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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正当防卫

郭向北把证明叠好小心装进口袋,“看来我是白担心了。大姥爷对我们家的恩情很大,我会报答他。不过一码是一码,该算的账还是要算清楚,到时候妈你别心软妥协。”

赵冬梅叹了口气:“你是男人自然要你掌家,妈听你的。你也别弄得太难堪,毕竟是连着血的亲娘舅,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

说着,她又从包里取出一个小本子:“这是我记的这些年咱娘俩挣的工分和口粮,你要算账这个肯定用的上。”

郭向北愣了一下,旋即大喜:“太好了。我还正想着怎么跟找大海叔开口翻以前的账本,这下用不着了。”

赵冬梅摇了摇头:“赵大海也不容易,你别动不动去麻烦人家,帮的多了就成债了。再说十几年换了几个大队会计,想要翻账也要你大舅点头才行,这以后活少了麻烦却多了.....唉!”

郭向北知道她担心什么,接过本子道:“分家算账是正当合理要求,咱又不是故意找茬断亲,有大姥爷在大舅一家不会过分。”

天色渐暗,赵冬梅点上煤油灯放在桌子旁。她看着儿子埋头一页页认真翻看,不由想到曾经丈夫也是这般整夜整夜翻阅资料,双眼焦距渐渐变得模糊......

没一会,郭向北看完最后一页,正沉思时突然大门“砰”的一声大响,紧接着赵满仓暴怒声音传来:

“郭向北你个白眼狼,你这狗日的竟然敢打我妈?你不想活了!给我开门我要弄死你!”

郭向北收起本尊暗骂一声这个白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妈挨打了还卖力宣扬。

赵冬梅吓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发白急声道:“我去看看,你先别出去。”

郭向北哪能让她出去自己躲着,笑着道:“赵满仓就是个色厉内荏的草包,今天我已经教训过他一次了他还是不长记性。他也就咋胡咋呼不敢把我怎么样,我们一起过去吧,大舅他们应该都回来了。”

“你今天啥时候教训过满仓?”

赵冬梅很吃惊问道。

“上午在学校的时候,他干了坏事被我发现就打了一他巴掌,这事等以后再给你说。嗯,大川叔也知道。”

赵满仓偷窥李卫红的事他不想让母亲知道,毕竟会影响李卫红名声,虽然没看到什么,但让还是不要让母亲知道的好。

郭向北从院子柴火堆抽了一根胳膊粗的槐木棍,让母亲等一下,自己站在大门后透过门缝看着,突然猛的打开门栓,手中的槐木棍顺势挥了下去。

啪!

“啊呀!~~”

正抬腿踢门的赵满仓一声惨叫,扔掉手里的镰刀抱着右腿在地上翻滚。

“哥你怎么了?”

旁边蹿出一道人影大声询问,郭向北看着来人冷笑不语。

赵满屯,二十岁,小名二狗,是赵满仓的弟弟。初中没毕业辍学,算是赵家村社员里除了他之外最有学识的人。

有点小聪明敢下黑手,在一众年轻人里比较有威望。小时候就带着一帮子小孩戏弄孤立他,长大后更是如此,两人算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基本上没话。

“三狗你也太毒了!我爸让我哥过来叫你们过去,不过就是脾气冲了些你就打断他腿?你还是人吗你?”

天色暗看不清,赵满屯见哥哥抱着小腿痛苦的翻滚,又见郭向北手里提着那么粗一根木棍,还以为哥哥腿被打断了,立即向着郭向北怒吼。

没等郭向北开口,刘春芳尖细高亢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天杀的三狗啊,你咋就这么狠的心啊!满仓他可是你哥你怎么下得了手啊,你打断他腿让他可怎么活啊!我可怜的儿哇!”

人未到声音已经传出老远,紧接着便看到她从隔壁冲了出来,迈着两条圆规般细长腿发疯似的跑了过来。

“先声夺人”这个词语被她运用到了极致。

后面跟着的是大舅赵有福,小跑着奔了过来,估计是听到赵满仓的惨叫和赵满屯的怒吼以为儿子真的被打断腿,心中也急了。

再接着,是大姥爷拐杖敲在地上急促的嗙磅声和周围邻居的脚步声。

一家人手忙脚乱围着满地打滚的赵满仓查看时,郭向北才平静说道:“腿没断。我只是给他长个记性让他懂的不能用脚敲门。”

一听脚没断,大舅一家稍微松了口气。

大舅的脸色在夜色中看不清,只听他沉声道:“三狗,满仓是你哥,就是做的不对也不能动手打人!还打的这么狠你和他有多大仇多大怨?打人犯法是要蹲拘留所的你知道吗?”

不愧是村支书,懂的利用兄弟关系和法律来压制他。

郭向北看到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俯身捡起地上的镰刀大声道:“大舅,如果有人手持镰刀一边砸你家门,一边吼着要弄死你。你是打开门迎接呢还是反抗?要是我用棍子反抗也算犯罪的话,那这法律还有啥公正性?我纠正你一下,这叫正当防卫!是法律所允许的。手持凶器寻衅滋事属于刑事犯罪,要蹲派出所也是大狗蹲!”

这个时代对于“正当防卫”的法律他不清楚,但是按照他熟悉的后世法律,除非对方破门而入给自己生命带来伤害危险他才能反抗,否则就是互殴。

但他现在要做的是利用大家不熟悉法律先把事情给定性澄清,省的这件事进一步演化后被人拿捏编排。因此才丝毫没给大舅留情面狠狠的顶了回去。

周围的人群窃窃私语,对着郭向北和大舅一家指指点点,隐隐能听到“这还要说,都欺负到家门口还能不还手?正当防卫没错。三狗不愧是咱村的才子,连法律都懂”之类的话。

社员的议论大舅也听到了,他愣愣看着郭向北,实在不敢相信这些凌厉老辣的话语、是从这个一向软弱的闷葫芦外甥嘴里说出来的。

就好像一个废材突然使出一招如来神掌将他彻底给打懵了。

上午听大狗说了学校发生的事时还以为大狗太紧张害怕说的有些夸张,哪怕是婆姨被打了他也觉得是婆姨做的太过。自己的婆姨是什么样他自然知道,狗急了还咬人呢何况被欺负狠了的人......

哪料到眼睛看到的比他听到更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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