时,常常三管齐下,抑制药、抑制贴、抑制剂等通通用上,才能减轻身体上的痛苦以及内心的煎熬。

“易感期会很难受吗?什么感觉?像你刚刚精虫上脑那样儿?”何然云淡风轻的描述。

“嗯,确实会有这种现象,但是平常只要在期限来临之前及时吃药、贴抑制贴、严重点甚至打针,是可以有效阻止这种情况发生的。”

有效阻止这四个字很奇妙,所以......

“所以,也会有阻止不了的情况?”

“嗯,是的,因为这是,A与o的本能。”

“所以,无法遏制的时候,也可以随便找个人做?”犀利的目光从何然眼中发出。

“嗯——,分人,但是,我顾权鸢发誓,一生只爱何然一人,绝对不和......唔。”何然一手支撑在被子上,一手及时捂住顾权鸢的臭嘴。

“说这些你也真不嫌丢人!”

顾权鸢眼角微微上扬,抬起手轻轻握住何然的手腕,用力将他的手臂拉向自己,亲吻了何然捂在自己唇上的纤纤细手。

直挺挺的盯着何然说:“不丢人,我爱你。”话语缠绵,何然的手像触电一般,赶紧缩了回来。

“干嘛,这么大人还害羞啊。”

何然拽着被子就侧身背对着顾权鸢,用被子捂住半张脸,还直截了当的说了句:“滚蛋!”

顾权鸢见状内心甜蜜的笑了笑,也不记得端来给何然吃的点心了,二话不说就关掉身旁的灯,钻进了被窝里。

何然紧紧的裹着半床被子,严丝合缝不露一丝缝隙,可还是一副烦躁不安的样子。

他直接转过身,在黑夜中与顾权鸢面对面说:“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顾权鸢看着裹着厚厚被子的何然还捂着半张小脸,声音闷闷的和自己说话,别提多可爱了。

“你觉得——你觉得......哎呀,就是——你觉得我傻吗?”

顾权鸢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别笑,严肃点,我说正经的。”何然还有点着急,总有人说他傻,他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看起来很傻,他可不想和顾权鸢一个傻德行。

顾权鸢收住声,摸着何然软滑的头发,慢声轻语的说:“不傻,一点也不傻,有人说你傻是因为嫉妒你长得好看,生得聪明。”

何然超级满意这个答案,但丝毫不想放下自己的气势,于是说道:“哼,谢谢你。”又转身回去。

黑夜中,一人安稳的向着梦里驶去,一人却不安分起来,动手动脚,一分分、一寸寸的挪动身子,向挚爱靠近。

......

“我靠!别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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